所有人都在驱赶着陆续而来的鱬,咸扬灵、孙管彤和王俍他们三人举着沉重的刀疲惫的砍着这些难缠的鱬。
一只只鱬的倒下,液体不断地喷溅在他们的身上,早已模糊了他们的脸庞。
咸扬武的枪扫射着一大群鱬,都堆积成山了,那一声声枪响彻底惊醒了周围,似乎在挑衅着这片水草杂生的水域,但咸扬武却是愈发的兴奋,这里没有空间和法律的限制,早已忘我的状态。
葛弘则一边高举着依旧明亮的白泽灯,驱赶着把他当作食物的鱬,一边手拾大刀,娴熟地劈开鱬的四肢和身体。
这时候,鱬的数量突然在减少,或许是他们的勇猛,又或者是白泽灯的照耀,其他的鱬已经畏畏缩缩地返回到浑浊的江流中,再也见不到影子。
所有人杀红了眼,气喘如牛地看着堆积的鱬尸,精神也开始缓和。
咸扬灵更是疲惫地坐在了地上,擦拭着脸上那恶臭的血水,
此刻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船开始缓缓航行,船上的人都还没能从刚刚的袭击缓过神来,表情僵硬地愣在原地,双眼还盯着那血淋淋的摆渡船。
这时咸扬灵三人加上卢东坐在了一旁,卢东更是好奇地追问着咸扬灵和王俍为什么对鱬这么清楚。
“兄弟,你们以前都经历着什么啊,你们这次来真的只是为了抵消债务的吗?”
面对卢东的质疑,咸扬灵和王俍顿时面面相觑,甚至还望向了保持冷静的孙管彤,于是咸扬灵沉默了片刻之后,胡乱编造了一些事情搪塞过去。
咸扬灵说完之后顿时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在抽烟消遣的咸扬武,卢东也看了过去,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我见你们都姓咸,很特别的姓,你们是不是亲戚啊。”
“是吧,我一个不怎么想认的堂哥,我我是被他逼着过来的。”咸扬灵冷冷一哼,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这边真的有宝藏吗?”卢东鬼鬼祟祟地把头凑向了咸扬灵他们,睁圆着眼睛,十分神秘地询问起来。
“哪有什么宝藏阿,要是真有宝藏哪轮得到你们来吗,就是让我们当炮灰的。”
咸扬灵摆摆手,十分坚决地纠正了卢东这般天真的想法,道破了他们来的目的。
咸扬灵的话音刚落,卢东气得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咸扬武,又迫于自己的胆怯,但不敢太过大声,只能在心里默念着。
然而卢东的牢骚满腹,让咸扬灵也是搂着卢东的肩膀安慰起这个蒙在鼓里的大哥,最后还奉劝着他。
“以后别再赌钱了,他们经常用这种抵债套路骗你们入局,然后帮他们做各种事。”
“我也不是赌钱呀,我,我是为了给我妈治病,借了高利贷,哪知道这水这么深的。”
卢东更是激动地埋怨了几句,意识到声音太大,有意地胆怯地探着头望了一眼咸扬武,立刻降低音量,再继续发起牢骚。
卢东的话刚说完,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你们快看,那个是什么?”
有一个人站在了船边,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江流的对面,所有人也跟着他的声音望向了那里,结果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了。
“怎么,感觉好像有人的?”
远眺着一个个人影在对岸一动不动,他们缓缓将船接近岸边,葛弘站在了最前头,高举着白泽灯,目不转睛地掠过岸边的真实面目。
只见那是一个个黝黑却没有腐蚀的干尸盘坐在地上的人,那一张张早已干瘪凹陷的脸似乎见不到痛苦扭曲的表情。
不仅一个是这样,还有好几个前后间隔的静坐在岸边一动不动,完全见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这时候咸扬武把头凑过了看得入神的葛弘,立刻问起了他。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个个坐在那里的?”
葛弘的目光露出了一丝丝恫恐,脸色也变得铁青,完全愣了神,捏在手中的白泽灯更是微微摇晃着,即时咸扬武见了他几次都没有回应,直到大声一嚷,葛弘才彻底回过神。
“葛弘,你干嘛了,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咸扬武的话更是让其他人吓懵了,直接望向了葛弘和咸扬武,似乎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
葛弘惊愕地长吐了口冷气,酝酿一下情绪之后,开始解释着这一切。
“我之前听这里的村民们说过,传说几百年前这里有一群人为了尸解成仙,而来到了这里隐居修道,于是他们也叫这些人为蝉脱人,而诡异的是这些蝉蜕人最后都没有痛苦地死去,只留下了一具具尸体,尸体的背部突然钻出了一只只怪物,那怪物为了猎食闯进村庄,屠杀了不少村民,村民们开始认定这些怪物就是蝉脱人修道而成的仙人,于是就用献祭的方式才保佑自己存活下来。”
葛弘说完,把白泽灯移到了其他位置,所有人能清晰看到有一些只残留半身的尸体,死后的还有那已经滚落的头颅和残肢。
尸体后背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直接把身体硬是剥开了,这时候葛弘才明白,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一听了这么惊悚诡异的故事之后,气氛瞬间跌入谷底,可就在他们还沉浸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