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太傅如何猜不到那桃子极有可能是被沈冀明单独给吃了,今日才会流鼻血不止。
一切都是他活该的。
知道不是毒,或者是什么绝症之后他反倒是放心了。
嘉嘉拿出来的东西,嘉嘉定然有办法可以治疗。
等到嘉嘉将那小子给治好了,他非得让老二打他一顿。
……
沈冀明躺在床上捂着脑袋觉得脑袋疼得跟要炸开一般,将手上染满血的布往旁边的一丢,精准地丢在床边小凳上的盆中。
丫鬟将染了血的盆端走。
黄老的手搭在沈冀明的腕上。
“黄大夫,我儿他是得了什么病?”
沈二夫人捏着帕子担忧极了。
这小儿子虽然纨绔了点,但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会此等苦难。
黄老皱着眉放下手,“瞧着倒像是大补过头导致的,夫人昨日可是在他的吃食中加了什么大补之物?”
沈二夫人将一旁的下人叫过来,“昨夜少爷在花月轩吃了……”
下人逐一将食物念出。
黄老听完只觉得疑惑,“这些食物里面并没有大补之物,若是整日这么吃,最多会引起腹泻腹痛,是不可能大补过度流鼻血的。”
想不通原因,黄老只道:“不过令郎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流血过度可能会贫血,多食一些补血之物便行。”
黄老将能够补血的食物书写下来交给沈二夫人便被沈二夫人的丫鬟给送出去了。
沈二夫人担忧地看着儿子手上又染红的帕子,祈祷着公公和夫君早些将太医请回来。
等到太傅和小沈大人回来,沈二夫人并没有在他们身后看到太医。
“夫君,太医呢?”
小沈大人从沈太傅那边听来了这件事,如今心中正生着气,瞧着床上这个逆子就没好脾气。
“要什么太医,都是他咎由自取,干脆让他流血流死。”
沈二夫人心慌,“夫君何出此言。”
小沈大人不欲和夫人甩脸色,偏过头,“你自己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吧。”
“爹,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啊,爹,我好难受啊,头好疼,儿子觉得身上的血都要流光了。”
沈冀明开始卖惨。
小沈大人和沈太傅皆是冷眼看着。
“三儿他是真的不知道,夫君不如直说。”
沈二夫人看着公公和丈夫皆是面色不佳,耳边又是儿子的哀嚎,犯怵又心疼。
小沈大人质问:“嘉嘉给你的桃子哪去了?”
沈冀明神色一僵,他虽然流了一早上的鼻血,但是面色依旧红润,此时有一些不自然。
他手上的帕子捂着鼻子,顺带将眼神给遮掩了,语气闷闷的,“什么桃子,爹爹在说什么啊……啊,爹我的头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沈大人面色冷凝,不动于衷。
“死了好啊,死了家里能省点饭,晓生,去外边买个棺椁给三公子用,不用太好,反正都要埋到土里去。”
“是大人。”
沈冀明听见晓生渐行渐远的脚步,心中一慌,什么都招了。
沈太傅和小沈大人听完只觉得心梗。
今晨从同僚口中知道那桃子的各种好处之后,瞧着沈冀明也越发的不顺眼了。
沈太傅等着儿子的如何处置。
小沈大人如今是一刻都不想看到这小儿子了。
“整日去那种烟花巷柳的地方,考科举还考不上,真是丢我们家的脸,以往就算了,如今居然胆大到敢偷吃你老子和你老子的老子的东西,看在你身体还没好的份上我现在不打你。”
“我听说甄家那个小子去了军营如今小有成就混上了个百夫长,他都改过从新了,就你还在跟你那些狐朋友狗厮混在一起,等到未来连媳妇都讨不到。”
“等到你好了之后我就送你去军营里面打杂铲马粪,什么时候混出名堂再回来,混不出名堂就死外边吧。”
沈冀明听着这话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不要啊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去军营,我去考科举,我去跟大哥一样考科举,我去当官,我不想离开爹娘啊,我不想去受苦啊。”
“不就是两个桃子吗,吃了便吃了,送去军营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沈二夫人还想说什么,就被小沈大人给打断了。
“我意已决,这件事没得商量。”
小沈大人最后重重的看了夫人一眼,捂着心口心痛不已,“夫人可知道那桃子有多金贵?”
“因为那个桃子,十几个人下朝之后堵着爹想让爹去问问嘉嘉还有没有那个桃子,花重金都想要买一个,嘉嘉能给我们两个也是因为小妹的原因。”
“那也不是普通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