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轻点,我的老骨头要散架了。”
黄老捂着腰站地上,满脸怒意的指着影九。
“你叫什么名字,老夫要去影堂投诉你”
“属下名为影九。”影九还真低着脑袋将名字说出。
“影九是吧,老夫记住……”
“黄老,您快来看看小姐,小姐刚刚做了梦魇,如今情况不太好,您快来看看。”
风雀紧张的声音传来,黄老才收了脸上的愠色。
“黄爷爷,我没事。”嘉嘉头上落下黄老温热的手。
“没事什么没事,你黄爷爷是老了,但不是眼睛瞎了。”
黄老看嘉嘉的眼神中带着嗔怪。
“初步检查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风雀带她进屋里躺着,还有你,去将我的医药箱给取过来。”
影九默然的掉头去取药箱。
嘉嘉方躺在床上,黄老细细的把脉,安王妃便随着通报的下人进来了。
见黄老在探脉,安王妃将风雀拉到一旁问来龙去脉。
“娘亲。”嘉嘉想起身又一次被黄老按在床榻上。
最后只能歪着脑袋,眸子一眨一眨的,面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安王妃见了愈发的担心了。
哪怕知道那只是一个梦魇导致的,心中仍旧不安。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黄老背着药箱便回去配药。
安王妃才坐到床边嘉嘉便撑着身体直接扑倒安王妃的怀中。
“没事没事,只是一个梦,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不是梦,那不是梦,是真的。”
嘉嘉整张脸埋进安王妃的怀中。
那画面似梦魇般在头脑中浮现,是如此的清晰。
“这次是梦到了什么?黑花又抢了你的鸡腿?还是狮子头长脚跑掉了?”
“不是,都不是。”
“我梦到皇祖母出事了,还有二堂哥也出事了……有坏蛋要伤害皇祖母和二堂哥,死了好多好多的人。”
“嘉嘉去的时候天上在下血雨,地上也都是血,好红好红啊……皇祖母和二堂哥被好多人围着啊,那些人身上好臭好臭,脸上还长了溃烂的包,他们都病了……”
安王妃抬手拭去嘉嘉眼尾滑落的泪珠,看着小家伙泛红的眼眶,听着她惊慌失措的话语心疼不已,再次将人拥入怀。
她心头也极乱,嘉嘉那个梦是否会昭示着什么?
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底下人都没有将南边的消息传回来?
安王手下的人将人接回来便去禀报安王了,安王正好巡视完铺子想将这个好消息去跟女儿说。
他手心捏着一块蟒纹玉佩,大步朝瑶玉院走去。
方才踏入门,就发觉气氛不太对。
妻女相拥在一块,风雀等人又面色凝重。
“发生了什么?”安王疾步到妻女身边。
低头边看见女儿发红的眼眶。
嘉嘉哽咽道:“爹爹,我们去云溪城吧。”
“云溪城?去那儿作甚?想二皇子了?还是想你皇祖母了?”
安王轻抚着嘉嘉的头。
“都想。”
“爹爹,我们去云溪城好不好,我们去找二堂哥和皇祖母。”
安王心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动声色看了眼满眼忧色的安王妃,顺势点头,“嘉嘉想去便去,不过爹爹要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才能带你去。”
“好。”嘉嘉心知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安王将怀中的玉佩取出递给嘉嘉,“那个会易容换面的人已经到了,玉佩也在这里,嘉嘉想用玉佩作何便去做吧。”
反正他已经用这个玉佩在陈国不少地方埋了线人了,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职位。
但等到战争起了,关键岗位的人出了事,总要有人替上去……
距离白梨梨和姜长昱的婚事还有不到五日。
两府上下都洋溢着喜气,双方长辈亦然开心。
“我原本还以为长昱不喜欢梨梨了,到不曾想真是两个孩子之间闹矛盾了。”
“是啊,我当时也担心是不是两个孩子之间有误解,想着让我女儿体谅体谅长昱,毕竟长昱在准备科举,压力大。”
白母和姜母并肩坐着,极为亲密。
“却没想到一个月前她突然说想清楚了,想同长昱成亲,而长昱第二日居然还带着你上门下聘,你说巧不巧,说不定这俩孩子早就和好了,瞒着不让我们知道,让我们操心。”
“没错没错。”姜母也极为赞同这句话。
“诶,小昱你去哪?”
姜母正好看见那一个熟悉的身影离开。
“几个同窗相约。”姜长昱简单解释。
“怎么不带上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