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贵妃的话音刚落,德妃眼中的希冀瞬间幻灭,她知道今日之事完全不能善了。
就在晋贵妃身后的嬷嬷们准备带人去搜查德妃宫中时,赵元皓突然来了。
他笑着上前,先是给晋贵妃躬身行礼,之后便诧异地问:“这是什么人惹得贵妃娘娘动怒,本王定要将他的头拧下来给您出气。”
他在宫外听到德妃出事,马不停蹄地进宫,晋贵妃就算是不给德妃面子,也不得不给他这亲王颜面。
果然,晋贵妃的声音都缓和了几分:“本宫这是在断一件宫中的案子,你不必担心,本宫自会将此事弄清楚,还你母妃一个清白。”
她自然知道赵元皓是为何进宫来的,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得给他几份颜面,毕竟赵元琛如今年纪还小,无法独当一面。
“那就最好。”赵元皓走到德妃身旁,将她扶起来,“母妃这么害怕做什么,贵妃娘娘做事最是公平,你且等着就是。”
德妃这才得意地起身,坐在旁边宫女搬来的椅子上,这次自己的靠山来了,自然不必再惧怕晋贵妃。
“去搜吧。”晋贵妃向领头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务必要还德妃一个清白。”
今日之事只能就此了
了,不然若是皇上知道,也会怪她咄咄逼人。
那几个嬷嬷很快就搜查了德妃宫中,最终一无所获地回来。
“看来本宫当真是误会德妃了。”晋贵妃起身,冷厉地瞥了眼地上依旧跪着的两人,“拖下去杖毙!”
这次男子没能发出半个字音,就被人捂着嘴拖走。
今天的宴席不欢而散,所有的女眷全都出了宫,离开之后凑在一起议论今天的事情。
她们的议论两极分化,有些人认为晋贵妃是看着钱家倒了,想要趁热打铁灭了德妃。
有些人却认为,这是德妃对萧陌的报复,宁菀险些中了她的圈套。
这些议论全都落在宁菀的耳中,她勾了勾唇角心想,德妃今日之事倒是达到了些目的。
她坐着的马车正要走,却被人在前面拦下:“县主,本王有话说。”
宁菀撩开车帘,瞧见赵元皓就挡在马车前,静静地看着她。
“殿下这是想要怪罪我方才没有替德妃娘娘说话?”宁菀冷声问,“你可知我方才险些遇到怎样的陷害?”
提起这种事情,宁菀的眼底就迸发出冷意,她上辈子的悲剧,就是从毁了名声开始,这辈子任何想要陷害她的人,她都不会给他们机
会!
“本王正是要说此事。”赵元皓淡淡道,“前面街上有个茶馆,本王在这里等候县主。”
说完,赵元皓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当先引路。
到了茶馆,赵元皓就在楼下等着,亲自为宁菀引路,上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点了几样点心和茶,东西上来后,他就吩咐人不得再上来打扰。
瞥了眼四周,他突然起身,朝着宁菀微微躬身道:“本王替我母妃跟你道歉,若是她今日做了什么陷害你的事情,还请你看在本王与萧陌兄弟多年的份上,不要与她计较。”
身为亲王,他原本可以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地跟宁菀道歉,可如今晋贵妃的身份压制德妃,他又离不开萧陌。
这两个人中间的纽带就是宁菀,因此,只要他将宁菀安抚好,以后的事情就很好办。
“殿下言重了。”宁菀偏过身子避开他,冷声道,“我今日不过是险些被陷害,并未发生实质性的事情罢了,这样重的礼,我受不起。”
她很清楚萧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不能轻易让他得逞。
况且她很清楚,萧陌有些时候很明显是在利用赵元皓,并未将他真的当做兄弟。
“你受得起。”赵元皓
又朝着她拱手后,坐下道,“本王与萧陌是兄弟,你若是嫁给他,就是弟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情纯属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知道德妃一直记恨他和萧陌毁了钱家,可谁让钱家手里握着的东西恰好是他想要的。
而且钱戎富这么多年越来越不听他摆布,总是找借口威胁他,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个这样随时可能背叛自己的娘舅家,来牵绊自己?
对于这件事,萧陌没有丝毫愧疚,奈何德妃却觉得他是自毁前程,还将萧陌大骂一顿,说其心必异!
他和萧陌兄弟多年, 每次萧陌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他所想,就算有异心,那也是有野心罢了,和他是同类人。
今天他前来给宁菀道歉,这件事着实是在出宫的路上思虑再三,觉得自己是非做不可。
“我并未嫁给萧陌。”宁菀却丝毫不领他的情,“在婚礼之前,我们都不是一家人,德妃记恨萧陌判了钱家,为何不找萧陌出手,反而找我?”
欺软怕硬,这是世间更古不变的道理。
“这不是想着你是萧陌的心上人,对你出手就等于对他出手吗?”赵元皓的嘴像是抹了蜜似的,“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