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因此他也不必惧怕宁菀的身份。
“只可惜你忘了。”宁菀握住自己的十指冷淡地道,“这里虽然是姓宁,却给不了你,爵位是皇上所赐,你连进宫都做不到。”
“那又如何?”宁安禀嘲讽似的笑,“当初老侯爷不也是先帝亲封的侯爵?只要如法炮制,爵位迟早是我的,反正也没出了我们宁家,你祖父应该不会反对的。”
他此刻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脸面,厚颜无耻地说着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哦?”宁菀表现地十分从容,丝毫不惧,“你当真觉得,你能跟我祖父一样?”
宁安禀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想要跟她的祖父相提并论,凭他也配吗?
“别废话了。”宁安禀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请你们的前主子离开。”
他此刻完全不想和宁菀再做嘴皮子功夫,实在是没有意义。
那几个掌柜的依言上前,走到院子里,却并未请宁菀出去,而是齐刷刷地站在了她身后。
“你们在做什么?”宁安禀有些慌,“还不请她出去?”
“你慌什么?”宁菀淡然地笑道,“难道你当初拉拢他们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这几个大掌柜着实抗住了她的考验,非但没有上宁安禀的当,竟还偷偷给她传信,告诉她宁安禀的野心。
此刻,比较慌张的就是宁安禀夫妻了,他们看着那几个掌柜,懊恼不已。
“你们若是将宁菀杀了,或者是将她赶出去,我就给你们五百,不,一千两银子!”宁安禀依旧想要利诱他们,“快,动手!”
几个掌柜的仿佛钉在了原地,木然看着他,目光中略带不屑。
宁安禀彻底慌了,他又看着宁菀道:“我是族长,你根本奈何不了我,除非你们永平侯府不要族谱,禹哥儿也不要初试!你最好此刻磕头跟我赔罪,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这是宁安禀最后的挣扎,他只有手里的族谱和给宁禹的文书能够威胁宁菀。
“宁家的族长,是时候换个人来当了!”宁菀的声音寒彻入骨,“宁安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谁是宁安禀?”上京府尹张安邦的声音传来,“本官接到线报,宁安禀企图伤及县主,并且还要抢夺他人家产,可有此事?”
他是皇后的亲弟弟,做事一向不寻常理,直接就带人进了后院。
刚刚二十余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对于这种简单又好处理的案子,他自然都是亲自前来,以表功德。
宁菀上前,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躬身道:“张大人,你可来了,若非你及时赶到,此刻我就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她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宁安禀指着院子里的人,打算说吃亏的是自己,却发现那些黑衣人全都不见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似的。
他伸着手,愕然地看着只站着几位大掌柜的院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县主不必客气。”张安邦温声道,“既然我来了,自然不会让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