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你竟敢……”钱珍儿刚说了几个字,脖子就被狠狠地掐住。
宁菀犹如地狱而来的索命罗刹,掐着钱珍儿的脖子,眼底流露出阴鸷和疯狂。
“啊!”其他姑娘们纷纷尖叫着往出跑,“杀人了,杀人了!”
站在门口的萧陌,一个眼神,叶尘就带人将那些姑娘全都控制住。
钱珍儿在宁菀的手中已经翻起白眼,手脚都挣扎不动了,眼瞧着就要丢掉性命。
“县主,杀不得啊!”花嬷嬷冲到门口,却被叶尘拦着,只能大声喊道,“她是教坊司的人,没有皇命,杀不得!”
闻言,宁菀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她松开手,将瘫软的钱珍儿扔在地上,扶起已经昏过去的宁禹,目光冷厉地离开。
教坊司无一人敢拦,见了她全都退避三舍,吓得回自己屋子里躲着。
不仅因为她面目冷狞,也是惧怕她身后跟着的大理寺凶神恶煞们。
离开教坊司,宁菀便将令牌给处置,让她请来御医,自己则带着宁禹回了侯府。
萧陌则带着所有衙役,守在永平侯府门口。
“你不怕皇上怀疑了?”
在等着御医给宁禹诊脉时,宁菀不由得问,在这个时候,她的理智才渐渐回来。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一切。”萧陌拍了拍她的肩,“宁禹会没事的。”
在宁菀出府的同时,他就知道宁禹丢了,立刻带着所有人到处找。
在这之前,他便让叶尘将此事禀报给晋贵妃。
晋贵妃在皇上面前哭了一场,便求来了圣旨,要萧陌
不惜将上京翻过来,也要找到宁禹。
萧陌赶去找宁菀时,就是他得到圣旨之后。
“谢谢你。”宁菀真诚地跟他道谢,继而目光变得冷厉,“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钱珍儿!”
她其实内心更想说的是,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人,感觉竟是这样好。
“她死不了。”萧陌露出冷淡的笑容,“却也活不好!”
两人说话间,御医从屋内出来道:“回县主,四少爷只是喝多了酒,并无大碍,熬些醒酒汤给他喝,再休息一日就没事了。”
“多谢御医。”宁菀颔首,“杜延,替我送御医出去。”
对于萧陌这个外男,为何能出现在宁菀的闺阁院子里,御医不敢问,更不敢知道,躬身行礼之后,转身就走。
宁菀松了口气,转身对萧陌道:“今日多谢你了,我先进去照顾禹哥儿。”
见她进了屋子,萧陌苦笑着摇头,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终究还是差着一大截,得继续努力呀。
他离开永平侯府之后,便进宫复命。
书房内,赵达瞧着他,别有他意地问:“今日你动作倒是快。”
“皇上圣旨到时,臣正在街上查案子。”萧陌不慌不忙地道,“正好让人去找。”
“正好?”赵达分明不相信,“怎么能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萧陌面色平淡,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是在说谎,“皇上不信可以去查。”
他今日之事天衣无缝,尤其是最关键的一步,皇上绝不会怀疑。
“查,查什么?!”赵达怒气冲冲地
道,“查你连贵妃的东西都敢收吗?胆子越发大了!”
永平侯府对于萧陌来说,是无关紧要的,若是只得了圣旨就如此积极且大规模地搜索,必定会引起怀疑。
因此,他给贵妃带信时,顺便让她给自己“私下送”些东西。
这件事会很巧妙地被皇上的人瞧见,他接下来所做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他本就是个为了敛财不择手段的宠臣,皇上也不知第一天知道。
“贵妃娘娘赏赐,臣不敢不要。”萧陌面色平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请皇上明鉴!”
赵达气得指着萧陌的手都在抖:“你知道这些年朕给你兜了多少事, 你仗着朕宠你,胡作非为,如今越发胆子大,是不是下次朕让你做什么,你也敢要东西?”
“臣不敢。”萧陌匍匐下去,语调依旧平淡,“有皇上宠爱是臣的荣幸。”
赵达拿起手边的砚台就朝萧陌砸过去,直接砸在他的肩上:“滚滚滚!给朕滚出去!”
内侍官慌忙上前给皇帝喝了热水,再给他顺气。
“臣告退。”萧陌起身,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地离开。
待他离开,赵达的神情才冷静下来,问旁边的内侍:“这小子如此越发无法无天!”
内侍陪着笑脸道:“这还不是皇上您自个儿宠出来的?”
赵达闻言,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无奈地笑了笑,他的确是很宠萧陌。
因为萧陌与家人不和,孤身一人,虽然权势滔天,却一身臭毛病,三天两头要他给平事。
这样有本事又完全
依仗他,被他拿捏的权臣,是他最想要的。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