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觉得荨月郡主可能有些失心疯,怎么能如此咬定自己与萧陌情真意切?
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荨月郡主是如何得知的?
“我就是三思之后才前来。”荨月郡主笑得眉眼弯弯,“菀儿,你是我最好的大儿媳人选,若是有人跟你争,我必定会让对方即刻出局!”
这话说的,看来是非得让宁菀给她做儿媳妇不可了。
“郡主还请慎言。”宁菀抬起头,冷淡地看着荨月郡主,“今日郡主能来为永平侯府解围,这份恩情菀儿定会铭记,旁的就没有了。”
她不知道萧陌到底做了什么,让荨月郡主觉得非她不可,但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不让你如今就答应。”荨月郡主笑道,“你且好好想想,这上京可还有比我们陌儿更优质的公子哥儿?”
优质?
宁菀撇了撇嘴,如果整日混迹在勾栏之地算是优质的话,萧陌自然是当仁不让。
“你好好考虑。”见她不吭声,荨月郡主以为她有所松懈,便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你自己当心。”
长公主府出来的人就是这样自私,既然宁菀还未答应她的要求,她自然不
能给摆平任何事,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她的颜面?
宁菀冷声道:“郡主慢走。”
待荨月郡主离开,宁菀才总算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有些太难缠了。
“小姐,郡主直接回萧府。”杜延在屋外禀报道,“去别院的马车已备好,明日清早就能立刻出发。”
宁菀微微颔首,正当她以为今日总算是了了时,听到外面又响起了声音,她有些不耐烦地抬眼看去。
竟然是宁安怀带着他的儿子了府,一改之前那傲慢和理所当然的神情,变得竟有几分卑微。
“菀儿,是叔父回来了。”宁安怀温声道,“叔父今日是回来祭拜你祖母的。”
不知不觉,老夫人已经去世近半个月的时间,今日是二七的日子。
既然他说得这么可怜,宁菀也不能完全制止他回来,便示意属下让开了。
宁安怀立刻进了前厅,先是拉着宁宏,对着眼前的老夫人画像磕了三个响头。
紧接着,他便站起身,对宁菀陪着笑脸道:“菀儿,这些日子了,你的气可消了?”
“消气?”宁菀冷笑,“若是叔父觉得你害死了祖母,我可以消气的话,那么就算是吧。”
宁安怀
今日回来,必定是有所图,否则坚决不会如此软言软语。
“你祖母分明是……”宁安怀十分生气对带着头,“分明是自己得病,熬不下去了。”
他原本想说是宁菀害死的老夫人,如今有求于她,便不能惹她生气。
“哦?”宁菀挑眉,“叔父这是对太子殿下的决策有质疑?”
这件事最终是太子将宁安怀赶出永平侯府的,因此这个案子应该是无法翻案,他这辈子都要抱着这个罪名活下去。
“这……”没想到宁菀会这么说,宁安怀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个丫头,难道就非要这么羞辱你的叔父?”
宁安怀说着,拍了下宁宏的背。
宁宏不情不愿地上前,躬身道:“见过长姐,给长姐请安。”
“宏哥儿几日不见倒是长大了,知道行礼。”宁菀嗤笑道,“还是叔父教导得好。”
宁安怀立刻有些得意地露出欣慰的神情,但看起来表情十分猥琐。
“如今府中有人要跟姐姐抢东西。”宁宏将手中的地契,交给宁菀,“这是咱们家一处田产,可惜已经荒芜了,可他们也打这个主意,甚至想要出高价买。”
“是有人接触几个大掌柜,
就以为自己能将他们撬走了?”宁菀冷笑道出声,“这几个字,叔父以为,菀儿如此无用?”
“这……”宁安怀怔住了,“你一个姑娘家,难免力不从心,咱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侯府落入他人之手?”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很难让人看出他以前的心思。
“多谢叔父好意。”宁菀却一口回绝了,“菀儿暂时还能应对过来,况且菀儿也不想与太子殿下作对。”
“这怎么能是作对呢?”宁安怀依旧不死心,“你宅心仁厚,太子殿下还会被你的情意所感动。”
他来时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下,太子如此在乎宁菀,称呼她为“表妹”,那么她的事就很容易解决。
“怎么,你们父子趁着我不在,就敢对如此欺辱菀儿?”宁安禀的声音突然在前厅外响起,“难怪,会做出害死自己母亲之事?!”
“你住口!”看见他,宁安怀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高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鸠占鹊巢,竟然还敢来阻止我们叔侄叙旧?”
“我是她的大伯!”宁安禀虽然因为后背有伤而显得声音不足,但却并未失了气势,“而你只是个被家族除名,被太
子赶出家门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