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拿你没办法!”宁慧疯魔了般,冲着大门怒吼。
很快,她不知从哪里捡来个斧子,对着汐月阁的大门就要砍下去。
杜延眼疾手快地劈手夺下,然后冷声道:“宁慧小姐请回自己的院子,这里是汐月阁,容不得你造次!”
“我造次?”宁慧指着自己笑出声,“我父母都被宁菀害成这样了,你居然说我造次?”
她此刻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宁菀的身上,觉得要不是她,父母绝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你们以为,进宫很容易吗?”杜延冷哼,“宫中规矩森严,小姐原本是不想你们去,可你们眼巴巴地跑来求她,她心软答应了,谁知你们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
顿了顿,他又道:“小姐好心,倒落得你们这样埋怨,你们真是拿好心当驴肝肺!”
站在门里的萃玉险些给他鼓掌了,从来没有听到杜延说过这么多的话,今日这话说的极为解气!
“你这狗奴才!”宁慧上前要撕扯他,“竟敢如此羞辱我,就不怕我将你赶出侯府?”
她说着,就要从杜延手里抢过斧子,撕扯间,那斧子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
了一道血痕。
“啊!!!”
宁慧尖叫起来,她越发用力地撕扯杜延:“宁菀,我们一家可是来照顾你的,你难道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她抓住这个问题,将宁菀死死咬住,这样就算不能在永平侯府长住下去,也多要些钱。
“如今我父母都还在床榻上躺着,没有人给他们请大夫。”宁慧高声道,“你的仆人又打伤我,原来永平侯府就是如此的‘书香门第’?”
她冷声着道,声音却很大,几乎让整个永平侯府的人都听到。
“此事与小姐无关。”杜延冷声道,“若是你要找人报仇,找我便是。”
“没有宁菀的指示,你敢吗?”宁慧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猫腻。”
她又在外面骂了很久,却始终都没有将宁菀骂出来,有些气馁地想要回去。
看着手臂上的伤痕,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此刻在屋内,春芷忍不住问:“小姐,为何不趁机将他们送回去?”
“如今他们受了伤,不能送。”宁菀摇头,“不然会落下苛待族长的罪名,我们以后想要脱离宁家家族,可就难了。”
宁家就出了老侯爷一个有出息的,他们就可这劲儿地吸
永平侯府的血。
宁家上百号人,全都靠侯府白白给钱养活,根本什么都不做,还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曾经老侯爷说过,他们若是要做什么生意,他是可以全力以赴帮助。
可这些人衣来伸手惯了,早就失去了赚钱的能力和手段,如今就只剩下寄生虫的本事。
她不愿这些人再将永平侯府吸干“血”,可若是想要脱离家族,除非皇上下旨,亦或族长从宁家族谱上将他们这一脉完全除去。
原本她想让宁安禀一家知难而退,岂料这家子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厚颜无耻些,非但不走,还要继续赖下去。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另想他法。
“宁菀!你想要克死我父母,我绝对不会给你得逞的!”
宁慧还在外面破口大骂,丝毫不顾自己手腕上血流不止,疯癫般想要冲进来。
“去将她叫进来!”宁菀披着外衣坐在了桌前,“省得像疯狗般在外面乱叫。”
春芷转身打开门,将宁慧让进来。
“啪!”
宁慧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却打碎了个古瓷花瓶,瞧着手工艺非常精美。
“呀!”春芷连忙对着那些瓷片跪下去道,“慧小姐,今天你打碎了皇上才
御赐的东西,而且是最贵重的一个,永平侯府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说着,春芷眼中落下泪来,委屈地看着宁慧,她才是实实在在的丧门星。
御赐之物打碎一件不要紧的还好说,可这摆在明显之处的东西,难免不会被人嚼舌根散播出去。
宁菀给了她个眼色,春芷立刻起身去将大门关上,确保此事不会外传。
宁慧的眼睛是血红色,她进了屋子就冲着宁菀冷笑道:“别以为你还能吓唬到我,这东西是不是御赐的还两说,就算是,你们也有罪过,所以你们不敢揭发我!”
关键时刻,这个宁慧倒是挺有头脑的。
宁菀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可我若是为了拉你们下水,甘愿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你不敢!”宁慧冷声喝道,“这样你唯一的弟弟也得跟着陪葬,你舍得吗?丧门星!”
“啪!”
宁菀终于上前给了她一耳光,这掌用尽了全力,打得她眼冒金星,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后退。
“宁菀,你敢打我?”宁慧怒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