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宁菀断然拒绝,“作为朋友,给你句忠告,荨月郡主名单上的那些姑娘也不行。”
若是她没记错,那上面几个姑娘的名声并不好,甚至有人有虐待男宠的先例。
“怎么,你吃醋?”萧陌的眼中满是戏谑,“怕我选她们?”
他很想从宁菀的脸颊上看到含羞带怯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宁菀却没有如他所愿,反而退了几步,“站远点儿!”
宁菀现在完全没办法平常心对待萧陌,只要他靠近些,她就会出现心律不齐的症状。
“你没时间考虑了,御医就在外面。”萧陌却不动,“去,还是不去?”
“去!”宁菀当下就应了,“谁怕谁?”
不就是参加宴席,她又不是没参加过,皇宫都去了,萧府有什么可怕的?
萧陌勾唇笑了,屈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转身便跃上屋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走后不久,就有人来给御医传话,说宫中有人急召,让他立刻回去。
打发御医离开,春芷和萃玉才回来,瞧着院中呆立着的宁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准备一下,我明天要去萧府。”宁菀冷声道,“找件较为素净的衣服。”
说完,宁菀便回屋休息去了。
春芷与萃玉面面相觑片刻,之前不是还给萧府传信说自己身子不适,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虽然想不明白,可她们两人也不敢耽搁,当下就去准备了宁菀明天要穿的衣服和上妆用的东西。
次日,宁菀起得很早,任由她们两人给她换衣服和上妆,直到坐在马车上,她依然觉得有些犯困。
都怪萧陌那个混蛋,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失眠一整晚?
马车到萧府的巷子口时,已经被堵着进不去了,各家小姐比她来得早的不少。
宁菀便在巷子口下了马车,带着春芷步行进去。
走到萧府门外,瞧见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在迎客,显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宁菀心想,这荨月郡主着实不是个大气的人,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居然还摆出郡主的架子,旁人不是惧怕,而是会传出她对长子不重视的传言。
在一位婢女的引领下,宁菀进了萧府的院子,这里已经摆好了宾客的位置,她在为首的位置上。
来得这些勋贵之女,若论身份,的确是她的身份最为贵重。
她抬眼瞧去,对面竟然坐着钱珍儿!
瞧见她看过去,钱珍儿冷笑着瞪了她一眼:“这不是身子羸弱的长宁县主?看来你们宁家的女儿真是一脉相承,就算是身体再弱,也不
耽搁自己上这种大场面。”
自从上次自己被打了板子,又在大理寺关了那么久,钱珍儿就恨毒了宁菀,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此刻,她的目光也好似淬了毒般,刮过宁菀的脸庞。
“咦?”宁菀好似才发现她,惊奇地道,“这不是珍县主,竟然从大理寺出来了?之前挨的板子好了吗?”
“托你的福,好了!”钱珍儿咬牙切齿地道,“我身上的伤能好,可你的病却好不了,真是可惜!”
“我身子好不了没关系。”宁菀丝毫不惧她的目光,笑盈盈地道,“只要你的脑子好了就行!”
宁菀的话音刚落,四周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
钱珍儿恼羞成怒,险些又要冲过去找她理论,和宫中的那件事让她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冲动行事。
宁菀肯来,看来是为了自己的叔父叔母要整一整这萧家大少夫人的位置。
钱珍儿原本还惦记着赵元皓,可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无法再做齐王妃。
既然宁菀要争萧家的儿媳妇,钱珍儿自然是不能让她得逞,必须也要争上一争!
因此,她立刻让身旁的婢女帮她整理妆容,希望能给荨月郡主留个好印象。
宁菀的目光不再看她,而是向缓缓走进来的宾客们看去,很快就瞧见了徐文茵的
身影,她笑着点了下头。
瞧见她,徐文茵也惊喜地笑了,忙走到她身边道:“菀儿姐姐身子好些了?”
“好多了。”宁菀拉着她在身边的位置坐下,“你呢,这几天还好吗?”
“我挺好的。”徐文茵笑着道,“看见姐姐就更高兴了。”
她虽然说着高兴,可眼底却流露出有些苦恼之色,瞬间就被她很好地掩盖了。
如今她还未及笄,徐夫人就忙着给她张罗婚事,不是想让她嫁给勋贵之家做妾,就是商贾之家做继室。
总之,那些人家都对徐家长子的仕途有很好的帮助。
她的婚事她做不得主,父亲也不管这些琐事,任由徐夫人给她安排,她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那就好。”宁菀故作没看到她眼底的忧伤,“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宁菀上一世对徐文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