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宁菀的神情,老夫人更来气了,直骂道:“明日你就亲自将剩下的嫁妆全数给宁姝送去安国侯府!”
无论如何,还有另一半,宁姝怎么说也不会在安国侯府受委屈。
“如今整个上京都说宁姝不祥。”宁菀冷淡地道,“祖母定要这个时候将事情宣扬地人尽皆知,我们永平侯府如此护着个遭天谴的女子,是何居心?”
但凡有人是遭天谴的,那必然是做出了不忠不义不孝之事,那就不光是永平侯府的事情,皇上说不定都会过问。
宁菀就不信,老夫人为了宁姝,敢堵上整个侯府的声誉和未来。
果然,老夫人闻言便住了口,气得什么话都不说了。
宁安怀却扬起手就想打宁菀,被她躲过后更气:“你这不尊长辈的东西,如今你竟还敢违背我的意思吗?”
“叔父别忘了,是我救了宁姝和侯府。”宁菀瞪着他道,“如今整个侯府也都是我的,要不要给宁姝,给些什么,都是我说了算,如果叔父不愿,大可以自己去给!”
宁安怀被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干瞪眼!
“祖母,叔父。”宁菀欠身行礼道,“今天忙了一天,都累了,早点休息吧,菀儿告退。”
语毕,宁菀便转身施施然离去,完全
不理会他们两人姹紫嫣红的面色。
“母亲,您就能这么容忍宁菀?”宁安怀低声怒吼道,“我们能让个小丫头片子完全拿捏住?”
老夫人刚要说什么,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闭上眼不说话了,摆手示意他走。
“母亲!”宁安怀不甘心地道,“当初父亲钟爱宁菀,如今您怎么也糊涂了?难道她是你孙女,我就不是你儿子了?你要眼瞧着她将永平侯府的东西都带去别人家?”
宁安怀终于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说出来,那日按手印,他本就不愿,既然她母亲带来了侯府,那就是侯府的东西,凭什么留给她?
“滚出去!”老夫人烦躁地骂道,“我看着你就头疼!”
宁安怀没法子,骂骂咧咧地从昭华园离开了。
宁菀从暗处出来,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冷笑着道:“叔父还真是暴脾气,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
“小姐,杜延方才回来说,二小姐那边今天出大丑了。”春芷挽着她往回走,边走边道,“新婚夜,小侯爷宁愿去妾室房里,还抓了她身边的丫头芍药,也不肯进她的屋子。”
“哦?”宁菀挑眉一笑,“宁姝什么反应?”
春芷眼中都是喜悦:“二小姐倒是主动去找小侯爷了,却被骂出来,似
乎还被打了!”
“宁姝不是个肯服输的性子。”宁菀冷笑道,“瞧着吧,他们还有的闹!”
既然宁姝被打了,那就是周硕接近了她,那药起不起作用,就看今晚了。
想到这里,宁菀的心情格外好,她回去之后,让春芷给她烫了壶酒,两个人坐下来喝了些。
“小姐,如果老夫人非要你将东西送去给二小姐怎么办?”春芷有些忧心地问。
“那我也就不必与他们保持表面上的和谐了。”宁菀突然问,“让你之前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她之前让春芷去查之前伺候她父母的家仆,她要开始查当年父母的死因。
“什么都没查出来。”春芷摇头道,“那些家仆看似都被遣散了,我让杜延去其中几人的家中看了,已经是空无一人,没法查下去。”
宁菀沉默下去,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这让她更加坚定父母死因蹊跷,她还是要查下去。
“让杜延接着查。”宁菀吩咐道,“不论查到什么,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小姐。”春芷应了声,接着劝道,“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昨晚都没有睡好,酒也别喝了。”
宁菀轻轻颔首,沐浴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今天她解决了件大事,心情放松,很快便睡着了
。
在屋顶盯着的叶尘瞧见她屋中的灯熄了,春芷也从屋中出来,这才放心离开。
他将今日之事全都告诉萧陌:“大人,县主在永平侯府可是受了大委屈了,那老夫人和宁大人,真不是东西!”
闻言,萧陌顿住正在写字的笔,道:“很快,她就不用受这份委屈了。”
他会将宁菀娶到自己的府上,然后千娇百宠,绝不会再让她被任何人欺负。
“那你答应明日回府,当真会回去?”叶尘忍不住问,“大人为何突然打算回去?”
萧陌抬眼看着他,目光冷厉如刀,他立刻噤声,觉得自己这会儿的确是话有些多。
看着眼前的公文,萧陌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动力,他吩咐道:“明日你继续盯着永平侯府,我去萧府一趟。”
萧府如今是一分为二,他还未成婚,按大越律例,是不能分家的,于是他就在中间隔了道墙。
那边的院子是萧府,而他的院子则是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