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菀口中说的是“好戏”,可莫名的,宁婵打了个冷颤,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宁菀相邀,她不敢不去,只好转身笑道:“能与长姐一起看戏,是婵儿的荣幸。”
“那就这么定了。”宁菀颔首,“后日我让春芷去找你。”
宁婵行了礼离开,很快就回了对面的院子,这是还没打算回二房。
看着她的背影,宁菀露出冷淡的笑意,看来就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禁不住吓。
“宁姝那边如何了?”宁菀问出现在院中的杜延,“可有打算出府?”
“还没动静。”杜延躬身道,“不过这会儿二夫人去了。”
郑氏的确是去了柴房,她如今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坐着轮椅出现在女儿面前。
无论宁姝之前是怎么对她的,到底是她的女儿,她不愿女儿最终落得个悲惨收场。
“姝儿!”瞧着宁姝如今的模样,郑氏心疼极了,“告诉娘,怎么才能帮你?”
宁姝茫然地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片刻,又重新低下头去,自从宁菀离开,她就一直在想,到底能不能相信宁菀的话。
“娘,你告诉我。”宁姝有气无力地问,“如果我的名声坏了,对宁菀有没
有影响?”
她只想关心这个问题,如果有,那么宁菀说的那些倒是可信。
“怎么没有?”郑氏狠毒地瞪了瞪眼,“都是永平侯府的女儿,你若是传出不好的名声,她宁菀也别想好,就算是安国侯府的主母,她也不配!”
瞧见母亲说这话时的神情,宁姝就知道她所说不假,心情突然就好起来。
“母亲,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宁姝重新低下头去,“明天给我拿来些胭脂,准备沐浴的水就好。”
郑氏知道女儿想来爱美,倒是也没多想,便答应了明天黄昏时送来。
她从柴房出来,就被春芳瞧见了,回去告诉老夫人。
宁老夫人这一天心里也不安稳,本想去看看宁姝,却舍不下自己的老脸,只能让春芳去瞧瞧。
“其实,老夫人,县主今日也去了。”春芳道,“还给二小姐带了食盒,县主到底是心软。”
宁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知道菀儿这丫头心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她还是疼的,有她和郑氏去探望,我也就放心了。”
静静坐着等了一个下午,老夫人也乏了,此刻终于肯躺下休息。
这一晚上,老夫人睡得并不安稳,她翻来覆去,直到
天色快亮时才睡熟了。
宁菀前来请安,却被春芳拦在了门外:“老夫人天亮才睡着,此刻还没起。”
“那就让祖母睡着,任何人不得打扰。”宁菀吩咐了一声,“我这就回去了,刘氏进府,总得有人支应着。”
“县主撑着这么大个家,着实辛苦。”春芳感叹道,“若是有什么要奴婢帮忙的,就请吩咐。”
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跟着老夫人这么多年,在府中有时说话堪比半个主子,很多事她若肯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
“多谢嬷嬷。”宁菀立刻道谢,“若是嬷嬷肯相助,那就最好。”
宁菀要的就是她这句话,立刻将她拽到没人处,将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嬷嬷觉得,如何?”宁菀温声问,“我思来想去一整晚,只有这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
“这……”春芳皱起眉头,“县主难道不觉得委屈吗?那可是你的未来夫君。”
春芳觉得宁菀有些心软地过头了,不仅以德报怨,竟还将自己未来的主母之位让给宁姝?
“我同周硕没见过,也谈不上委屈。”宁菀摇头道,“何况只有这样,才能挽回宁姝的名声,侯府的颜面!
”
春芳听她这么说,终于是狠了狠心:“好,县主放心去做,老夫人这边,我会帮你瞒着。”
“多谢嬷嬷了。”宁菀颔首道,“若是明日祖母生气,还请嬷嬷为我多说两句好话。”
春芳本想着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老夫人说什么也不会生气,可想到她对宁菀的态度,终究是叹息着点头。
有了她的支持,宁菀这件事就算是圆满了,二房的人根本没有理由阻止。
她笑着离开,转过身的瞬间,眼眸立刻染上了一层冷意。
黄昏时分,杜延来禀报,郑氏准备了胭脂和沐浴的桶拿去柴房给宁姝用。
宁菀露出了然的笑意:“宁姝果然还是要拼死挣扎一下,我对她还是不错的,还肯将主母之位让给她,她就该偷着乐了。”
春芷却憋着笑,那哪儿是什么主母之位,分明就是去受苦了。
皇上虽然嘴上原谅了周硕,可却不再照拂安国侯府,如今他们家仅有的几家店铺生意一落千丈,就快穷得要揭不开锅了。
周硕还以为自己是之前的纨绔公子,去花街柳巷佘银子,却被人打出来,浑身是伤地养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