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一怔,脚步顿在原地。
萧陌的话是什么意思,帮她退婚,为什么,亦或是她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被他得到?
她倏地回神,毕恭毕敬地朝他欠身道:“大人客气了,我的事还请大人莫要插手。”
萧陌藏在袖中的手瞬间捏紧,面无表情地道:“既然县主这般说,那我亦不会擅作主张,只愿县主前途似锦。”
“多谢大人。”宁菀转身想走,刚迈出步子又转身问,“大人之前问我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不知大人能否提个醒?”
不记得了……
萧陌面色微冷,没有继续说话。
宁菀也没一直等着,转身离开,她可不想和萧陌牵扯不清,万一惹了他生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陌瞧着她的背影,身周突然散发肃杀之意:“加快流言散播,三日内,务必传遍上京。”
叶尘蓦然出现:“是。”
宁菀回到晋贵妃处时,正听到赵元皓在里面。
只听晋贵妃不悦道:“怎么,齐王掌管禁军还不够,如今竟是连后宫之事也一并管了?”
“不敢。”赵元皓言语恭谨,“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她得罪娘娘自是罪该万死,可罚都罚了,娘娘仁慈,就让她同我们一起回上京。”
“哦?”晋贵妃挑眉,目光锐利如刀,“是那丫头让你来求情的?”
赵元皓忙否认道:“不曾,她只觉自己蠢钝,惹得娘娘不高兴。”
闻言,晋
贵妃冷笑出声,眼底掠过不屑,她本以为赵元皓城府深沉,如今竟被宁姝几声哭泣就弄得神魂颠倒,着实草包!
晋贵妃慵懒地眯着眼:“所以齐王觉得,本宫是个假公济私的小人?”
赵元皓的后背顷刻间起了一层冷汗,他躬身道:“儿臣一时糊涂,娘娘一向心中有决断,儿臣告退。”
赵元皓从屋中出来,正好瞧见宁菀站在一旁,面色登时不怎么友善。
宁菀行礼道:“齐王安。”
“亲妹妹被罚,你这个做姐姐的就眼瞧着?”赵元皓冷声斥责,“永平侯府的家风就是如此?”
宁菀蓦然弯了眉眼,眸色清冷地看向赵元皓:“齐王明鉴,永平侯府一向赏罚分明,若是我犯错,一样受罚。”
“可她不会像你一样冷血,全然不顾姐妹情谊。”赵元皓将自己方才受的气,全撒在宁菀身上,甩袖离开。
宁菀心中感叹,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楚楚可怜的姑娘总能激起他们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她盯着赵元皓的背影,淡淡道:“原来齐王掌管禁军,仅凭主观臆断便定罪吗?”
赵元皓蓦然停步:“本王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宁菀欠身一揖,笑意更甚:“那就祝殿下的眼光一直这样独特下去。”
说完,宁菀转身进了屋,瞧见晋贵妃就站在窗边,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欣赏。
“不错,这才像本宫的外甥女。”晋贵妃轻拍她的肩,
“赵元皓那个蠢货,就该被如此痛骂!”
宁菀叹息着摇头:“枉他称上京第一纨绔,身边那么多姑娘,却还是栽在宁姝的手段里。”
晋贵妃眸中满是讥诮:“在后宫多年,本宫什么手段没见过,宁姝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这件事不必姨母出手,自有人收拾她。”宁菀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姨母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晋贵妃立刻明白她说的意思,道:“司檀,拿本宫准备好的礼物,给各位妹妹送去,德妃那里,你亲自送。”
语毕,她与宁菀相视一笑。
司檀带着礼物去了德妃的厢房,将礼物奉上。
德妃依旧淡淡的:“还劳烦姑娘替本宫多谢贵妃娘娘。”
“是,奴婢定将话带到。”司檀欠身一揖,“贵妃娘娘已罚宁二小姐在佛堂抄写佛经,以后她必不会再来烦扰娘娘。”
德妃颔首道:“多谢。”
待司檀走后,德妃蓦然想到,赵元皓早已到清平寺,却到此刻还未来看望她。
思及此处,她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往佛堂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她已经听到赵元皓的声音,浑身的血液全都倒行至头顶,她险些气得昏过去。
司芮忙扶住她,轻声道:“娘娘莫生气,仔细身子。”
德妃在门外驻足,面容冷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赵元皓正坐在宁姝身旁,帮她抄写佛经:“有本王帮你抄写
,为大越祈福,也多了几分诚意。”
宁姝羞红了脸:“多谢殿下垂怜,臣女感激不尽。”
赵元皓凑身过去,扣住宁姝的手腕,摩挲了几下柔嫩的肌肤,热气喷洒她一脸:“既然感激,那姝儿要怎么回报本王?”
“殿下!”宁姝皱眉瞧着自己写岔了的字,娇声嗔怪,“殿下还请专心抄写佛经。”
“是是是。”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