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边说边得意地看着宁菀,就算是萧夫人又如何,没有娘家支持,她将来在那高门大户,也过得不如意!
想到这里,宁姝突然就心情好些了,方才的妒恨全都消失不见。
“菀儿,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宁老夫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宁菀,“对自家人,你都要开始摆架子训斥?”
“祖母,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宁菀目光冷厉,“若是你们不喜,大可现在离开。”
宁老夫人气得险些倒仰,他们此刻哪里能离开,萧陌的话言犹在耳。
于是,她声音放缓了些:“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你既然不用嫁给周硕,而是嫁给更好的萧大人,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庆祝一番,就算是化干戈为玉帛。”
“如何化?”宁菀瞪着眼睛问,“是让宁姝嫁去安国侯府,还是将我娘的嫁妆还给我,又或者是,将禹哥儿的监禁,还给我?”
宁老夫人再次气结,不过是出去了一趟,这个孙女怎么就与旁人不一样了?
“你说如何化?”郑氏尖利的声音格外刺耳,“你以为你身份不同,就真的能让我们都臣服?县主身份高贵,竟是连这点度量都么有,还
真是让人费解。”
“既然你知道我身份高贵,你还敢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宁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会降罪的?”
郑氏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起来。
平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宁菀居然敢顶嘴,她必须要制住这个毛病,否则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威严。
她一个眼神,宁安怀立刻懂了,摆手叫院子里的家仆等人全都过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人全都上前,准备将宁菀押过来,然后按在地上打。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宁菀,她也有些惧怕地准备后退时,旁边斜刺出一个身影,不过是眨眼间,就让几人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如果萧陌还在,一定能认出这个人,正是一直跟在宁菀身边的杜延。
“反了!”郑氏大喊,“老夫人你瞧见了,她如今都敢打我的人,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
“宁菀,将这个人送出府去!”宁老夫人阴沉地道,“若是让他影响了我们一家人的感情,得不偿失。”
“我们,一家人?”宁菀笑出声,“敢问祖母,你真的将我当过一家人吗?你对我和禹哥儿,比陌生人都
还要狠心,这世上有这样的祖母?”
一句话仿佛点了宁老夫人的大穴似的,她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句话。
宁菀却也没等着她回答,反而又道:“对了,祖母,如今我是待嫁之身,你们可得给我准备嫁妆,而且得丰厚些,毕竟萧家可不怎么好惹。”
若是在成婚那天,她的嫁妆太少,必定会丢了萧家的颜面。
以萧陌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他们宁家的人?
这点,宁老夫人十分清楚,却始终不愿相信。
然而,这只是宁菀复仇的开始,不过是区区嫁妆,她根本不在乎。
她如今最重要的是拿回掌家权,将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全都要回来,继而将铺子全都大清理一番。
这么多年,她娘留下来的店铺,全都是郑氏在打理,也不知道从中亏空了多少银子。
而且,她在这期间,将好好的铺子经营不善,甚至还关门了两家旺铺。
当时宁菀也提出了异议,可笑的是,明明是她母亲的东西,她却没有资格说话。
终究还是卖了,银子却不见给到中公。
对此事,宁老夫人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就
这么任由郑氏胡来。
以后,宁菀可不会有那么好说话,无论他们要做什么,都得经过她才是。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前的几人,继而将汐月阁的大门再度关上。
他们想要上前去追,却被杜延拦住,不能山前半步。
“宁老夫人,你若是再往前半步,别怪刀剑不长眼。”
瞧着他方才的架势,宁老夫人的身子已经软了一半,就差直接跌坐在地,此刻自然是不敢硬碰硬。
“好好好,我们不过去。”宁老夫人放宽了些道,“你告诉菀儿,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在外面等着她的,让她前来昭华园议事。”
“抱歉老夫人。”杜延却不理会她这一套,“小姐此刻只怕是在照顾四少爷,若非宁老夫人的杰作,此刻四少爷不至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狗奴才!”宁老夫人气急了,直接抡起拐杖就打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也来跟我说话?”
杜延却不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
果然,过了不多久,宁老夫人还是当心离开的。
再不走,她怕自己积累了大半辈子的脸面,就钱都丢光了。
郑氏愤恨不平,却也不敢上
前去,怕激怒了杜延,到时他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宁姝看着汐月阁紧闭的大门,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也没能让宁老夫人留下来处罚宁菀。
她气得将帕子险些搅碎,却也只能咬着唇,跟着郑氏离开。
“孩子。”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