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宁老夫人滥用私刑?”叶尘很快就会意,“来人,将这里围起来。”
客人们全都吃惊地看着宁菀,没想到自己好好地来吃席,居然回不去了。
被大理寺这帮煞星给盯上,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就在众人忐忑之中,叶尘搬了把椅子给宁菀,让她坐在廊下,自己则直立在侧。
“其他人给我搜!”叶尘冷声道,“务必找出小公子!”
那些衙役立刻就在永平侯府到处搜查起来,除去宁菀的汐月阁,其他地方全都搜遍了。
在搜查的过程中,宁老夫人的腿都软了,却也不敢坐下,只能被郑氏扶着。
“菀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氏冷声问道,“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这还未成为侯夫人,就已经摆起架子来,这府中可还有我们容身之地?”
郑氏想来就是个搅屎棍子,她这么一说,宁老夫人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
只是碍于叶尘在旁边寸步不离,一时不好发作,宁老夫人只能忍了这口气。
“长姐,你这是当了侯夫人,就回来为难自己家人吗?”宁姝越众而出,显得楚楚可怜,“你怎么变得我都不认得你了?”
“怎样
才算是认得我?”宁菀笑着反问,“时时处处都让着你,让你们将我欺负到无处可去,无路可逃,才算是认得吗?”
“你这是什么话?”宁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合着在侯府,我们都虐待你了?”
宁菀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老夫人,果然,还是宁姝才是她的心头宝,自己不过刺了一句,她就见不得了。
平日宁菀被宁姝那样欺负,她也视而不见。
有时候,宁菀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根本并非宁老夫人亲生的孙女?
当然,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人给她答案,她的爹娘死于一场意外。
她与弟弟,在偌大的侯府相依为命。
更可笑的是,侯府早已外强中干,如今依旧能够跻身勋贵之中,全然是靠宁菀母亲的嫁妆。
宁老夫人竟然被她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衙役们搜了所有的院子,却没有搜到宁禹的踪迹,纷纷向叶尘回禀。
叶尘冷然看向宁老夫人:“怎么样,是你自己交代,还是去大理寺走一趟?”
宁老夫人一辈子要强,大理寺的那些刑具,就算她骨头硬熬得过去,回来她也活不下去。
因为,她没脸
见人。
念及此处,她立刻道:“禹哥儿不就是在我院里,他是我的宝贝孙子,我还能为难他不成?”
叶尘一个眼神,立刻有人再去搜昭华园。
片刻之后,他们终于带来一个萎靡不振的少年,看起来应该是被下了药。
“去请御医。” 叶尘下令道,“立刻!”
衙役紧跑着去找御医,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宁老夫人。
这回,宁老夫人饶是腿再硬朗也站不稳,直接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救出宁禹,宁菀再也没什么心思跟他们斗,大发慈悲地暂时放过他们。
她带着宁禹回了汐月阁,本以为叶尘他们会离开。
岂料,叶尘居然带着人光明正大地守在汐月阁外面,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门都被封了,宁家所有人,包括客人,全都被困在这里不得离开。
叶尘不发话,这些人也无人敢强硬地离开,只能在原地等着。
直到御医前来,为宁禹看诊之后,得知他并无大碍,只是被喂了些蒙汗药,宁菀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叶尘不得不进了院门问她:“县主,外面那些人怎么处置?”
虽然萧陌做事从来都没有章法,但这些都是朝
臣家眷,扣留太久总得有个借口。
“放了吧。”宁菀温声道,“他们都是无辜的。”
叶尘怔了怔,最终不得不感叹道:“县主还真是人美心善,属下这就去将他们全都放了,将宁家人绑来给县主处置。”
宁菀自嘲似的笑笑,什么人美心善,不过是她觉得冤有头债有主罢了。
而且她自己的仇,要自己报。
“也不用了。”宁菀起身向叶尘屈膝行礼,“今天多谢叶大人,这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丫鬟春芷拿着一袋银子交到叶尘手中,掂量着还不轻。
看来宁菀为了感谢他,倒是下了血本。
只是,越是这样,说明宁菀越是不想欠他的,不想欠萧陌的。
叶尘不敢收她的银子,反而将银子重新放回春芷手中。
“今日之事,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叶尘十分懂事地道,“若是要谢,县主还是谢我家大人吧。”
谢萧陌?
这次换宁菀怔愣了,她不解,萧陌为什么突然帮她?
想要问问叶尘,却又没办法问,总不能让人知道了,觉得她自作多情吧?
万一,萧陌真的只是办案子,所以让叶尘看着她,她岂不是想多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宁菀没有开口问,也不敢催他们离开。
傍晚时分,萧陌终于从宫中来了侯府,看着院中被看管着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