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父亲来了,宁婵就想往后躲,这段日子她实在是被宁安怀闹得怕了。
看见她这样子,宁菀就明白这段日子她经历了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出去,打算会会宁安怀。
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这个宁安怀如今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闹?
她到前厅,宁安怀已经被引进来,却无人给他奉茶。
“菀儿,你如今这是长大了,身份也尊贵了,就不是宁家人了?”宁安怀第一句话就不怎么友善,“回来不跟叔父说一声就罢了,竟连家都不回?”
“叔父别忘了,我可是已经嫁给萧陌。”宁菀冷淡地笑道,“如今是帝师夫人,叔父说话可要格外小心,否则万一触犯皇上的什么忌讳,我也保不住你。”
闻言,宁安怀的面容抽搐片刻,看着她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直接吃了似的。
宁菀自然是不怕他这种眼神,反而微笑目视着他。
宁安怀瞬间就收回目光,还未说什么,他就已经落败,心中十分恼怒。
“二爷,如今我家小姐是北漠长公主。”春芷从旁低声道,“身旁跟着北漠的暗卫保护,您说话还是注意些,免得被北漠太后娘娘知
道。”
春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大越的太后护着,他就已经十分生气,如今竟然连北漠也护着宁菀。
即便如此,他有些话还是得说,不然自己真就要被人嗤笑一辈子。
“菀儿,我也听说你如今归为北漠长公主。”宁安怀笑道,“这么说起来,其实侯府与你和禹哥儿没有多大关系,只有我才是大越人,接管侯府才是理所应当。”
听到他居然天真的以为,她会将侯府给他,宁菀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宁安怀恼羞成怒,“你真以为,自己身份高贵了,这天下什么都是你的?”
“这天下自然不都是我的。”宁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如今侯府的产业,严格来说与宁家毫无干系,都是我娘的东西,何况,我爹才是宁家嫡长子,你是继室之子,原本该给你的,你已经多占,还要怎样?”
宁菀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一来是想让宁安怀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想,二来也是为了宁婵出口气。
“你住口!”宁安怀拍桌子站起来,“宁菀,你对长辈如此无礼,我这就进宫去告御状,我就不信皇上不会为我主持公道!”
“叔父最好快去。”宁菀冷声道,“今天傍晚宴席,皇上心里有气撒不出,你明天去,正好让皇上出出气,说不定皇上就会念着叔父老臣,一片忠心,答应了你呢?”
宁安怀原本大跨步地走出去,突然听到她这么说,本就不怎么有底气的脚步立刻顿住。
他发现自己无论过多久,对于宁菀似乎都没有什么法子,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过狡猾,他每次都在她这里讨不到半点便宜。
“你和宁老夫人之前是怎么对我和禹哥儿,我铭记在心。”宁菀看着他冷笑道,“若是你还企图来找我们的麻烦,可以试试。”
面对宁菀如此明显的威胁,宁安怀终于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原本以为宁菀这趟出去,再回来时,一定身份大不如前。
虽然是北漠的长公主,但是在大越就是客人,没想到竟然不是这么回事。
宁安怀看着她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气愤地甩袖离去。
对于他来说,看来这辈子都难以逾越身份,成为永平侯。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宁菀才冷冷笑了,果真是又蠢又狠,像极了他的亲生母亲!
“长姐,我爹他,会不会
真的去宫中告御状?”宁婵有些担忧地走出来,“若是对长姐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可不好。”
“放心,以前他威胁不到我,如今更不能。”宁菀十分肯定地道,“你好好操心自己的事情,至于你爹那边,自有我处置。”
宁婵向她行礼之后才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去,盯着宁安怀。”宁菀冷声吩咐,“别叫他坏事。”
之前念着都是宁家人,宁婵又在她身边,宁菀对于宁安怀多有忍让。
如今看来,她百般忍让的结果就是,宁安怀竟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似乎谁都能拿捏一番。
杜延立刻派人去盯着宁安怀,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在背后给他们使绊子倒是可以。
宁安怀出了帝师府,坐上轿子之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正犹豫着,就被一双十分有力的手直接拉上去。
“闭嘴!”
宁安怀正要大声呼喊,却感觉到有冰冷的匕首贴上他脖颈间的肌肤,立刻就闭了嘴。
待马车出了这条巷子,宁安怀才感觉到那个黑影将他松开,匕首也消失了。
他慌忙大口大口地喘气,要是
再不松开他,没被他的匕首杀了,自己就先被吓死了。
“阁下该不会是我那不孝侄女派来的?”宁安怀喘着气问道,“她当真敢杀了我?”
“自然不是。”对方冷笑道,“我的主子要见你,你最好闭嘴,就能很快见到她。”
有匕首在前,宁安怀只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