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泓这充满威胁的语言,红杉面色微变,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孩子似乎感觉到她太过用力,在她怀中大声哭起来,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个随时能威胁他生命的家伙。
“想必是饿了。”红杉冷淡地道,“抱下去,找个乳母喂他。”
待婢女将孩子抱下去,她才上前缠住梁泓的腰身道:“梁大人这么不喜欢孩子,为何府中还那么多公子?”
“我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她们愿不愿意给我生,那就是另一回事。”梁泓不屑地道,“你不会也有这个可笑的想法?”
“怎会?”红杉立刻娇笑道,“妾身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大人的孩子,是不会心存妄想的。”
她靠在梁泓的怀里, 眼中却露出冰冷之色。
梁泓不过是个她要拿捏的棋子,确实不配让她生下孩子。
两人就在这样的各怀鬼胎之中,度过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醒来时,梁泓身边已经没有了红杉的身影,他穿衣起身。
说到底,他还是不能完全依靠红杉,必须要自己想法子做点什么才是。
于是,他偷偷地跑出勾栏院,偷偷在街上找人写了封信,找了个孩子送去长公
主府。
看到信上写着儿子在他手上,宁菀痛苦不堪,立刻让人去查。
这个时候,被她闲置很久,伤早就养好的小六他们突然回来了。
“殿下,我们找到梁泓了。”小六拿着手中的画像递给她,“殿下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那画像上正是在找人写信的梁泓,他正在四处观望着,很是小心。
“你们在哪里看到他的?”宁菀立刻找到了希望,“到底是谁?”
“在勾栏院附近。”小六道,“我一路跟着他,发现他进了勾栏院的后门。”
萧陌眼前突然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地方?
他在大越尚且用这种地方做掩护,为什么其他国家的人不会?
“我这就带人去抄了这个勾栏院。”萧陌边说边往出走,吩咐春芷,“看好殿下。”
春芷还未走进屋内,就看到宁菀急匆匆地跟着出来。
“萧陌!”宁菀上前拦着萧陌的去路,“既然知道这信是梁泓寄的,也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不要打草惊蛇。”
“这个我知道。”萧陌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我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孩子安全带出来,再抄了勾栏院。”
他
知道,自己若是不将全都的计划说出来,宁菀是不会放心的。
“那就好。”宁菀松开了他的手,“我会在这里保护好自己,等你和孩子回来。”
这个时候她若是去那就是添乱,所以她选择在家里等着,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萧陌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就带着何钦他们离开。
此刻勾栏院内,红杉正常开门做生意,并未发现危险已经靠近自己。
此刻天色还早,人并不多,只是几个昨天过夜的熟客。
红杉游走在客人之间,与他们调笑,中午阁楼内的气氛十分欢快。
她招呼好所有客人之后,就拿了午饭给后院的梁泓送。
这几日红杉忙于外面的事情,致使后院的守卫人手不够,而且功夫都不如梁泓,根本不知道他出去过。
所以,红杉来时,并无人告诉她。
看到她送来的饭菜,梁泓又问起昨晚那个问题:“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他必须得表现出自己十分急切,才能让人明白,他已经没有了更好的退路,只能依靠红杉。
“梁大人,你若是这样着急,那我们就没法谈了。”红杉不紧不慢地道,“今天是最关键
的一天,我们必须沉寂,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御林军盯上。”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把梁泓送出去,就算是她这个祖孙三代经营,几十年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你以为你无所动作,就不会被盯上?”梁泓嗤笑道,“当初我也从未对萧陌做过任何事情,还不是被他害得落到这步田地。”
“梁大人,我以为这些日子了,我们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红杉将饭菜都摆好,挽着他的手臂坐下,“吃饭吧,吃完也许就有好消息传来,别着急嘛。”
梁泓看起来十分无奈地端起碗吃饭,沉默不语。
他早上不仅出去给长公主府送了封信,还与外面自己的人取得联系,让他们想法子将自己送出城。
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就在两个人吃饭时,萧陌安排的人已经进入勾栏院中,扮作客人找了个姑娘。
探子将姑娘带回房间,和她逗趣几句,便将迷药放入酒水中,让这个姑娘昏过去。
他将人绑好了手脚藏起来,趁着客人多起来的时候,换上件女子的衣服,毫无阻碍地在这个院子里找人。
萧陌找的这个探
子身形瘦小,且皮肤很白,扮作女人毫无破绽。
于是,竟让他发现了红杉走出来个那个密室,他便无声地离开,回到那个屋子,换回自己的衣服。
他只负责打探消息,一旦得知密室所在,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