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春芷快去宣御医!”顾允初惊呼道,“杜延,将长公主府封了,给本公主查,到底是谁给长姐下毒!”
宁菀边装作昏迷的样子边想,这也太假了些,御医都还没来,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中毒了,这不是给人留话柄?
不过还好,梁茜茜也不是什么城府特别深的人,并不会注意这种小事。
御医很快就来了,宁菀也已被背回主院中,此刻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已经完全“昏迷”。
御医慌忙拿出药箱,给她的手腕搭上一条丝巾,便开始给她诊脉。
片刻之后,御医便放开手指,跪着向顾允初回话:“公主,殿下这是中了一种奇毒,非但会伤及她腹中孩儿,还会让殿下也性命不保。”
“到底是谁这么歹毒!”顾允初气愤地问,“你给本公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长姐中毒的?”
御医详细询问了宁菀病发时的症状,和她中毒时所在的地方。
杜延带着人跟他在府中查了小半个时辰,开的药都熬好了,宁菀也喝下去,这才回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顾允初问道,“可查出来了?”
“没有,御医说,如果外部没有,那可能问题就处在殿下身上
。”杜延回禀,“也就是说,殿下身上的东西带着毒。”
闻言,一直在屋中坐着的梁茜茜眼皮子突然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春芷去看看。”顾允初吩咐道,“长姐方才身上的东西都有什么,全都拿去让御医看。”
方才宁菀被带回来时,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换了,包括所有的东西也全都被取下。
春芷将那些东西全都抱起来,拿去给御医看。
在经过梁茜茜身边时,她分明看到那些东西中有刚才的那个荷包,竟下意识地想要将东西收回来。
很快,御医便查出来,果然是那个荷包的问题。
“小姑姑!”顾允初开始了自己的表演,“长姐那日是与皇叔祖有些误会,你也不至于想要她的命吧?”
“你胡说什么?!”梁茜茜拿出自己平日的气势大声斥责道,“这荷包是我做的,若是有什么事,那不正是与我有关?我会那么蠢?”
顾允初仿佛一时间没问住了,眼神有些犹豫,看向旁边的御医。
御医将荷包里的东西全都检验了:“公主,这里面的毒原本只是中慢行毒药,若非殿下恰巧之前吃下相克之物,只怕不会这么快复发,这荷包中的草药,毒性极大,
时间久了也会要人性命,尤其是孕妇生产后的虚弱时。”
话落,杜延手中的刀直接搭在梁茜茜的脖颈上,逼迫得她不得不后退,直至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你大胆!”梁茜茜怒斥道,“不过是一个狗奴才,竟敢对我这样!”
从小长这么大,可从未有人敢这么对她,府中六个兄长将她当做掌中宝,她如何受得了这种委屈和惊吓?
“我可不是你们北漠的人。”杜延冷笑道,“也只听我们小姐的话,你若是想要解释,就等她醒了。”
“我今天分明是来跟公主示好,怎么可能下毒?”梁茜茜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顾允初,“允初,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是不可能。”顾允初犹犹豫豫地道,“可……皇叔祖……”
她的眼神闪烁,显然是坐实了这荷包中的毒是梁泓指使梁茜茜下的。
“顾允初,你疯了吗?”梁茜茜指着她骂道,“我可是你的小姑姑,床上躺着的,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就能这么害我?”
她好歹和顾允初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怎么能这么害她呢?
“御医你也看看,别弄错了。”顾允初看着御医无奈
地道,“毕竟是我的小姑姑,我没见过她害人。”
御医便拿着东西当场查验,不仅放进去的银针发黑,而且放进去的食物也被溶解发黑。
看着这个,梁茜茜没有了辩解之词,但她却依旧气势很足:“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小姑姑,顾允初,你不能动我!”
“我自然是不会伤害小姑姑的。”顾允初叹了口气,“杜延,拿着我的令牌,将她送去宫中,由祖母决断,我要在这里陪着长姐。”
杜延接过令牌,立刻就带着人走了。
走之前,梁茜茜看了眼床榻上的宁菀,虽然不是她害的,但若是此人死了,她倒是挺开心。
待他们全都走了,屋内恢复了宁静,宁菀才缓缓睁开眼睛。
“长姐,都是我的错!”顾允初立刻就抓住自己双耳,一副任由她处置的神情,“祖母告诉我这件事情时,十分紧急,我也来不及找人来禀明姐姐,只觉得姐姐冰雪聪明,肯定是能猜到祖母的意思!”
她半跪在床榻前,完全就是一副知错的样子,宁菀想要怪她,也舍不得了。
“起来吧,你都说了此事是祖母的意思,我怎好再怪你?”宁菀笑着摇摇头,“只是你记得,下次若是有机会
,必须要提前告诉我,若是今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岂不是错过了好时机?”
梁茜茜前来自然不是想要害她,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