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拿着火把直冲向那对男女所在的地方,瞬间将那里照的亮如白昼。
一对男女慌慌张张地往草丛里躲,旁人只瞧见一对交叠的身影,白花花地在草地上滚动,像极了在桑叶上蠕动的一对春蚕。
“胆敢在春猎场上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果真是胆大妄为!”禁卫军的小头目冷声喝道,“给我站起来!”
那两个人如今赤条条的,如何敢站起来,只是躲在草丛里,将脸往地下埋。
“我数三个数,若是不站起来,那就让我的士兵帮你们了!”小头目道,“一!”
地上的女子立刻推开男子,拉起旁边已经撕破的衣服,慌乱地套在身上想要逃跑。
若是让那些士兵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她真的是没脸活了!
可她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四周全都被禁卫军包围了,她只能躲回男子身边。
“看看,人家姑娘都比你爷们儿!”小头目怒斥那个男子,“站起来,跟我们走!”
这四周都被禁卫军包围,萧陌只能屏息凝神地抱着宁菀在暗处待着,只等他们离开再走。
不知何时,宁菀也已经醒来,在他怀中站直了身子,看向亮着火把的方向。
每年春猎
都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禁卫军们也是监管不怪,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一般禁卫军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拿钱了事。
可今天不一样,这些人分明是冲着他们俩来的,且给钱都无法私了。
很快,那对男女将衣服穿好,跟着禁卫军走了。
“你不是同宋吉交好?”宁汐月这才低声问,“要不你去问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好奇?”萧陌低头,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露出宠溺的笑容,“行,你想知道,我就让宋吉来详细地告诉你。”
今天晚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两人都不敢再耽搁,当下各自回了帐篷。
因为闹得动静太大,次日清晨,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狩猎场,有人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在说这件事。
“你们说,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还被禁卫军逮个正着?”
“谁知道呢,反正肯定是哪家的公子或小姐,若是两个下人,也不至于劳动禁卫军大驾。”
“有没有可能是快要成婚的人呢?既然都快要成婚了,自然是控制不住,早早在一起呀,也是无可厚非。”
后面这句话出自冯子希之口,她看了眼宁菀帐篷的
方向,什么都没看到,索性就随意出言羞辱。
“对呀,长宁县主今天早上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见人,也没看到萧大人,该不会真的……”
说完,几个人一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该不会真的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怒喝,“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非议县主,不要命了吗?!”
众人惊慌失措地转身看去,竟是晋贵妃身边的司檀,而宁菀挽着晋贵妃的手,就站在不远处。
此刻,晋贵妃面色铁青,看着她们的神情仿佛要将他们直接剁碎了!
“臣女乱说,不是有心的。”除了冯子希,其他几个女子全都跪下去,匍匐在地。
“臣女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妆安。”冯子希只是淡淡地行了个礼。
她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其实内心慌乱极了,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有没有让晋贵妃听到?
“你为何不跪?”司檀疑惑地问,“好大的胆子!”
“娘娘容禀。”冯子希惊慌地道,“臣女方才可什么都没说,是她们在乱嚼舌根,臣女只是听了两句罢了。”
今天不确定贵妃有没有听到,她只能赌一把。
“你胡说!”旁边一个绿衣女子道
,“我根本什么都没说,是你方才说,肯定是快成婚的人才会这么做,言明是……”
正说着,接触到晋贵妃那双要杀人的眼睛,声音立刻低下去,几不可闻。
“胆敢非议县主,掌嘴!”晋贵妃冷声道,“给本宫打,本宫若不说停,就不许停!”
瞬间,她身后几个嬷嬷上前,对着几个姑娘就打下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看着冯子希跪着挨打的样子,宁汐月露出冷淡的笑意,给了她个阴沉的目光,转身离开。
“姨母你说,昨晚的人是崔萌和余玄风?”宁菀好奇地问,“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瞧着,这都是那个崔家丫头设的局。”晋贵妃不屑地低声道,“昨晚审问时她可是没有丝毫惊慌且知错的样子,只是落泪,说自己倾心于余三公子。”
那哭泣的架势,仿佛是眼前这些人棒打鸳鸯,坏了他们好事!
“余玄风呢?”宁菀问,“他是什么态度?”
“他那样的浪荡子,能有什么态度?”晋贵妃嗤笑,“不过是说,将人抬进门了事。”
“那他这么说的时候,崔萌是什么态度?”宁菀接着问,“可有开心?”
“自然是开心。”
晋贵妃分明瞧见崔萌低下头时,唇角弯起,“你怎么突然这么关系她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菀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