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硕被人发现时已经断了气,竟然是太过兴奋,活活笑死的。
在乞丐窝这种地方,人死了就怕起瘟疫,因此官差来时二话没问,直接将人带窝一把火全都烧了个干净。
昔日在皇上面前得宠,甚至当儿子一样的周小侯爷,就这么被一把火烧了,甚至没有人知道,死的这个人就是他。
杜延在不远处看着全都烧干净了,这才回府给宁菀报信。
她正在习字,以后要做主母的人,字若是丑了也不行,宁婵跟着她一起。
“小姐,事情都按着预想的发展。”杜延回禀道,“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周硕自己昨晚笑死了,今天早上已经被官差一把火烧了。”
宁菀手中的笔顿了顿,这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至此,她上辈子的最大仇人已经死了,她心里像是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也算是恶有恶报。”宁婵在旁道,“长姐就不要为他们忧心了。”
“不忧心,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该好好庆祝。”宁菀道,“三月三,是个外出踏青放风筝的日子,约上文茵文蔓,我们一起去。”
瞧着她兴致这么高,宁婵也跟着笑起来,立刻就
与萃玉去准备出行要用的东西。
宁婵办事妥帖,宁菀是十分放心的,便任由她们两人去。
之前正月那场宴席就获得很多夫人的好评,有些人已经隐隐在打听宁婵有没有许人家。
宁菀也不急,将几个公子品行端正地择出来,让杜延去查查看,也让宁婵慢慢选。
小半个时辰之后,徐家姐妹就给了回信,她们十分高兴地应约,还带了许多自己做的点心。
几个人在城门口见面,两辆马车上都装满了吃的点心,她们交换部分点心之后,又一起往城外行去。
刚出了城门,就看到有人骑着马在必经之路上等着,走近了才瞧清楚,竟是余玄锦及余玄风。
“几位姑娘出城踏青,得有护花使者不是?”余玄锦笑着道,“相逢即是缘分,就让我们兄弟二人与你们一起,可好?”
“我们姐妹几人有私密话说。”宁菀隔着车帘冷声道,“世子跟着实在是不方便,很抱歉。”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拒绝,依旧微笑着道:“我们不打扰你们姐妹相聚,就远远跟着即可,若是有危险……”
“世子这是盼着我们有危险?”宁菀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再说,就算有
,我们都有小厮跟着,就不劳世子费心,杜延!”
杜延赶着马车走得飞快,试图将余家兄弟二人直接甩在后面。
奈何他们两人仿佛不知道什么是脸面,竟然骑着马绝尘而来,真的不远不近地跟着。
“长姐,没想到镇国公府的世子竟是个没脸没皮的。”宁婵怒道,“长姐都拒绝过他多少次了,还是像狗皮膏药般贴上来。”
“让他们跟着。”宁菀冷笑道,“这一路上若是真有土匪,他们也能帮上忙。”
这样免费的劳动力,宁菀自然是不用白不用,可若是他们想要求别的,那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毕竟是他们非要跟着的,可没人答应他们什么条件。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们几人往一个峡谷里走去,这里有山有水,是个踏青的好地方。
余玄锦说不上前果真是信守承诺,就在峡谷入口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与余玄风吃着带好的干粮。
“菀儿姐,这世子……”徐文茵欲言又止。
“不管他们,只当他们不存在,”宁菀冷淡地道,“这也不是我们侯府,我们也没道理赶他走。”
“什么‘上京第一公子’,我呸!”徐文蔓骂道,“以前我就知
道,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为何你这么认定?”宁菀有些好奇地问,“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宁菀越发喜欢徐文蔓的性子,耿直爽快,有心机却不用在姐妹身上,当真是上京城里为数不多的,身为嫡女却从不看轻庶女的官家小姐。
“我要说我会看面相,你信吗?”徐文蔓神秘兮兮地道,“之前文茵出事,我选择找你,就是因为看着你面相好,我也不是轻易就相信旁人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懂这些?”宁菀找了个地方,几个人坐下来说话,“未出阁的官家小姐,难道不是全都在家里学习刺绣女工吗?”
“那些我可不会。”徐文蔓摇摇头,“我也不喜欢,我娘就不逼迫我,任由我学歪了,整天看一些不着调的书。”
她自小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总觉得身边那些姑娘都矫揉造作得很,完全不喜欢。
之所以一直帮助徐文茵,也只是因为她天生心软,瞧着这样被人欺负的小姑娘,总觉得要出头讨个说法。
“怎么就是学歪了?”徐文茵温声道,“我家长姐特别厉害,她经常给
我讲很多事情,我根本都没听过,她实在是太厉害了。”
看着她们两姐妹感情好,宁菀十分欣慰地笑笑,以后她希望自己身边都是和和美美,没有什么勾心斗角。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