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没听到他的骂声,而是直接去了永平侯府,进门就直接将宁菀揽在怀中,紧紧箍着。
“怎么了?”觉出他不对劲,宁菀仰头看着他问,“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今天去见了赵元皓。”萧陌淡淡道,“以前我从不知‘良心’二字怎么写,也不会愧疚,只知道成王败寇,如今才发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说这些话时,他的神情依旧是茫然的,不知道自己方才临时升起的那种感觉,算不算是愧疚。
“阿陌,就算是有天谴,我也同你一起承担。”宁菀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不论发生什么事,总是我们两个一起,这样痛苦会分散,快乐会加倍。”
痛苦会分散,快乐会加倍。
萧陌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心里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这话说完,宁菀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跟他生气来着,立刻将他推开。
萧陌有些迷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没事了吧?”宁菀眼角眉梢都是冷意,“那我们来算算账,你之前是怎么不信任我,又让宋吉去盯着我的?”
“我那不是怕你被欺负吗?”萧陌慌忙解释,“我如今不适
宜陪你出入安国侯府,可宋吉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陪你去再合适不过。”
还好他脑袋转得快,立刻就想到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他们母子二人,一个卧病在床,一个残废。”宁菀冷笑着戳穿他的谎言,“我还带着杜延,能受什么欺负?”
“那不是怕万一吗?”萧陌上前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万中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萧陌,我告诉你!”宁菀恶狠狠地打着他的后背,“你要是以后再敢怀疑我,就让你以后都见不到我!”
“那,我若是背叛你呢?”萧陌想起来方才赵元皓的话,下意识地问出口,“你打算怎么做?”
“那我就将你阉割了,送进宫去做内侍!”宁菀咬牙切齿地道,“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萧陌忙笑着道,“我就是那么一问。”
相比较而言,赵元皓还算是手软了,只是要他的命,宁菀这可是要他断子绝孙!
“我听说宁姝被你留下了。”萧陌轻声问道,“她可有做什么?”
宁菀摇摇头,如今侯府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宁姝孤掌难鸣
,能做什么也都是她给的权力。
她特别享受这种窝在他怀中的感觉,觉得再冷的冬天,都是暖的。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坐在廊下,沐浴着春日的暖阳,一起闭上了眼睛。
春芷和萃玉见状,全都退出去,将门从外面关上,将院子留给他们两人。
“我上辈子成亲了吗?”萧陌突然问道,“你……我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他其实一直都想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何做了那么多准备,最终却都没能娶宁菀为妻,让她在周家受了那么多委屈。
在他心里如珠如宝般的人,竟然被周家母子那样磋磨,最后还被钱珊儿害了性命。
只要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心里有无名的怒火,恨不能此刻就去将宁姝大卸八块!
“我一直都没听到你成婚的消息。”宁菀摇头,“所以我也不算是坏了旁人的姻缘,心里没有丝毫负担。”
若是萧陌曾经与人成婚,且十分恩爱,她觉得自己是走不出这一步的。
靠在他的肩上,她缓缓说着自己上辈子知道的,有关他的一切事情。
讲着讲着,她突然发现,其实那么多年她对这个大理寺卿也充满了好奇,对他办的很多案
子都十分清楚。
再仔细想想,似乎她还曾让春芷去打听过,那时她就觉得萧陌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他像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并未被上京的腐朽和冷漠所侵蚀,也并未在金钱中迷失自我。
从她开始了解他办的第一个案子开始,虽然他杀了很多人,却没听到一个是被冤枉的,只是手段比较强硬罢了。
此刻静下心来,她才发现以前的事情是那样清晰,她甚至能背出他办过的案子名称。
“原来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萧陌笑得得意极了,“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宁菀也笑起来,直到今日她才明白曾经的那颗心,糊涂了一辈子,还好有再来的机会。
就在她唇角弯起之时,萧陌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厮磨,从唇角到耳垂,再到脖颈……
直到宁菀快要窒息,将他推开,他才肯罢休。
就在他们分开之时,突然看到眼前有个小小的身影,宁萱就站在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捂着脸偷笑。
宁菀吓了一跳,迅速与萧陌分开,走到那些面前将她抱起来。
“娘亲,你们在亲亲吗?”宁萱从指缝中看着宁菀,“你们是不是要成亲呀?”
女儿的问话,让宁菀登时面红耳赤,有些嗔怪地瞪了眼萧陌。
萧陌此刻无奈极了,自从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