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徐文茵的神情,宁菀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瞧见太子赵元泊也注视着这边,目光极其温柔。
她的心突然就在往下沉,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怪这些日子她忙,徐文茵竟也连个口信都没有给她,竟是与赵元泊发生了什么事。
大殿内众人全都跪下向帝后及太子行礼,宁菀不得不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
三人坐定后,示意朝臣及家眷也全都落座,灯火长明,室内的温暖与外面的鹅毛大雪形成鲜明比对。
“寒冬接近尾声,新春即将到来。”赵达举起酒杯微笑道,“朕愿大越山河无恙,国泰民安,众卿阖家美满!”
众人也起身端着酒杯与他遥遥相对,继而一同饮下除夕宴的第一杯酒。
很快,歌舞开始,穿着美艳的舞女袅袅婷婷地走上来,舞姿婀娜,为宴席平添喜庆。
在众人注意力都被美丽的歌舞吸引去时,宁菀却瞧见徐文茵与赵元泊的目光隔着人群相望。
“文茵。”宁菀不得不轻咳一声唤回徐文茵的神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姐姐说什么?”徐文茵明知故问,脸颊已经先红了,“我不明白。”
“我记得你曾说过,
不愿让宫墙锁住你的自由。”宁菀冷声问,“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徐文茵是四品官员家里的庶女,而赵元泊是储君,怎么都不可能只娶她一个,若是做个侧妃亦或贵妾,以她的性子,只怕整日以泪洗面。
“姐姐或许不知道,感情有的时候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徐文茵的声音低不可闻,“他是我这辈子唯一心爱之人,如果不能与他在一起,那我这辈子嫁谁都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宁菀皱起眉头,“你说说看,我好帮你分析分析。”
宁菀简直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赵元泊到底有没有对徐文茵做什么,他是抱着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件事?
这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宁菀瞬间就想将赵元泊拉出去问个清楚。
“姐姐,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徐文茵的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偷着去看赵元泊,“今天不适合。”
“明天,就明天。”宁菀觉得自己今晚都没法过去,“我在我们之前见面的茶馆等你,若是你不来,我就找到你家里,还有太子,我也会去问他。”
赵元泊的态度完全不知,就算他对徐文茵是
有感情的,皇上皇后能同意他娶个庶女?
越想越着急,宁菀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变得有些心浮气躁,抬头瞪了眼赵元泊。
平白被她这么瞪了一眼,赵元泊却丝毫都不意外,他知道之前宁菀想尽法子阻止他与徐文茵在一起的原因,可感情是不可控的,他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去想法子靠近。
她正在生气,这个时候总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长宁县主怎么坐到这里来了?”户部侍郎长女方卿卿阴阳怪气地道,“皇上赏赐了那么多东西,坐在我们这些四品官员的家眷之间,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完全就是对宁菀的瞧不起,看不上这种以“美色引诱”旁人的女子。
这句话,立刻吸引得四周几个女眷全都看过来,有些掩唇偷笑,等着看好戏。
宁菀不想理会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连回头都没有,根本不愿意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宁菀,给你脸了是吧?”方卿卿怒气冲冲地道,“别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县主,你也看见,今天的除夕宴,你的姨母身为妾,根本没有出席的资格!”
“放肆!”宁菀回手就是一耳光,打完之后却做出不可思议
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着坐回去。
骤然被她打了,方卿卿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宁菀一脸地不可思议。
“你竟敢打我!”方卿卿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起来想要打回去,但她太过显眼,很快就被皇帝发现。
“这是谁家的丫头,倒是好大的威风。”赵达不悦地看着方卿卿,“这是要在宫里行凶?”
户部侍郎及方家所有人全都战战兢兢地跪下,就连方才不可一世的方卿卿也慌忙跪下。
在赵达看过来时,赵元泊也跟着看向徐文茵,见她没有受到波及,这才放心。
“是、是宁菀打我。”方卿卿颤抖着嗓音道,“请皇上明鉴。”
“哦?”很少开口的皇后突然温和地笑道,“本宫看着菀儿长大,倒是不知她是个如此不知礼数的孩子。”
这件事并非是朝政,既然皇后开口,赵达就没有理由再多说,便冷眼旁观。
“皇后娘娘,刚才真的是她要打我!”方卿卿哭出声来,显得楚楚可怜,“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
此刻人人自危,没想到方卿卿竟然将身边的人都拉出来垫背,方才那些一同笑话宁菀的世家小姐们全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