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菀的话,周硕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的脸,总觉得眼前这个狠毒的女子,与他之前认识的温婉少女判若两人!
“我说的是否为真,你自己想想看。”宁菀低声道,“你可是从新婚夜,在接触宁姝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周硕紧紧盯着她的目光,一个未婚少女,为何口中说着这样的话,却丝毫都不脸红?
难道,他当真是看错了宁菀,她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
“你好好想想吧。”宁菀淡淡笑了笑,“对了,我今天还给你带来了礼物。”
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穿着妖娆的舞女走进来,对她欠身行礼。
“你不是喜欢姑娘吗?”宁菀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这可是我刻意选的两个异域风情的舞姬,每天给你跳,好好享受,不用谢我。”
她往后退了两步,舞姬立刻上前,在周硕面前跳起热舞。
周硕如今是个残废,看着她们两人这样跳舞,只会热血上涌,气得当下就吐血。
结果比她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她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周硕倒地不起的声音。
宁菀转头笑着吩咐道:“记住了,要好好伺候小侯爷,每天早中晚各跳两支舞,伺候好了我有赏!”
两
个舞姬立刻欠身应了,转头将周硕抬进屋内,接着跳另外一支舞。
“你到底要做什么?”宁姝有些心慌地看着她,“如果你想他们死,现在就杀了了事,为何要如此折磨他们?”
“你还是太过仁慈了些。”宁菀笑着道,“你忘了当初周硕是怎么对你的,可是险些将你打得流产呢,你难道就让他这么便宜地死去?”
对于这件事,宁姝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她依旧在想,宁菀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不必猜了。”宁菀优雅地绕过她,“我告诉你我的用心,我就是想让你过得不好。”
说完,在宁姝狠毒的目光中,宁菀施施然走出安国侯府的大门。
在这里折磨了他们三人,那口闷气总算是出出来,宁菀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那个孩子呢?”宁菀突然转头问,“我今天从尚书府抱出来的。”
“被叶尘带走了,应该是去了大理寺。”春芷道,“小姐,那个孩子是你认识的吗?”
如果不认识,怎么会为了那个孩子在尚书府闹了那么大一出?
“不认识,就觉得投缘。”宁菀淡淡道,“我们去大理寺,他们那里都是大男人,哪里懂得带孩子?”
一个三岁的孩子,到了那
种地方,还不被吓出毛病来?
她立刻坐着马车往西街去,还未到,就看到萧陌站在街口,似乎是等着她。
“停车。”宁菀打开车帘让他进来,“你怎么来了?”
萧陌从自己的大氅内抱出个孩子放在她怀中,笑着道:“喜欢孩子就尽快嫁给我,这样我们还能生一个,何必对旁人的孩子这样执着?”
孩子已经睡着了,睡颜很是乖巧,看来应该是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这个孩子?”宁菀看着怀里的孩子,突然就落下泪来,“也许她与我上辈子就是母女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咬了,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宁菀,你身上定有什么秘密。”萧陌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你有顾忌不肯说,我等着就是。”
马车就停在街口,宁菀抱着熟睡的孩子哭成了泪人,窝在萧陌的怀里,完全没了刚才在安国侯府的气势。
“萧陌,陪我喝酒。”宁菀哭完了才道,“我想醉一回。”
“好。”萧陌没有丝毫犹豫,“去哪喝?”
“回家吧。”宁菀靠在她的怀中道,“我想要回侯府,只有待在父母曾经住着的地方,我才有安全感。”
萧
陌立刻转身吩咐车夫回永平侯府,一路上都紧紧抱着宁菀,不曾松手。
她内心太脆弱了,才会用强悍的外表来包裹自己。
汐月阁内,春芷热了些酒送来,便将门关上。
宁菀还坐在床榻边看着熟睡的孩子,眉宇间都是身为母亲的慈祥温柔。
“这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理?”萧陌淡淡问,“冯蕴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想到了,他会去找皇上告状。”宁菀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孩子,“既然是告状,宁婵就得面圣。”
对于宁婵的本事,她这次算是见了,临危不乱,以后必定是个可堪大用之人。
“她面圣又如何?”萧陌不解,“难道她还能将所有人都看到的事情,颠倒过来不成?”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宁菀笑着起身,坐在他对面,“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冯子希敢打她的主意,她自然要让冯家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瞧着她的神情,萧陌就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便也不多问,给她斟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