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这几天总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此刻刚刚醒来,就听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这样骂他,他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做了场梦,很长很长。
他如愿娶了宁菀,可他却不知珍惜,反而在外面找了很多女人回来羞辱她。
不仅如此,他的母亲对宁菀也是各种挑剔虐待,寒冬腊月刚生下孩子就让她自己去洗孩子的尿布和衣服,还不准下人帮忙和烧热水。
他亲手打死了宁菀的贴身婢女春芷,还间接帮助钱珊儿害死了宁菀与他们的孩子。
如果这些混账事就是他婚后能干出来的,那么这一切是不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对了,看着眼前的宁姝,周朔想起来,自己的梦中,这个贱人原本是喜欢镇国公府世子,可世子对宁菀一往情深。
她因为嫉妒,就来拆散他们的家,挑拨钱珊儿与他的母亲害死孩子,又勾/引他,真可谓是坏事做尽!
难怪她们姐妹会反目成仇!
“你这个贱人!”周朔伸出光秃秃的手臂指着宁姝,“若不是你害我,我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是睡糊涂了?”宁姝冷笑出声,“你的手是宁
菀的未婚夫萧陌砍的,与我何干?”
看在他如今成了残废的份儿上,她就大度地不计较他出言无状,甚至将旁边的药端给他喝。
看着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情形,要比他死了可有趣多了。
“啪!”周朔将她手里的碗用胳膊打在地上,“你这个贱妇,给我滚出侯府,否则脏了我的地方!”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喉中喘鸣不休,只是这一下,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额上青筋暴起。
“啪!”宁姝没有丝毫犹豫地给了他一耳光,将他打得身子都向一边歪去,“不过是个残废,我肯留下来,你就该跪下来给我磕头!”
闻言,外面有几个小厮进来,他们都是宁菀安排进来的,自然懂主子的心思。
他们上前将半死不活的周朔拖下来,直接按在地上给宁姝磕头,硬生生将地板磕响了才放手,将他丢在地上。
“哈哈哈……”宁姝笑得十分放肆,“周朔,你最好看清楚如今这府里是谁在做主,认清现实,才能活着!”
她觉得此刻的感觉真是好极了,难怪宁菀非要夺得永平侯府的掌家权。
“贱人!我要去面见府尹,面见皇上
,将你处死!”周朔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说出这句话,就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宁姝走过去踹了脚:“别装死,起来!”
踹了几脚周朔都没动静,看样子是真的昏过去,她吩咐仆人去找大夫来给周朔瞧瞧。
仆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周朔抬到床上,又找大夫来给他续命。
宁姝刚回到旁边的院子,就听到有人禀告宁菀来了,她特意给自己上妆,打扮地十分端庄典雅,这才去前厅。
这些日子她和冯子希结交,倒是学到不少东西,妆容上自然有些改变。
以前她身边的人,宁菀基本不都是素面朝天,而钱珊儿的妆容太过妖媚,都不是她想要的。
瞧见如今也上了淡妆的宁菀,宁姝忍不住笑了笑:“长姐如今到我们安国侯府来的是越发勤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长姐要跟我夫君再续前缘呢?”
她说完,目光挑衅似的看着宁菀,如今安国侯府都闹成了这样,她坚信宁菀不敢将她怎么样,否则就要背上骂名了。
“来关心二妹妹,也要理由?”宁菀挑眉看着她,“今天在尚书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冯子希做了什么。”
她说这些
,就是要试探宁姝,看看她到底对于自己重生这件事知道多少。
因为她很清楚,冯子希这么做,不仅知道她是重生,冯子希自己肯定也是重生。
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太过诡异,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重生之人,如果有,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知道又如何?”宁姝冷笑着勾了勾唇,“我就是为了要你的命!我落到今天的地步,不都是因为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我做的事情?”宁菀淡淡地问,“那些事情不都是因为你先联合旁人坑害我吗?”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不成?”宁姝气愤地站起身,“宁菀,我告诉你,尚书府的一切只是个开始,我不会放过你的,冯子希也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宁菀实在是不明白,冯子希为何对她这么大的敌意,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个尚书府的大小姐。
“哦?”宁菀颔首,“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她们都不会放过你的!”宁姝的声音就好像是地狱而来般凄厉,“我失去了贞洁,失去孩子,都是因为你!”
“那我告
诉你,你没说错。”宁菀索性都说了,“我之前是故意告诉你齐王的消息,也是刻意给你留门让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