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计较,随手撤了结界。
眼见着结界被撤去,叶艾心正满心欢喜地扑向羽道灵,却见到自家师父竟笑得那般温暖和煦、眼神中竟带着宠溺之色,深深地看着江有义。
一瞬间心中刺痛难当,她这个做徒儿的从未见过自家师父竟会有如此宠溺的眼神。
叶艾心罗袖下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师父在她面前连一个笑容都十分稀少,更别提这样直白的眼神。
她那么努力修炼,在比试秘境中不惜受重伤也要赢得比赛,不过都是为了师父能多给自己一个眼神,可这些她梦寐以求的,眼前这个女人压根没付出什么便轻易得到了。
不甘心啊!太不甘心了!凭什么呢?
叶艾心咬了咬牙,暗自平复躁动的心绪,扬起笑脸,一双美丽的葡萄眼闪烁着笑意,稳稳地走到羽道灵面前,端正地跪下一拜,乖巧喊道:“师父。”
羽道灵点了点头,示意她起来:“以后见为师,不必行此大礼。”
叶艾心心下一暖,师父还是心疼她的呀,当下甜甜一笑:“徒儿敬爱您,我等晚辈对师父行礼是应当的。”
说着,叶艾心看了看江有义,意有所指。
江有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说她没有晚辈的样子不懂规矩呗!
但是她直接选择了无视,假装望天,心道:“开玩笑,她才不要做什么乖巧晚辈呢!”
除了面前的江有义,羽道灵甚少喜欢在小事上勉强别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性子执拗,轻叹一声,便也由着她去了。
叶艾心却变了脸色,以为师父对她有什么不满,急道:“是徒儿的错,先前为了莫麟渊的那点恩惠,便弃师父于不顾,还请师父责罚。”
说着膝盖一弯,似乎又要下跪。
江有义伸手将她硬生生拉了起来,说道:“你师父为人宽宏大量、不拘小节,颇有大家风范,还是堂堂一派仙尊,额,最近可能被除名了……但是呢,没了这个需名也不影响,总之他是不会真正怪罪你的。我说的对吧?小叶?”
叶艾心当下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暗暗动用了些灵力震开她。但面上却是尴尬一笑,点头道:“师姐说的极是。”
江有义甩了甩被她震开的手臂,麻意渐消,道:“所以你没必要再跪了,咱们还有重要的正事要做呢。”
说着她看向羽道灵,面色凝重道:“师叔,我们从净琉派出来前,曾听司马冲提起,说是秦小霜和钱开清他们早一步动身去了东宗长清门,我一直在琢磨此人所言该不该信……”
说着江有义忽然对叶艾心问道:“小叶在被莫酒带走之前,可曾听说过秦小霜她们的下落?”
叶艾心微微低头似是回忆道:“是啊,我也是听说她们提前去了长清门,本来我是应该要与莫酒她们第二批动身的,可谁知……谁知我身上的符咒发作,师父却不在身边,那时的我狼狈不堪,痛不欲生正想着一死了之!恰逢莫酒回来找江姐姐,他见我难受便索性将我带走。许是他的血比较特殊,总之是可以缓解我的痛苦。我心下对他甚是感激,却又十分惭愧!他竟然是魔族中人,我却迫不得已要受他恩惠。”
说着,叶艾心一双葡萄似的大眼里蓄了泪水,欲落不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极了。
羽道灵安抚道:“你是为了自保,这不怪你。说到底为师没有尽到做师父的责任,你放心,你身上的生死相随符,为师定当全力以赴将其拔除。今后你便再也不必承受这般痛苦。”
叶艾心的泪水终于滑落脸颊,眼里却满是高兴之色。
那厢羽道灵却转向江有义问道:“有义,这生死相随符咒起先是被下在你身上,具体是何人所下?你可知为何莫麟渊此人的血气可缓解符咒发作?”
江有义看着他黑沉沉的眸色,羽道灵显然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他太聪明了,这点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了他呢?
江有义未答,羽道灵几乎笃定道:“这符咒与莫麟渊有关?难道就是他给你下的?那母蛊在他身上,是不是?”
一连三问,问得江有义哑口无言,内心直呼“佩服佩服!”
“师叔,此事说来话长,要不咱改日坐下来慢慢……”
江有义说了一半被羽道灵打断道:“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江有义自知今日是无法蒙混过关的了,想了想,说道:“这符咒并非莫麟渊给我下的,这是他老爹,就是漠京皇城先帝命人所下,莫麟渊一开始也不知情……”
生死相随符顾名思义,中子符者一生都需要依赖母符宿主,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才能求得片刻的安宁。
“心思竟这般歹毒!”羽道灵问道,“只是人间皇城之中大多为普通人,修炼者极少数,更不可能制出这般阴邪歹毒的符咒,却不知那先帝从何处得来?”
江有义想到当时好似听说这符咒乃是有个方外道士所赠送,但先帝付出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她想了想,便实话实说道:“这段也算是皇族密辛,莫麟渊也从未告诉我关于此符咒的来历。但是我猜估计是什么强大的邪修拿来赠给先帝,但是先帝也肯定付出了更高的代价。”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