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凤清欢便向夜北冥提了想要亲自前去祭庙开仓放粮的事情。
轻纱帷帐,她乖巧安静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夜北冥皱了皱眉头,鹰眸闪过一丝戒色,深凝向怀中的女人:“本王的诏喻传过去,便算是爱妃积下的福德,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亲自去?”
凤清欢哪能听不出男人嗓音里的质疑,但是她不能提老族长。
倘若刻意在男人面前提及此事是老族长的建议,万一让他们二人心生嫌隙,到头来便都是她的不是。
“阿北若真是想要帮我挽回清誉,开仓济粮的功德就应该让我亲人自去做,你仔细想想,老百姓见到的只是一纸诏书,哪有我这个大活人摆在他们面前更有诚意。”
夜北冥深邃的鹰眸更暗,女人说的道理他当然明白。
“可是你如今身怀六甲,这路上万一有个闪失……”
凤清欢微扬起下巴,伸长脖子在男人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将男人剩余的担忧全部打断。
就在她蜻蜓点水一吻后,唇瓣迅速离开,却见夜北冥鹰瞳一紧,大掌轻握着她的后脑勺,稍加力道,便将女人柔软的唇瓣再次送到他的唇边。
男人温热的薄唇覆压而至,将她樱花般香软的唇吞噬其中。
热烈的长吻,近乎令人窒息,就在凤清欢快要喘不过气时,男人才放过她。
夜北冥幽深的鹰瞳深处,倒映着女人经他充分滋润的唇瓣,粉润水泽,更加的魅惑人心。
男人喉结滚动,沙哑的嗓音艰难逸出:“你当真想要亲自去祭庙?”
“是。”
凤清欢的回答很坚定,在这个时候她也希望自己能为男人做些什么,她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这些了。
夜北冥狭眸半眯,凝着她的眼神愈加深邃,唇角却漾起少有的邪魅坏意:“想要让本王点头倒也不难,无非就是多调派些人手保护欢儿的安全……”
看见男人唇角似有若无的坏坏笑意,凤清欢隐约感觉到了淡淡的暧昧气流在空气里流窜,身子没由来的微微发
热。
夜北冥高大的身躯随即倾下,薄唇凑近到她的唇边,稳重的气息无形中多了几分急促。
“只要欢儿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贿赂本王,你的任何心愿本王都可以满足……”
这言语,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暗示。
凤清欢被他这番挑逗,羞得小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扬起小手用力抵在男人胸膛上,杏腮微鼓。
“夜北冥,你何时变得这般无耻了……”
再说,她费心费力的不都是为了他吗?这男人竟然还趁人之危的想要占她便宜。
看着她一脸羞窘的模样,夜北冥发出了愉悦爽朗的笑声。
他轻捏一把凤清欢秀挺的鼻尖,打趣道:“亲近自己的爱妃,本王怎么就无耻了?倒是爱妃,身怀六甲,非但不体恤夫君的隐忍难耐,还出言讥讽,你可别忘了本王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凤清欢红着脸冷白他一眼:“王上若真是隐忍难耐,大何纳后宫佳丽三千……”
夜北冥似是担心她真动了气,连声打断:“本王虽非君子,但也不是如此随便之人,如今爱妃身怀六甲,本王不能替你受苦,自是要多几分体恤。”
男人言辞正色,却又面露谄媚讨好之色。
他少有的顽劣打趣模样,终是让凤清欢忍不住嗤笑出声。
夜风微凉,夜北冥环搂着女人的长臂又紧了紧,二人相拥而眠,气氛温馨之极。
翌日,凤清欢醒来时,床榻的另一侧已是空无一人。
“青玉……”
“大妃醒了?王上已令人准备好了车马,还派了夜侍卫和一队精兵护送大妃前往寺庙。”
闻言,凤清欢眸光微亮,阿北终究还是答应了她。
久违的宠溺感觉再度袭来,直让她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愉悦。
凤清欢迅速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对着铜镜悉心打扮时还哼起了小曲儿。
青玉看在眼底,不禁抿嘴偷笑。
小丫鬟看见主子和王上重归于好,心里比谁都高兴,现在就只盼着王上能恢复记忆,一切便都圆满了。
“今日要去祭庙,大妃这身装束会不会太素雅了?”
青玉看见凤清欢一身月牙白烟纱罗裙,发髻也只是插了支素雅的玉簪,看起来就像小家碧玉,哪有半点大妃娘娘的威严。
凤清欢盈盈浅笑:“外面传闻已经把我说成了魅惑人心的妖女,我若是再打扮的娇艳些,岂不是更遭人口舌
,还是素雅些好!”
青玉顿时明白了主子的良苦用心,点头如捣蒜:“还是大妃考虑周到,奴婢明白了。”
凤辇起驾,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宫外城北的云隐寺行进。
云隐寺于闹市之北,座落于莲花山的两面坡间,殿宇高低错落,交相辉映,气势壮观。
初春时节,满山遍野郁郁葱葱,青翠一片。
姹紫嫣红的花团锦簇,山果青苔,草甸花满,这云隐寺倒更像是间山林里蕴藏着世外桃园。
虽然就在城北,但距离并不算近。
凤清欢一行抵达时,早已过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