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声清细悦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鼠二哥,你有东西落在我房间里了……”
凤清欢看见外面这阵势,故作惊诧的愣了愣,看了看夜影,又看看气势汹汹的其余四鼠,紧张出声:“夜影,这……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更像是紧张的无处安份,高高抱举在怀,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首先注意到她手中物件的便是其余四鼠,其中老大完全忘记了要收拾夜影的事儿,目光直勾勾盯着凤清欢手中之物。
“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凤清欢早就知道,这些江湖中人手里都有四大圣物的画像,看见她手里仿造的蚀魂镜,自是能一眼便认出来。
“这……这是鼠二哥落在我房间的东西,我想着是他贴身所带之物,对他而言应该很重要。”
凤清欢说话的同时,还刻意避开了其他人,将手中的蚀魂镜亲手送到了窜天鼠的面前。
窜天鼠原本脑子就还是懵的,这会儿看见送到手中的蚀魂镜,更是傻了眼。
“这……这……”
他原本想说,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这样东西。
可还没等窜天鼠的话说出口,他已经被大哥一把攥逼到了墙角:“老二,你什么时候把蚀魂镜搞到了手?竟然瞒着兄弟几个……”
“大哥,我……我没……”
“老二,你竟敢在哥几个面前耍滑头?此地不宜留久留,这笔帐……后面再跟你算。”
鼠大暗沉的眸底划过一抹奸色,不动声色的将窜天鼠连同他手里的蚀魂镜,全都挡了个严严实实,唯恐被其他人注意到异常。
江南五鼠默契的对视一眼,迅速消失在长廊。
剩下凤清欢和夜影,二人同样默契的对视一眼,知道敌人已经上钩了。
凤清欢转身回头,正要回房,却被一道娇俏的倩影拦下了去路。
“你刚才给窜天鼠的是何物?”
白娇娇的语气依然狂傲不可一世,神色却看得出来很紧张。
凤清欢面色平静如水,故作为难:“白大小姐这可真是难倒我了,本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那东西我还真说不上来是何物。”
她这么一说,白娇娇眸底的怀疑更加浓郁,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
“那你仔细看看,可是这其中的一个……”
凤清欢一眼便认出了这图纸上画的正是四大圣物。
她笃定的指向其中的蚀魂镜:“就是这个东西,看起来像面镜子,却又模糊的什么也照不清……”
一阵风声呼啸而过,还没等凤清欢的话落音,白娇娇早已不见了踪影。
凤清欢和夜影前后回到了客房,关上门外,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从房间里朝外眺望。
就在客栈的后院,江南五鼠已经被人堵截在马房。
那位白胡子道长玉掌门,带着他同门十几个徒儿,将江南五鼠团团围住。
凤清欢幽幽道:“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就在白大小姐还在向她确认询问的时候,玉掌门早就追上去堵人了。
白胡子道长的声音随风飘来,隐约可闻:“你们江南五鼠,就只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江湖各大门派合起来围剿冥王,死伤无数,却被你们暗中得手,意图要将蚀魂镜占为己有,门儿都没有!”
窜天鼠到这个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他手里的这个蚀魂镜来得太蹊巧了,虽然冥王最后是被他亲手推下了悬崖,但他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在冥王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还真是巧了奇了!
江南五鼠之首的鼠大,全然并不知情,这个关键时候,他可顾不得与江湖其它门派的结盟,蚀魂镜既然到了他们兄弟几个手里,那就是他们的东西。
“老东西,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一个道长跟着瞎起什么劲儿,宝藏就该是我们这些懂得享受的年轻人的……”
窜天鼠完全还没来得及说话,双方就已经打起来了。
后院的马棚旁,厮杀声一片。
身上藏着蚀魂镜的窜天鼠,更是被玉掌门盯死了。
玉掌门手中的拂尘,如同长鞭利刃,打得窜天鼠遍体鳞伤。
嘭的一声!
窜天鼠被强大的灵力重重砸在马棚的栏杆上,木栏断裂,受惊的群马践踏而出,马蹄从他身上踩过,让他原本受伤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二楼朝北的窗边,凤清欢和夜影皆冷眼看着这残酷的一幕幕。
夜影咬牙冷声道:“这窜天鼠怕是再也飞不起来了。”
凤清欢的眼神里,同样没有一丝丝的怜悯,冷嗤道:“他们围堵阿北的时候,下手应该也是这般狠吧!现在……就让他们自己也尝尝滋味。”
窗外的厮杀,并没
有因为窜天鼠的死而停止。
很快就有其他江湖中人的加入,其中包括白娇娇。
他们的目的,当然都是讨伐江南五鼠。
“吃里爬外的东西,简直就是江湖的败类!”
“踩着各大门派的肩膀拿到了蚀魂镜,竟然想据为己有,无耻!”
“……”
厮杀声、讨伐声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