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欢突然开口:“小二,雅间就不必了,就在这堂子里给我们开一桌,也热闹些。”
有钱的主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店小二连声应是,迅速收拾出一张长方形的大条桌,足以容纳凤清欢一行这十余人。
“姑娘,茶水都备在这儿了,小的这就让厨房尽快把酒菜送过来。”
凤清欢这一行,声势浩大,出手阔绰,无疑也引起了客栈里所有人的注意。
邻桌那位白胡子青衫道长,眸光微暗,闪过一抹疑色。
他突然眯眯眼,低沉的嗓间扬起:“看这位姑娘出手如此阔绰,不知是做什么行当的?”
凤清欢不难听出,这位道长语气流露的试探。
莫非,是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行商之人,途经此地。”
“这荒郊野外,行商之人可不会冒险走这种地方,耗时费力还不安全。”
白胡子道长眸泛精光,行走江湖多年,怎可能连这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凤清欢轻叹一声,眸光楚楚:“道长说得没错,这荒郊野外确实偏僻又不安全,可为了赶时间,也是无奈之举。”
像她这般的绝色女子,蹙眉叹息的模样着实惹人疼惜。
就连刚才还怀疑她身份的白胡子道长,这会儿也相信了。
相邻的另一张桌子,传来戏谑调侃声:“小美人,别害怕,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们就能保你这一路都平安无事,不过嘛……你总得付出点什么才是。”
开口说话的是一张色眯眯的脸,看见这张脸,就能让人联想到采花大盗。
坐在凤清欢身边的夜影,顿时黑了脸,冲动的差点拔出剑,想一剑刺穿对方的喉咙,却被凤清欢藏在桌下的手,用力摁住制止了。
夜影虽然不知道大妃到底想做什么,但也能察觉得到凤清欢一定是有她的计划,于是咬紧牙关,生生忍了下来。
凤清欢就像没有听懂那色胚言语间的暧昧调侃似的,她唇角微勾,嗓音更柔了几分:“若诸位真的能保我们一路平安,银票金元宝,本姑娘有的是,价码任你们开。不过……本姑娘又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护我周全的本事?”
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却分明在质疑这些人的身手。
长相色眯眯的红衫男子,听到银票金元宝价码随便开时,眼睛都亮了。
他们同一桌的几人面
面相觑,眼神对视会意的眨巴后,还是由红衫男子开口接了话:“看来姑娘是不知道我们江南五鼠的名号,我窜天鼠行走江湖数十年,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不认识江湖中人,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知道真假?”
凤清欢云淡风轻的打断了他的话,夹菜开始吃饭。
那窜天鼠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金元宝,哪能让它就这么飞了。
“姑娘没听说过我窜天鼠,总该听说过冥王吧?就是那个赫赫有名,号称天下第一的冥王……”
凤清欢握着筷子的手,暗暗紧了紧,面色依然佯装淡然自若,幽幽应:“冥王的名号,本姑娘当然听说过,灵力修为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哈哈哈……什么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昨晚就是小爷亲手将他打落下万丈深渊,连天下第一的冥王都死在了我的手里,姑娘难道还信不过小爷的身手吗?”
他说话时贼眉鼠眼的奸相,倒是挺符合自己江湖上的名号。
凤清欢眯眯眼:“是你……亲手将他打落下悬崖的?”
“那还能有假……”
没等窜天鼠的话说完,旁桌又有人不服气了:“吹牛也得有个尺度,如果不是我们那么多人围堵冥王,你们这一窝老鼠也不够给冥王那把无情剑献祭。”
不屑的冷哼声传来,是旁桌的一位红衣少女,她姿态娇蛮,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傲娇。
那窜天鼠闻声原本是要发火,当看清楚那位红衣少女的脸时,神色顿时蔫了,生出了几分谄媚讨好:“原来是白盟主的千金,失敬失敬!”
白娇娇眼高于顶,压根儿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拾起桌上的酒葫芦,豪饮一口:“既然说到了冥王,本姑娘也把话先撂在这儿,几百号人……个个都声称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却连一个冥王也对付不了。”
白胡子道长紧皱眉头,不悦出声:“围剿冥王夺取蚀魂镜,这么重要的事情,白盟主不亲自主持大局,派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指手划脚,这次围剿行动如果不是因为白大小姐考虑的不周全,我们各大门派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
闻言,白娇娇美艳的五官拧成一团,气得一抬手,将手中的酒葫芦砸落在地。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轻松氛围,眨眼间就被她碾碎了,就如同地面上被那只砸得稀烂的酒葫芦
一样。
“玉掌门现在是要把责任推卸到我爹和我的头上吗?如果不是你们各大门派都各自心怀鬼胎,人人都想将蚀魂镜占为己有,又怎么会被冥王算计?说到底……也只能怪大家不是一条心。”
白娇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不打一处来。
玉掌门轻哼一声:“我玄妙观乃名门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