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本王只想对清欢一个人说,还请冥王暂时回避。”
“好你个南宫澈,休要得寸进尺……”
银色面具下,夜北冥冷冽的鹰眸迸射出森寒光芒,锋如利刃。
南宫澈对视上他的眼睛,眸底毫无畏色,显然是铁了心。
凤清欢轻细的声音扬起:“这是阿澈和我之间的事情,阿北,请你回避一下。”
夜北冥薄唇紧抿,勾勒出冷毅的线条,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凤清欢不留痕迹的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迈步走向了南宫澈。
她虽然没有回头,却依然能清楚感受到来自身后火辣人辣的视线。
夜北冥没有制止她,但却气得不轻。
男人手掌紧握成拳,骨节咯咯作响,虽心有不满,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凤清欢走向了南宫澈。
凤清欢徐徐走到了南宫澈的面前,清澈的水眸在暗色中璀璨如星。
“阿澈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
堂堂东临国皇长子,能有什么事情拜托她?
凤清欢心里也很好奇。
南宫澈嘴角沉了沉,神色凝重了几分:“确是有件东西要交给清欢你替我保管……”
说话的同时,他已从袖中掏出那只精美华丽的锦盒。
凤清欢一见此物,惊诧的睁大了眼睛:“这不是……”
她的话并没有接着往下说,便就此打住了。
但今晚在南宫啸天的御寝内,她亲眼看见南宫澈在南宫啸天的暗示下取出的这只锦盒,里面装的是何物,她心里自是一清二楚。
南宫澈嗓音压得更加低沉:“眼下除了你,本王再也找不到可以依赖的人托付此物。所以……你务必要帮我这个忙。”
“那……你何时来取此物?”
凤清欢心里已经猜到了南宫澈的用意,他定然还挂念着皇宫里的情势,将两件圣物寄放于她这里,必然是打算只身折返回宫去。
她的问题,让南宫澈的神色微微一滞,显然他自己都未曾想过。
皇宫内局势不明,南宫澈压根儿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宫。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自然轻松的神色,冲着凤清欢勾唇一笑:“东西放在你这儿,本王难不成还怕你私吞了不成?等处理了手上的麻烦,
我再去找你讨要便是。”
说罢,他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凝望着凤清欢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痴。
“本王真的要走了,清欢,希望你和凤将军能早日父女团聚,保重!”
南宫澈掉头转身,走的无比绝决,似是担心自己再慢一步就会改变心意。
凤清欢知道他此刻身上背负着无比艰难的重任,眼神透着尊重,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墙洞之外。
“人影儿都没了,还没看够吗?”
夜北冥嘴角紧抿,酸溜溜的冷语从女人身后飘来。
凤清欢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只长臂勾来,她的柔荑皓腕已落入男人温热厚实的掌心。
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被夜北冥一把打横抱起。
男人抱着凤清欢,眸色如霜,气质倨傲冷毅,大步流星而去。
凤清欢由下仰视的角度,能清楚感受到男人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流露出的冷意。
“你要带我去哪儿?”
凤清欢的声线绷得紧直,不难听出其中紧张。
她脑子里回荡的,依然是夜北冥逼她堕胎的那些话。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二人,倘若男人当真要逼迫她,以她的力量确实无力反击。
夜北冥似是从女人的声音,还有她紧绷的身子,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不由眉心紧锁,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相比起本王,你似乎更愿意和那个南宫澈亲近……”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南宫澈独处了一整天,夜北冥就恨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方才一时手软,没有亲手宰了南宫澈。
凤清欢朱唇紧抿,一言不发。
既然夜北冥未提堕胎之事,那她也只字不提,再想办法逃离他的身边。
夜北冥显然全然没有察觉女人的心思,抱着她飞身稳稳落在了药香阁的院子里。
庭院里挂着竹灯,映照得院子里清亮典雅。
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酒菜,像是有人提前备好的。
夜北冥将凤清欢落放到石凳上,放手时一拂袖袍,明显透着不悦。
凤清欢垂眸,意欲起身,态度清冷。
却还不等她站起身,男人厚实有力的手掌已落在她的肩头,带着霸道的力量,硬生生将她逼坐下来。
凤清欢抬头,眸光潋滟,直逼向男人。
“夜北冥,你到底想干什么?”
已经过了子时,这男人不睡觉也就罢了,还不让她休息吗?
夜北冥松了松那身宽大的黑
色金丝软袍,腰带随性的扔到一旁,袒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随手将脸上的银色面具也扔掉了。
那张惊为天人的妖孽俊颜,就这样暴露在清雅的竹灯下。
他拿起酒壶,眯眼懒懒地瞥向凤清欢:“本王的女人,能陪别的男人一整天,就不能陪本王喝顿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