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的蓬阳殿位处东宫,不同于普通宫殿,鎏金奢华之外,还透着玄机。
他带着凤清欢进入内殿,旋动山水壁画旁的暗门。
哗的一声作响,石门打开。
这间密室是一间书房,除了琳琅满目的书籍,还有桌椅床榻。
“这间密室是本王请工匠秘密打造,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你暂且安顿在此,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宫。”
凤清欢看着这满屋的书籍,于她而言倒是不难打发时间。
只是,她心里还挂念着凤五和凤府的人。
“还有件事情要劳烦南宫太子,凤九哥带着我爹出了宫,倘若凤府的人都安全了,他应该会想办法让鹰隼捎信给我。”
“就是那只叫黑羽的鹰隼,本王认得它,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南宫澈慎重的对她承诺。
凤清欢满眼感激的点下头,再转念一想:“宫里走水既然是人为,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搜查到这里了,南宫太子还是赶紧出去,万一有人来也好应付。”
她的话刚落音,外面似是有动静传来。
南宫澈不再迟疑,赶紧从密室离开。
隔着薄薄的墙壁,凤清欢能清晰听见外面悉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来人
的阵势还不小。
她原本以为是宫中侍卫来搜查,却忽闻熟悉的女声传来——
“长皇子看见本宫,似乎很意外?”
是郁贵妃的声音。
密室内的凤清欢也不禁杏眸微紧,那个女人怎么会突然来了蓬阳殿,从身份并不合时宜。
南宫澈皱了皱眉头:“以郁贵妃的身份,出现在东宫会不会太失礼了?倘若让我母妃和父皇知道你来了这儿,你怕是不好交待。”
郁贵妃唇角漾笑,清浅的眸子里藏着毫不遮掩的野心。
她故作惋惜的轻叹一声:“看来长皇子还不知道呢,皇上遭到偷袭受了重伤,幸好昨晚下旨立了七皇子为太子……”
闻言,南宫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郁贵妃到底是何来意?”
父皇受了重伤,这女人不在他身边照顾侍奉,跑来蓬阳殿做什么?
南宫澈凝盯着对方那双漂亮的杏眼,神色更加冷冽。
郁贵妃丝毫不为他眸底的戾气所吓倒,慢条斯理的捋了捋华衣丽袖,一字一句慢幽幽的从唇齿间逸出——
“本宫今日来,是要请长皇子搬出东宫。七皇子既然立为太子,理应入住蓬阳殿,从古至今都是这个理儿,不是吗?”
她的声音虽然轻轻柔柔,但眼神和骨子里流露的野心,却骗不了人。
凤清欢在密室里,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突然有点同情起了南宫澈。
南宫澈低冷的嗓音扬起:“父皇受了重伤,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来逼本王搬出蓬阳殿?倘若本王现在去将此事禀明父皇,郁贵妃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郁贵妃冷笑一声:“看样子长皇子现在还是认不清形势呀!别说你现在被禁足,就算你真的冲去龙阳宫,见了皇上的面,他怕是也听不见你告状了。”
南宫澈眸底划过一道戒色:“你究竟把我父皇怎么了?”
就连密室里的凤清欢,在听见郁贵妃的这番话后,心中也不禁犯疑。
以她对南宫啸天的了解,南宫啸天的灵力修为绝不在凤五之下,更何况他手中还有圣物加持。
再则,从夜北冥去龙阳宫找南宫啸天算帐,到龙阳宫走火,也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辰,就算夜北冥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南宫啸天伤得不省人事。
所以,凤清欢也敢断言,南宫啸天重伤之事,其中必有猫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铿锵打斗声。
原来是南宫澈一
时没忍住怒火,意欲对郁贵妃动手,却不想郁贵妃身边跟随的宫人,都非凡品,瞬间便将他的刀剑挡下。
此时,南宫澈的心腹侍卫也应声而到,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凤清欢也不禁暗暗提了口气,郁贵妃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进入东宫,必然已有了万全之策,南宫澈怕不是她的对手。
她耳根紧贴着墙面,细细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突然静了下来,刀剑铿锵声全都消失了。、
就在凤清欢紧张又担心,恨不得从密室里冲出去弄清楚外面的状况时,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外面传来——
“郁贵妃想要这东宫之位,本王双手奉上便是。不过……本王在蓬阳宫住了多年,就算要搬走也得收拾一下,多少得花费几日时间,七皇弟不会连这几日也等不了吧?”
南宫澈嗓音低沉,稳重中透着丝丝轻蔑之意,唇角微微勾扬,锐利的眸光直勾勾落在郁贵妃精致美艳的小脸上。
郁贵妃咽了咽喉咙,当南宫澈提到七皇子的时候,她的心尖微微一颤,因为男人眼神里流露的邪魅轻蔑,令她不由地发怵。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若是把人逼急了,郁贵妃也
不敢确定南宫澈会不会对南宫煜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咬紧牙,决定先忍下来。
“好!本宫就给长皇子三天的时间,好好收拾收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