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从医书上依葫芦画瓢,也总是做得很好。
凤清欢受到玉玲珑的鼓励,决意亲自来做这个缝合的手术。
却在这时,南宫琉璃身边婢女的质疑声却扬起——
“放肆,堂堂九公主岂由你们拿来当试验品?”
从刚才凤清欢和玉玲珑的对话,她们也听出来了几分端倪。
玉玲珑冷眼白过去,没好气的道:“要不你们自己来缝?被打入冷宫还这挑三拣四,能有人帮你们九公主捡回一条命,就该偷乐了!”
她这一句冷白,顿时让两名婢女鸦雀无声,憋气红了脸,却不敢再出声。
凤清欢用烈酒消毒了银针,做缝合前的准备。
她虽然从来没有给人缝合过,但动作利索流畅,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没有经验的新手。
就连玉玲珑也露出赞赏之色:“欢儿姐姐当真是第一次给人缝合,这手艺真是绝了,倘若让我来缝合,也未必能缝合得如此整齐完美。”
凤清欢将羊肠线剪尾收拾好,云淡风轻:“大概是我们东临女子从小做惯了女红的缘故,其实这缝合之术,和针线活儿也差不多。”
一旁的两名婢女听她们如此肆无忌惮的拿九公主的伤口打趣,脸色不由更难看了。
凤清欢最后帮南宫琉璃将缝合的伤口包扎起来,留下一些药膏。
“七日内缝合的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力,以防伤口裂开。这药膏一日抹三次,有助于伤口结痂愈合。”
婢女眸光警惕的接过药瓶,神色却看不出半点感激。
玉玲珑实是有些看不过眼,没好气的道:“如果你们担心这膏药里有毒,就最好不要给你们主子用。”
青玉上前收拾好药箱,一行人未再多做停留,便离开了冷宫。
此刻天色已全然黑沉下去,玉玲珑出了门还忍不住埋怨:“人家根本不感激你,欢儿姐姐为什么要救她。我听说那个九公主,和她母后如出一辙,都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凤清欢水眸划过一抹异色,目光朝玉玲珑望去:“你知道阮皇后?”
玉玲珑微愣了下,眼神闪烁,很快便恢复自如。
“前些日子去了趟东临国,那个阮皇后在外的声誉可不怎么好,我当然也听说了。”
凤清欢没有再接着问下去,神色淡然的走在前面,虽然没有回头,她从气息上也能感受到,玉玲珑在身后明显松了口长气。
她心中愈发笃定,玉玲珑这丫头心里肯定藏着事儿。
眨眼便过去了七日,留守在宫中的凤清欢没有收到夜北冥传来的只字片语,男人和燕子聿一行前往南岳就算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一丝消息。
祥云殿前院的琼花树下,玉玲珑带着小墨宝练马步,很是认真。
凤清欢除了读书练字,闲暇时开始缝制小宝宝穿的衣鞋,日子虽然很悠闲,但没有夜北冥的消息,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青玉,我回屋睡会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凤清欢水眸划过一抹精芒,突然放下手中针线,转身回屋去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上次因为心中默念了《上古神传》里鬼灵族那段心经里的符咒,让她在似梦境里亲眼看见了身处天山的凤五。
虽然离奇诡异,但凤清欢不知道同样的法子,能不能让她看见夜北冥和燕子聿现在身上何处。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凤清欢回到房间,盘坐于榻上,按着心经里的秘决要领,心中所思,默念符咒。
眼前黑光乍现,迷雾黑烟里一金一银的两道光束划破长空,打破了迷雾黑烟,让她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南岳国地势处南,四季如春。
映入凤清欢眼底,白玉桥青砖地面上,尸骸遍布,殷红的血色染红了湖水,比枝头嫣红的花色更加煦烂。
“阿北……”
她看见夜北冥与赫连长治战得如火如荼,巍峨壮丽的宫殿内,强大的灵力仿若排山倒海般,就连凤清欢也能清楚感应到。
凤清欢不由得为夜北冥紧紧捏了把汗,因为赫连长治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突然,赫连长治的目光顺着青石长阶向上望去。
凤清欢的目光也不由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子聿哥……”
是燕子聿,他的眼神平淡之下的冷意和杀气,令人心惊胆寒。
而凤清欢注意到的,是他用力托举在掌心的那具水晶冰棺。
而当赫连长治的目光落在那具冰棺上时,大喝一声:“把朕的爱妃留下!”
“你不配!”
燕子聿冷扫他一眼,那样的眼神,犹如地狱撒旦。
赫连长治撇开与自己交战的夜北冥,愤怒的
冲向燕子聿。
“她说过,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谁也不能从朕手里夺走她。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燕子聿瞥了眼夜北冥,突然将手中托的水晶冰棺推掌向他。
“帮忙看着我娘,今日我便要与他做个了断。”
夜北冥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坚定和执着。
他知道这个时候燕子聿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