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雨瑟准备出其不意,用灵力割破宁王喉咙之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眼前,宁王还保持着仰头长笑的姿势,他的喉间,多了一把短刃。
不是短刃,是缩小版的盘古六戟……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萧雨瑟,也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短暂的寂静,被夜北冥如同魑魅魍魉的邪魅冷笑声打破了。
“宁王谋朝篡位,毒害皇上,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本王替西宁皇收拾这狼子野心的祸害,尔等不必感谢本王。”
宁王府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主子被夜北冥杀了。
侍卫们正要反击,一队禁军闯了进来,带头的手拿圣旨,看见已然毙命的宁王,怔在原地。
带头的禁军顿时蒙了,他看向站在屋顶上的夜北冥,高声喝道:“冥王,你欺人太甚,竟敢……”
夜影上前,亮出佩剑。
“谁敢对冥王无礼,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现场气氛凝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夜北冥悠然坐在屋脊上,低头看向禁军头目,嘴角扯了扯,笑得揶揄不屑。
“宁王为篡位,对西宁皇下毒,若不是萧姑娘采得露华凝,你们的皇上早就一命呜呼。西宁皇不会教儿子,本王替他教,怎么,你们还想把这个不肖子带回去,继续给西宁皇下毒不成?”
禁军头目愣住。
圣旨上的内容确实如夜北冥所说,并无二样。
只不过他也是刚拿到圣旨,赶来抓人的,夜北冥竟然提前知晓,可见他在西宁国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暗桩,西宁国岌岌可危。
萧雨瑟想起之前他说要先弄死宁王,想来所谓宁王下毒谋害西宁皇,也是他之前布的局,为还人情,提前用在了宁王身上。
“你们若想活命,自己想好理由吧。小心说错了话,西宁皇杀不了本
王,要灭你们九族,可是轻而易举。”
这话说中了禁军和侍卫们的心思,他们彼此对看许多,最后还是禁军头目想出一个好借口。
“吾等奉命捉拿宁王逆子,圣旨有令,如遇反抗,就地格杀。宁王口出狂言,拒捕不从,且对吾皇大不敬,吾等无奈,只能当场射杀!”
其他禁军和侍卫们听罢,都松了口气,纷纷点头说是。
紧接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将宁王搬出萧府,生怕再多侍一会,他们也要死在这里。
禁军呼啦啦地来,又如风卷残云般,全都不见了。
见惯了风浪的萧氏,此刻也觉得心脏扑通乱跳,迟迟不能安定下来。
夜北冥翻身进屋,坐在她面前。
“听说萧姑娘打算帮本王……”
萧雨瑟抿嘴,语气很是慢待:“堂堂冥王,竟有听人墙角的喜好,难得难得。”
“你说得光明正大,本王就是闭上耳朵也听得清楚,萧姑娘反过来责难本王,本王冤枉……”夜北冥摊开双手,说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萧雨瑟懒得跟他逞口舌之能,扶着萧氏,要送她进内室休息。
“本王已然公开动手了,西宁皇定然饶不过你们母女俩。萧雨瑟,你有本事自保,你母亲,恐怕……”
萧氏停下脚步,看向萧雨瑟。
刚才那一幕,已深深刻入她的脑海。
她深知,自己会是萧雨瑟的累赘。
夜北冥又看向萧氏:“夫人若真心为萧姑娘好,应该马上离开京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耐心等待。”
“娘,您别听他的,您若不想走,谁也不能……”
萧雨瑟话未说完,萧氏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劝。
扭头看向还站在院子中间的下人,萧氏扭头问夜北冥:“不知冥王可否保我萧府下人们的平安?”
“本王就好管闲事,又爱跟
西宁皇作对。”夜北冥笑得轻佻,萧氏却从他的狭眸中,看到了正义和真诚。
他侧头,目光落在一个不确定的地方,声音幽远深沉。
“夜影,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都安置好。”
“是。”夜影得令,立刻带着萧府下人离开了院子。
夜北冥又看向萧氏,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瑟儿,娘知道你不是个普通女子,你是办大事的。娘只能护你到这里,剩下的路,你要自己好好走。”
萧氏交代完,推开萧雨瑟,径直来到了夜北冥跟前:“还请冥王相助。”
“客气了,本王有圣女相助,如虎添翼。安置夫人,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夜北冥潇洒地掸了掸他紫色锦袍,华丽的云靴向前跨出一步,难得他如此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萧氏只管出去,外面自有人安排。
西宁国最有实力的皇子公主,已损了两男一女,目前只剩下太子。
夜北冥对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上了瘾,并不急于灭了西宁国,其中必有原因。
果然,萧氏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