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太子的护卫砍杀了宁王其他几个护卫。
剩下的顿时发出求救信号,并大声示警:“太子要杀宁王,快护着宁王回城!”
太子直到现在,才缓过劲来,听到有人在冤枉自己,怒火中烧,只觉得喉头一热,哇的吐出血来,满嘴腥甜。
夜北冥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旁,关心地扶着他给他把脉。
“太子只是气火攻心,伤得不重,回去喝三帖药就好了。宁王这次伤得太重了,万一性命不保或者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太子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如果宁王伤得比他重,就能博得同情票。
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谁都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来证明是谁捣鬼。自己只是皮肉伤,他却见血见骨的……
就在这时,夜北冥又冷不丁来一句:“太子可要站稳了,万一被宁王的剑伤着了,就不好了。”
太子一个机灵,假装要上前求和,忽然紧紧抓住了宁王的手腕。
“四弟,我是你亲哥哥,你为何要杀我!”说罢,便抓着他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砍了一下,血溅四方。
所有人都蒙住了,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痛苦地捂住伤口,摇摇欲坠。
“快回宫……找御医……治……”太痛了,太子直接昏厥过去。
眼前变黑之前,太子欣慰想到,这下自己伤的更深,宁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雨瑟射出连发弩后,就感觉弩身发烫,差点拿不住。
燕子聿看出异样,撕下衣角将连发弩包裹后,两人无声潜入林子深处,畅通无阻地离开了野风岭。
回到萧府后,萧氏正在处理家务,燕子聿屋顶的破洞还在修补,二人便去了书房。
刚坐下,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夫人,您身上
有伤,还是赶紧回去,让奴婢给您上药吧。”
说话的正是萧氏身旁的大丫鬟木兰,她紧张地扶着萧氏,将她的袖子掀起一截,露出青紫瘀痕。
萧氏立刻正色,瞪了木兰一眼。
“提醒了你多少次,不要大惊小怪。幸亏瑟儿出门不在家,你这样大声叫喊,让瑟儿听见了可如何是好。”
木兰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夫人进宫侍寝,是皇上的意思,与夫人何干。皇后就是个妒妇,每次夫人进宫侍寝,就要用宫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法子来罚夫人,呜呜呜……”
萧雨瑟听得眉头一紧,准备出去问个究竟。
燕子聿拦住她:“你娘有意瞒着你,现在你冲出去,她何其尴尬。”
“可是……”
“我知道宫里有许多惩罚宫女嫔妇的下作手段,把人打得遍体鳞伤,便皮肉上看不出来。你娘现在连胳膊上都有了瘀痕,可见这次她伤得多严重。可她还费心瞒心,就是怕你不能安心去雪山采药,你就当尽孝,假装不知吧。”
燕子聿说得极有道理,萧雨瑟竟反驳不了。
想想他们都是没有母亲的孩子,这世重生,能替萧雨瑟尽孝也是福分,万万不能因此伤了萧氏的心,让她难堪。
萧雨瑟紧咬下唇,洁白的贝齿边已渗出血丝,她却不觉得痛。
萧氏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她咳得压抑,声音闷闷的,好像心口压了块巨石,重得连脚都抬不起来。
木兰连忙给她拍背顺气:“夫人,今儿就别抄经书了。皇后娘娘就是存心害您,您都伤成这样,她还要您给太后抄一百遍《金钢经》,她就是个……”
“放肆,你再乱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萧氏担心隔墙有耳,立刻阻止木兰大放厥词。
木兰紧闭双唇,不敢再说
,可哭得更凶,眼泪汪汪,看得萧氏心疼。
“唉,也怨不得她……那晚也是我倒霉,不知固阳公主得了什么病,裸着身子在宫里乱跑……”萧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紧张地四处张望。
书院僻静,没有别人,她才松了口气。
“木兰,方才我说的话,你全当没听见!你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我便把你的打发出去,卖到窑子里去!”
木兰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紧捂着口鼻,屏住呼吸,差点窒息。
萧氏哭笑不得,拍了她额头一下:“被你这么一闹,我也乏了。扶我回去吧,多煎两服药,万万不能让大小姐知道此事。她马上就要去雪山,此行凶险,不能让她分心。”
木兰应了一声,扶着萧氏回去了。
待她们走后,萧雨瑟和燕子聿才走出书房。
“没想到,是我害了娘。”萧雨瑟很是愧疚。
燕子聿安慰她:“与你无关,皇后要加害你娘,何需借口。那晚不过是碰巧,皇后就拿这个做借口,变本加厉。”
“唉,我马上要去雪山了,不在她身边,不能照顾她……”
燕子聿比她乐观多了:“正因为你要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