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吧。”
凤清
欢当然记得虞城,当初她被夜北冥胁迫做人质,男人将她带回北冥国,越过大漠黄沙,见到的一个个城镇就是虞城。
城内人声鼎沸,繁华似锦,再加上北方人生情豪爽,街头的那股子热闹劲儿,是她这辈子头一回见到的,印象极其深刻。
“好,就进虞城再歇脚,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先乔装一番。”
凤清欢的顾虑是担心夜白辰在虞城安插了眼线,得知他们进了虞城,定然会一路劫杀,不会让他们顺利回到京都。
幸而他们这一路都已经有了多次乔装的经验,凤清欢一改往日风格,乔装成了一名老妪,和衣衫褴褛的凤五扮成一对老夫妇,拎着竹篮鸡蛋,微微颤颤,先进了城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城门的检查比起以往严格了许多,不难猜出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为了不引人注意,凤清欢父女和夜影凤九他们分头进的城,约定在城内的茶楼一品香碰头。
一品香的茶楼里,店小二见这对老夫妇衣衫褴褛,一看就是穷光蛋,不等人进店门,便将凤清欢父女二人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呢?讨钱要饭的远一点……什么人就要进茶馆,当这里是集市呢,说逛就逛?”
店小二嘴里说着,便伸手去推人。
只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凤清欢,就被一只青筋暴鼓的有力手掌攥住,骨节咯咯作响。
“哎哟——疼——疼——”
痛得店小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绽黄灿灿的金元宝在他眼前晃了晃,满头银发的老妪眸光流转,眼神里流露着耐人寻味的狡黠。
“你说我们能进茶馆喝茶吗?”
店小二顾不得痛得几乎麻木的左手,点头如捣蒜:“能……能!二位老人家,里面请!”
店小二哪里还敢再怠慢眼前的客人,看那大爷有气无力,半截都入土的人了,力气竟然那么大,差点把他的手都给废了。
他将凤清欢和凤五安排进了雅间,忙不迭的送来了上好的糕点。
凤清欢压低了嗓子冷声交待:“店小二,我们约了朋友喝茶,一会儿若是有人寻来,劳烦你帮忙把人带上来。”
店小二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是,小的明白。”
这会儿,凤清欢缓缓将那绽金元宝放在了桌上:“不用找了,好生招待我们便是。”
店小二不自然的嘴角,瞬间绽放,笑出了花儿,一把
拾起金元宝,连声应喝:“二位客倌放心,小的一定招待得仔仔细细,二位的朋友若是寻来了,小的立马就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儿,凤九和夜影都相继被店小二带上了楼。
他俩一位乔扮成商贾,一位装扮成了江湖侠客。
店小二端上茶水时,不忘谄媚讨好:“几位客倌都是外地来的吧?最近城里有些不太平,各位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怎么个不太平?”
凤清欢凝眸瞥向他,锐利的眼神直让店小二心里一阵发毛。
店小二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一个老妪。
他紧张的咽了咽喉咙,老老实实的回答:“各位有所不知,咱们北冥国的王上就在前几日……遇害了,现在全城戒严,城门也加强了戒备。”
闻言,凤清欢水眸倏地暗沉下去。
“谁说王上遇害了?”
虽说夜北冥遭遇江湖门派围剿的事情是藏不住的,但也不至于连市井小民也全都知晓了。
凤清欢的第一直觉,这件事情暗藏玄机,有问题!
店小二也被她射来的凛冽眼神吓倒,吱吱唔唔:“这话可不是小的自个儿胡编的,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眼下龙椅虚空,幸好还有个定王,不辞辛苦从蛮荒城赶回了京,下旨重金悬赏凶手,要为王上报仇!客倌若是不是,可以出去随便问,小的我开店做生意,可不敢胡乱说话。”
凤清欢微眯着眼:“那我问你,这些流言最先都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
“说起最先从哪儿流传出来的,小的一时还真想不起,好像是茶馆里唱小曲儿的,又好像是街头说书的……唉,传这事儿的人多了去了,小的也记不太清了,客倌您就别再为难小的了。”
店小二不敢再多说,说的多,错的多,他急急放下茶水点心,脚底抹油溜走了。
雅间里的气氛,也因为刚才的那些话,变得沉重起来。
夜影捏紧了拳头,咬了咬牙:“绝对是定王的阴谋!让老百姓都以为王上驾崩,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龙椅了。”
这个道理凤清欢又怎能不明白,夜白辰大肆宣扬冥王遇害的消息,心思路人可见。
可就算他们看穿了夜白辰的心思用意又如何?老百姓都被蒙在骨里。
如今流言四起,夜北冥遇害身亡的消息在虞城这样的边境都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京都城内那就更不用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