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给他一匹马……”
夜影应声牵过一匹骏马,停在南宫煜的面前。
只见他娇小削瘦的身子,灵敏一跃便落上了马背,倒是有几分姿态。
凤清欢一记眼神,示意凤九照应着点儿,这才安心的上了马车。
马车才刚刚起步,没走多长的路,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匹白色骏马狂奔而来,尘土飞扬,马背上的男人头戴斗笠,身披灰色斗蓬,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夜影和凤九闻声也都提高了警惕。
那骏马的速度很快,刻意和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斗笠面纱后的那双眼睛,却在看见马背上的南宫煜时,狠拽了把缰绳,吁的一声勒令骏马停了下来。
“煜儿,过来!”
这声音……是月枫!
凤清欢他们的马车也渐停了下来,她撩开车窗的窗布朝外望去,白色骏马上的那削瘦身影,确实像极了月枫。
南宫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却是极其厌恶:“放肆!煜儿也是你叫的?”
月枫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沮丧且无奈:“煜儿,你母妃生前将你托付给我,你怎么能不告而别?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你母妃……”
“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的母妃,是你们联手杀害了父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煜紧咬着牙,少年的眼眶泛着微微红晕,似是强忍着泪水。
月枫的身子微微僵直,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的咽了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煜儿,你先过来,我再慢慢告诉你真相。你一定要相信,在这世上最疼爱你的人除了你母妃,那便是我了,我是绝不会害你的。”
他的话说得极其隐忍和含蓄,倒像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凤清欢水眸划过一抹疑色,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忽然发现南宫煜的那张脸,侧颜竟然与月枫有七分相像,只是年纪尚小,五官还略显稚嫩。
她心头猛然一惊,难道……
南宫煜愤怒的吼声在外面扬起:“我不相信你!如果不是你,我母妃也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离我远一点……”
月枫连连摇头:“煜儿,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你如果不愿意与我同行,我可以离你远一些,但是你真的不能和他们一道儿……”
他声音焦急,
恨不得上前将南宫煜攥过去。
南宫煜的态度更加冷硬:“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偏要和他们一道,你管不着!”
夜影的冷声紧接着响起:“月枫厨神既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应该也知道我这手里的刀剑无眼,你若再不识趣滚远点,老子就一剑了结了你!”
他的威胁确实起到了震慑,月枫不敢再继续纠结。
就这样,马车继续徐徐向前行驶。
月枫骑着骏马,虽然没有紧跟不舍,但也没有离开,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
凤清欢未动声色,却一直默默地在观察着他。
她再从前往后将近几个月以来的事情细细捋了一遍,突然觉得月枫和南宫煜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可疑。
马车内,躺在软榻上的凤五似是看出了女儿的心事。
“欢儿,在想什么?”
凤清欢突然意识到,她心里的疑惑,或许眼前就有人能为她解答。
她咧嘴微笑,凑到凤五的软榻前,刻意压低了声音:“爹,你可记得当年郁贵妃是何时入的宫?又是怎么入宫的?”
闻言,凤五苍劲的眸光微暗:“欢儿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事儿?”
“女儿就是好奇,爹爹可还记得?”
凤五点点头,思绪飘到多年前,回忆时幽幽出声——
“你别说,郁贵妃的来历倒是真有些蹊巧。
十年前,皇上一次狩猎回宫的途中救下了她,据说是富贾商人的女儿,随父母经商的途中被山贼所劫,父母全都死在了贼人的刀下,只因她容貌绝艳,贼人起了色心,才免于遇难,正巧被皇上所救。
郁氏就这样被带回了皇宫,因性格温柔又乖张,深受皇上宠幸,在后宫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册封为贵妃。”
凤清欢听到这里,眸底的疑惑更深了。
像郁贵妃这种入宫的经历,究竟是离奇的幸运,还是另有隐情?
她忍不住接着又问:“那爹爹可还记得,七皇子是何时出生的?”
凤五若有所思:“七皇子出生的时候……老夫倒是记得很清楚。就在皇上召郁贵妃入宫的同年,边境敌寇入侵,来势汹汹,甚是张狂。皇上为了鼓励军心,决定御驾亲征,就在大军凯旋之际,皇上收到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身怀六甲的郁贵妃被德妃推了一把,早产诞下了七皇子。”
凤清欢眸光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七皇子是早产儿?”
凤五笃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七皇子自幼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