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了朦朦细雨,夜北冥命夜影送凤清欢一行回客栈休息,他依然留守在此,和将士们一同抢修房屋桥梁。
这次的火雷,威力比起以前要凶猛得多,杀伤力也大出百倍。
夜影撑着油布伞,帮凤清欢遮挡风雨。
凤清欢再回头,看见夜北冥精壮结实的肩膀与将士同扛起巨大的屋梁,沐浴在风雨中。
她水眸微沉,肃然起敬。
名震天下的冥王,传闻狂妄至极,却能在灾难来临时,和手下的将士同甘共苦,着实难能可贵。
眼下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
凤清欢从夜影手里接过油布伞,轻声道:“有青玉陪着我,忙你的去吧。”
夜影眸光微有诧异,接着双手抱拳:“那末将就帮着他们去抢修桥梁了。这座桥是出入邓家湾的唯一一座桥梁,若是不能及时抢修好,粮药物资都无法运送进来。”
天灾人祸,受苦的都是无辜百姓。
夜影虽心急如焚,但似又有些放心不下,又补了句:“眼下邓家湾几乎都是我们的人,大妃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随便唤一声便有人应。”
“知道了。”
凤清欢在青玉和小墨宝和陪同下,先回了客栈。
天色越来越暗,窗外的雨声也越来越大。
凤清欢让青玉带着小墨宝先回屋歇息,她心里还担心镇上的情况,也不知桥梁抢修得怎么样了?
雨声越来越大,潮湿阴沉的空气似易使人疲倦。
她单手托腮,坐在桌前,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
夜北冥从头到尾全都湿透了,他的目光落在趴在桌前熟睡的凤清欢身上。
男人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夜影手里拿着一套干净衣鞋,正要开口说话,便被主子犀利的视线阻止了。
他顺着昏暗的光线朝里望,在看见趴在桌前熟睡的大妃娘娘时,便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夜影恭敬的将干净衣鞋全套呈递到男人面前,紧抿薄唇,一字未发。
夜北冥接过他呈递过来的衣服,点头意示他退下。
再回头,男人轻手轻脚插上门栓,换上干净清爽的鞋袜。
凤清欢迷朦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意。
她下意识朝着温柔的地方挪了挪身子,突然惊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俊颜。
男人褪下银色面具的那张脸,俊美如妖孽,却又无一丝阴柔。
凤清欢抬
手,柔荑轻轻触碰上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英气逼人。
夜北冥醇厚低沉的嗓音逸出:“本王吵醒你了?”
“阿北,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凤清欢水眸如梦如幻,细柔的声音透着惺松睡意。
夜北冥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先将她轻放在榻上,弯身帮她脱鞋。
昏黄的烛火被窗缝溜进来的冷风,吹得摇曳晃荡,将男人高大挺拔的暗影拉得更加欣长。
凤清欢只感觉脚尖一暖,整只玉足被包裹进男人的大掌里。
“欢儿今天累坏了吧?看你脚都肿了……”
夜北冥低沉的嗓音再扬起,依然没有回答凤清欢刚才的话。
凤清欢确实觉得脚累,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最近腿脚本就有些浮肿,今日在同仁堂忙碌了一下午,就愈发肿得厉害了些。
“我并无大碍。倒是你们……桥修好了吗?”
凤清欢心里也还惦记着这件正事儿。
夜北冥点点头,接着道:“还有些收尾的活儿,很快就能结束,欢儿不必担心。倒是你这腿脚肿得有些厉害,痛吗?”
烛火下,男人的眸光深处,柔情款款,与白日的淡漠寒凉判若两人。
再见男人眼底的柔情,凤清欢也仿若吃了颗定心丸,心情莫名舒展开来。
她抿嘴浅笑,摇摇头。
“阿北,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夜北冥深邃的墨瞳,静静凝对上她的眼睛:“何事?”
“我爹这次回去,打算向东临皇请辞,日后他便打算过来陪着我……直至分娩。”
凤清欢水眸微敛,掩去眸底复杂情愫。
夜北冥安静的凝盯着她光洁白皙的前额,毫无波澜的眸底一闪而逝的暗潮。
“就算岳父大人举家迁来我北冥国,本王也欢迎之至,只要是欢儿高兴的事儿,本王都愿意。”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如同美酒般醇香逼。
凤清欢喜上眉梢,仰首直盯着他如墨的瞳仁:“谢谢你,阿北。”
“为何要谢我?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你的家人也就是本王的家人,再说……岳父大人戎马一生,兵法精湛,原本就是本王敬仰的前辈。”
说罢,他唇角勾扬,包裹着女人玉足的大掌紧了紧,话峰一转:“爷爷以前教过我如何按穴解乏,本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