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凤清欢与夜北冥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显然,东临国和西宁国的突然到访,也增加了他们突围成功的胜算。
夜北冥突然将腰间的佩剑交付到凤清欢的手中:“无情是把灵剑,让它护着你。”
凤清欢顿了下,接过男人手中的剑,轻声回应:“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赫连长治听不见他们二人的对话,只看见夜北冥将无情剑交付到凤清欢的手中,不由轻蔑冷笑:“冥王是知道自己没有活路,连佩剑都放弃了吗?”
他似是胜券在握,在殿内嚣张狂笑,那声音弥漫在大殿的上空,如同鬼魅般骇人。
就在这时,以南宫澈为首的一众华衣丽服的皇室大摇大摆的走进殿内。
刚迈入殿门,便被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惊骇到。
南宫澈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凤清欢的身上,眸光再也移不开。
“清欢……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完全忽略了殿内的紧张气氛,步伐朝着凤清欢的方向。
夜北冥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嗓音:“本王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欢儿不介意吧?”
南宫太子放肆的目光,令男人感到极度不爽。
凤清欢无奈的抽了抽嘴角:“阿北,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她知道男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他们和南宫澈现在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赫连长治肆虐的笑声再度扬起:“堂堂东临国太子,新婚之日新娘子被调了包,这口窝囊气也能咽下去,还真是大度。”
南宫澈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眸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南岳皇御笔亲书邀请本王前来南岳国,就是为了出言羞辱本王吗?”
赫连长治的大笑声骤然停止,仿若大风刮过,落下一地肃冷。
他的眸光冷冷扫过殿内,掌心把玩着蚀魂镜的手柄,伴随着他冷魅凌寒的眼神,殿内的气氛也随之冷到冰点。
“傲天大陆,四国鼎立,风雨飘摇多年,如今也该是时候有人出头,一统天下了。”
赫连长治嚣张的态度极快引起了刚进门的西宁皇帝皇甫烈风与二皇子皇甫羽清的警觉。
“赫连长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清欢眸光流转,不等赫连长治再开口,抢先一步,清亮的嗓音扬起——
“想必各国皇宗都是接到了南岳皇的邀请函,请大家前来商议蚀魂镜现世的对策。恐怕我们所有人都被南岳皇蒙蔽了,他只不过是借着蚀魂镜的借口将大家引来南岳国,然后想一网打尽。”
她的话一出口,即刻在来人里引起了骚动。
凤清欢接着又道,言简意赅:“大家若是想突破重围活命,就得暂且放下过往恩怨,一致对外……”
她知道西宁皇定然还在为几个月前那一战损伤惨重,被夺去好几地城池而对东临和北冥国记恨于心。
南宫澈定然也因为替婚之事,心中不能介怀。
但眼下,他们几方若是不能团结同心,想要突破重围从南岳国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南宫澈和皇甫烈风一行人,眸光顿时生出戒备。
特别是皇甫烈风这只老狐狸,立马意识到上当了,大喝一声:“护驾!”
他话音未落,随行的禁卫军便冲入殿内,与南岳国的士兵刀剑相向。
赫连长治的目光落到凤清欢的脸上:“啧啧啧,朕原本还真打算放过你这个漂亮的小丫头,但眼下看来,你骨子里远不似外般这般柔弱。留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定会成为朕的心腹大患……”
他眼中的怒火喷向凤清欢,透着浓浓杀机。
凤清欢
扬起小脸,绝美的五官更显明艳动人,语气透着十足挑衅:“本妃从头到尾就不曾相信,南岳皇会好心放过我和肚里的孩子。毕竟……南岳皇可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杀手的人。”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痛下杀手?
凤清欢这一语,简直激起千层浪,整座大殿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算是南岳国的将士,也不禁眸光惊诧。
赫连长治的脸色更加黑沉,近乎咆哮的吼声彻响长空:“臭丫头,你找死!”
男人掌心暗暗蕴集的巨大灵力黑团,直向凤清欢的方向呼啸而去。
夜北冥疾步上前,目光森然冷峻。
他挡在凤清欢身前,双掌迸发的金色灵力,与对方强大的灵力黑团相向迎去。
只闻殿内一声巨响,白玉墙殿梁摇曳,强大的杀伤力弥散开来。
赫连长治眸底闪过一丝邪魅幽长:“朕差点忘记了,冥王的灵力修为在傲天大陆可是排行第一……”
说着话,他一把扯下蚀魂镜上的红色绢布。
凤清欢与夜北冥对视一眼,现在是他们冲出重围的最佳时机。
夜北冥挥挥袖袍,强大的灵力卷起狂风,如流星追月,雷霆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