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喜殿之上,身着火红喜袍的南宫太子和蒙着喜帕的太子妃,成为了众之焦点。
南宫澈唇角噙笑,由内而发的喜悦,连同眉眼也泛着柔柔涟漪。
“清欢,你终于成为了本王的妃……”
他的手揭开女人头上的喜帕那瞬,声音戛然而止,唇角的笑容也瞬间僵滞。
“怎么会是你?!”
南宫澈的脸色布满阴霾,大殿内也不禁一片哗然。
最为激动的应该要算是皇后娘娘了,她倏地拍案而起:“这新娘子怎么变成了将军府的庶女?凤将军该做何解释?”
贵宾席上的凤五在喜帕揭下的那一瞬,同样心中暗暗大吃一惊。
凤五也全然不知,人究竟是何时调的包。
他瞥了眼身侧的妇人,压低的嗓音透出几分怒意:“你们母女二人又要搞什么把戏?”
跟随凤五进宫观礼的唐湘云,顿时脸色惨白。
“老爷明鉴,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
今早吉时,敲锣打鼓,花轿出门,唐湘云就奇怪怎么到处也找不到女儿凤菲菲。
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干出了这样的蠢事,这丫头她是要害死将军府么?
此刻,凤菲菲也意识到了气氛的死寂骇。
南宫澈又恼又羞,怒瞪着她:“为什么会是你?是不是你又对清欢耍了什么手段?”
凤菲菲又紧张又害怕,身子也不停的啰嗦。
她水眸汪汪,鼓足了勇气对视上南宫澈的眼睛,怯怯出声:“菲儿在太子殿下心里,就如此不堪么?太子殿下曾经的那些山盟海誓,难道都是……骗菲儿的?”
女人娇娇柔柔的声音压的极低,几乎只有他们二人可闻。
南宫澈的心口一紧,心虚的避开的她的眼神。
“说,你到底把清欢怎么了?”
凤菲菲从男人的眼神里清楚看见了嫌弃,心尖一凉。
“太子殿下心里现在就只有姐姐吗?你心心念念着她,可她的心里未必有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南宫澈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澈顿时面色骤变,目露凶光,突然伸手掐上凤菲菲的脖颈。
“我与清欢有婚约在身,她亲口应允愿意嫁与我,你休得胡言挑拨。”
殿内,唐湘云紧张地一把拽紧凤五的袖口。
凤五眉心紧蹙,他虽然伤势未痊愈,但看见太子出手伤害女儿,也顾不得许
多,顿时腾空飞起,凌空跃上合欢台,一把拽住南宫澈的皓腕。
他稍一运气用力,南宫澈便被男人强劲的内力推到十丈开外,胸口的郁结之气更甚。
南宫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怒瞪着凤五,大喝一声:“大胆!本宫今日大婚,将军府以庶女替代嫡女出嫁,让皇室丢尽了脸面,现在居然还敢对本宫出手,凤将军这是要反了吗?”
此刻,凤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双手抱拳,面向太子和龙椅的方向,单膝跪地请罪——
“菲儿手无缚鸡之力,太子殿下只要捏一捏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刚才老夫也是一时情急,还请皇上和太子殿下责罚!一切都是老夫教女无方,所有的过错都让老夫一人承担,无论皇上和太子殿下要如何惩罚,就算要了老夫的这条老命,老夫也绝无怨言……”
金殿之上,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啸天眉眼微沉,威严的嗓音在殿内扬起:“凤爱卿,你们凤府这是在戏耍皇室吗?凤清欢现在究竟人在何处?”
这一道戾声,顿时让大殿的空气凝固。
所有人都不难感受到皇上和太子的怒意,原本来观礼的文武百官,无不人人自危。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不羁的狂笑声从殿顶苍穹上方传来——
“哈哈哈……今日可是东临皇室大喜的日子,举国同庆,东临皇还是忍一忍你这坏脾气,别吓坏了满堂宾客才是。”
夜北冥一袭紫金锦袍,宽大的衣袂旋转飞舞,悬滞在上空,仿若神邸降临。
飞旋的宽大紫金袍角遮住了男人的轮廓,亦将他怀中的美人儿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就算是如此,所有人还是认出了冥王的身份。
“是冥王……”
“他不是死了吗?”
“他来做什么?”
大殿内,顿时哗声一片,人人都不由提高了警惕,都知道夜北冥绝非善类,不是好惹的主儿。
南宫啸天眯眯眸,眉心的戾气收敛了几分,虽然心有不悦,脸上却还是挤出了难得的笑容。
“原来是冥王大驾光临?听闻……近日来北冥国事端连连,朕还以为冥王……”
南宫啸天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小心翼翼仰瞥一眼冥王的方向,观察着男人的心情。
没想到,他的话不仅没有惹得冥王不快,男人愉悦的低笑嗓音从上空弥漫开来——
“东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