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再回眸,视线正好与风清欢的水眸撞个正着。
凤清欢湿透的身子不禁又是一颤,不知是因为下水进了寒气,还是被男人鹰眸深处的骇人寒芒惊吓到。
夜北冥的长臂收紧力道,透着惩罚意味的冷声低沉扬起:“女人,你是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
凤清欢抿着唇,反声道:“冥王怎么会突然出现?”
难道这男人跟踪她?
她虽是反声质问,但语气终究还是少了些底气。
今日若不是夜北冥突然出现相救,此刻她恐怕已经落入莲池里喂鱼了吧?
“现在不是你质问本王的时候,等你先在温池里清理干净,再好生向本王解释!”
夜北冥磁性的嗓音好似午后烈日下一丝寒凉,明明冰冷彻骨,却又带着让人说不出来的凉爽舒服。
凤清欢窝在男人怀里,如此近距离的凝盯着冥王。
虽然银色面具遮住了冥王的大半张脸,但他狭长有型的眉,如勾弓弯月般,甚是好看。
还有那双鹰眸,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比星辰还要璀璨明亮,幽深如夜,潋滟绝艳。
精致的银色面具的遮挡,却丝毫没有掩盖男人俊逸的气质。
夜北冥轮廓如刀刻,薄唇岑冷威严,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就在这时,目视前方的冥王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冷不丁的垂眸低眉,正好捕捉到女人偷睨向他的眼神。
沙哑透着淡漠的冷声幽幽扬起:“看本王的这会儿功夫,不如好好反省琢磨,一会儿该如何像本王解释!”
凤清欢脸颊一阵灼热,心虚的垂下头。
樱红柔软的唇瓣,映衬着酡红的小脸,更似娇艳动人的鲜花,令夜北冥呼吸一窒。
男人深邃的鹰眸,情潮汹涌,一个不留神,抱着凤清欢双双跌落进温池。
沙哑磁性的嗓音响起:“你先好生清洗,
本王让人给你准备换洗衣服。”
夜北冥缓缓松开手,艰难的咽了咽喉咙。
这小女人还怀着身孕,绝不能染了风寒。
男人那双漆黑的鹰眸深处跳跃着炽热的火花,瞳底燃烧得一片腥红。
夜北冥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才让自己的目光从凤清欢的身上移离。
他掉头转身,不敢再回望一眼,担心自己若一回头,所有的克制力都会在瞬间瓦解崩溃,付诸一炬。
凤清欢小手紧捂着如同小鹿乱撞的心口,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重重松了口气。
趁着清洗身体头发的这会儿,凤清欢才有机会将刚才在莲池里摸到的物什拿出来,看了个清楚。
果然是她当日扔进莲里的那支金色药瓶。
这支药瓶做工倒是精致,还特意用蜡封了口,就算在水中浸泡多日,瓶中的药也是无碍。
失而复得的蚕葵子,让凤清欢的内心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决意要杀冥王,可却在三皇子和月枫逼迫她用蚕葵子加剧毒时间时,内心纠结,实是不情愿。
凤清欢努力平复好心情,将药瓶收藏好。
接着,便心不在蔫的在温池细细清洗净身体和头发。
忽闻,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是夜北冥去而复返。
此刻,男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素白锦络长袍,手里还拿着为凤清欢准备的干净衣物。
“换好衣服来祥云殿,本王有话要问你和月枫!”
夜北冥幽暗的鹰眸,几乎连瞥也未瞥凤清欢一眼。
他顺手一抛,精确无误将她的干净衣物抛落在池畔的青石上,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让凤清欢心里咯噔一下,冥王突如其来的疏冷绝决,竟令她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失落。
凤清欢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从温池里一跃而出,躲在巨大的青石后迅
速换上衣物时,脑海里仍然在琢磨着冥王刚才的话。
从刚才听冥王的语气,像是要审讯她和月枫!
难道男人当真发现了什么,现在要先下手为强吗?
凤清欢的脑子里一时乱轰轰的,无法做出判断。
她索性也不再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吧!
祥云殿,夜北冥一袭白衣飘飘,身姿挺拔,俊逸如仙。
只是那一双鹰瞳,漆黑幽暗,如夜幕寒星,透着嗜血的杀机,骇人之极。
当凤清欢进入正殿时,正好看见冥王与月枫相峙而立的画面。
夜北冥气势威严,霸气逼人,目光如炬。
而月枫就站在他对面,不愠不火,面色平静如水。
夜北冥的眸光也顺着声响,望向凤清欢的方向——
“欢儿来的正好,你和月枫厨神刚才在御膳房的后院……到底说了些什么?最好现在向本王交待清楚。”
凤清欢眼敛微垂,面色平静如水:“月枫厨神让玲珑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