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鹰隼般犀利的黑瞳,高深莫测中夹杂着霸道迫人的气势,直勾勾盯着凤清欢。
“本王的御书房还缺个研磨的书僮,从明日起你便过来侍候……”
凤清欢怔了怔,男人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毫无准备。
她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可是……清欢在御书房那边还有活儿……”
虽然白日发现了月枫与夜无霜的秘密,让她在御膳房倍感压力。
但相比被安排在冥王身边研磨,凤清欢还是宁可呆在御膳房打杂。
夜北冥剑眉高扬,锋利的英目更显冷毅璀然,一口打断了她的话:“御膳房那边你不必再去了!”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惯的霸道,迫人服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凤清欢秀眉紧蹙,虽然内心不愿屈服,却也别无他法。
她细思之下,咬咬牙:“好!我答应冥王的要求,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太子体内的蓝莲花情毒化解之后。”
吃一堑,长一智。她绝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人!
夜北冥眼底闪过一丝狂妄危险,俊冷邪肆:“你这是不信本王?”
凤清欢面不改色,平静似水:“我只信自己!”
男人凝着她,暗眸深处倏然亮了
亮,犹如灼灼夭夭的烈火,耀眼之极。
就算隔着银色面具,也能让人感受到整张轮廓散发着魅惑心弦的魔力。
凤清欢心里咯噔一下,冥王眼神深处迸射的精芒令她微微不安。
因为每次当冥王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时,总会发生那种不好的事情。
况且,她现在还被夜北冥强行圈抱在怀,亲密的身体接触更让人心慌意乱。
凤清欢虽然心中慌乱,依然努力作出冷静镇定:“如果冥王没有异议,那这件事情就定下了。现在……冥王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只想尽快的逃离男人的怀抱,淡雅的墨竹清香充斥着鼻尖,令她忐忑难安。
夜北冥似是看穿了女人的心思,鹰眸微眯,孤傲不羁:“情毒之事可以就此定下,但今晚你约南宫澈私自出宫之事,不会以为仅凭几句口舌,就能敷衍过去吧?”
凤清欢水眸闪过一丝异色:“可冥王刚才的意思,分明是已经相信了清欢的话,愿意放我和太子殿下一条生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更何况……你犯下的罪还不止一条,竟敢与燕子聿那不男不女的妖孽勾结,今晚若不是本王拦截,莫非你还要
随他回虎啸峰不成?”
提到燕子聿,男人的嗓音沉了几分,那双暗沉的鹰眸更是透着精明阴狠的戾光。
凤清欢抿抿嘴,确实是她引来的燕子聿,她没打算为自己开脱。
于是清冷出声:“那废话不必多说了,冥王到底要如何惩罚清欢?”
夜北冥凝着她那双透着倔强的空灵水眸,如山涧清泉,干净透亮,令人不忍亵渎。
大殿内一片寂静,男人似是在沉思。
凤清欢眼敛微垂,虽未朝男人看一眼,却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头顶上方的灼烈目光。
夜北冥将她垂眸冷艳的模样,全数收入眼底,暗眸突然闪过一道光,如同发现猎物的猛兽,缓缓勾起唇角——
“就罚你……今夜留在本王的寝宫……”
凤清欢顿时惊得抬眸,正好看见男人眼底毫不遮掩的兴致。
她顿时羞恼的红了脸:“本小姐宁为玉碎,也绝不会瓦全!冥王若再羞辱我……”
“本王只是要罚你今夜留在寝宫里摇扇赶蚊,点灯添薰香罢了。欢儿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男人鹰眸淡若清风,理直气壮的打断了凤清欢的话。
他这一解释,反倒显得凤清欢满脑子想的都
是些污浊之事了。
凤清欢的脸颊更是熨烫得要烧起来,一直红透到脖子根。
她杏腮微鼓,瞪着男人:“冥王的心思还真是干净,那你现在该松手放开本小姐了吧?”
都说冥王不近女色,可外界的那些传闻压根不可信!
凤清欢以亲身经历断言,冥王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轻浮、最色胚、最无耻、最恶心的!
盯着她闷声气鼓鼓的娇态,夜北冥的神色多了几分愉悦。
慵懒不羁的嗓音幽幽扬起:“本王还真是有些困倦了,欢儿,现在就侍候本王回寝宫歇着吧。”
男人暧昧的口吻,分明就是占凤清欢的便宜。
凤清欢面色酡红,忍了下来,趁着男人松手的那瞬,迅速逃出三丈开外。
“还是让清欢先去寝宫准备……”
她只想赶紧点上油灯,备好薰香,把帐纱里的蚊子替男人撵净,然后迅速离开。
凝盯着她仓促而逃的倩影,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心情极好,修长手指轻轻敲打着椅把,不自觉哼起了小曲儿。
冥王的寝宫,宽敞柔软的床榻前,凤清欢正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