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凉白的窗纸,映照出窗外精瘦挺拔的身影。
凤清欢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迅速洗漱穿戴整齐,打开房门顺着方向望去。
只见夜影身姿笔挺的站立在长廊上。
他同样也看见了凤清欢,双手抱拳,态度恭敬:“属下奉王上之命,从今日起负责保护凤姑娘。”
凤清欢秀眉微蹙,她没想到夜北冥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大清早就安排了人在流光阁候着她。
她白了夜影一记冷眼,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下了楼。
夜影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凤清欢用过早饭,便出门去了御膳房。
夜影始终在她身后三丈的距离,俩人虽无对话,也无交集,却如影随行。
御膳房后厨的大门敞开,光洁明亮。
凤清欢落落大方走了进去,月枫闻声回眸。
当他注意到凤清欢身侧的夜影时,眸光微闪,掩去一抹异色。
“凤姑娘来的真早,先坐下歇会儿吧。”
凤清欢走上前,环望四下堆放着满当当的食材,轻声应:“我来这儿就是干活的,月枫厨神尽管吩咐便是。”
月枫垂眸低思,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既然凤大小姐执意,那……就帮着剥几条
玉米吧,这活儿不用刀工,伤不着手。”
凤清欢走近前,接过月枫递来的竹筐。
二人互动之间,都能清楚感受到来自异处有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夜影仰首挺胸,站如青松耸立。
他沉脸凝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凤清欢和月枫二人的一举一动。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这样盯梢,凤清欢和月枫却都淡定的跟没事人似的。
今日,为了祥云殿响午设下的酒宴,御膳房里里外外,如火如荼,忙得热火朝天。
凤清欢确实不擅长,也只能干点杂活儿。
不过,她却趁着机会认真观察着御膳房的内务分配。
让她发现,只要是送去给冥王的食物,但凡从食材起,就只有固定的两名宫人负责经手,旁人一律连碰都不能碰。
不过,所有食材最终都是经过月枫的手,变成餐盘里的佳肴。
凤清欢眼敛微垂,认真思考,如果她只能在御膳房打杂,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冥王的食物,又哪来的机会下药?
看来她虽然绞尽脑汁混进了后厨,但事情也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顺利。
除非……她能替代月枫厨神的位置,可是这事儿绝不可能!
一时间,凤清欢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有些
没精打采。
时间点点流逝,直至凤清欢的耳畔传来夜影的提醒——
“凤姑娘,王上响午在祥云殿设宴,姑娘该过去了。”
凤清欢回了神,目光不经意瞥间,正好瞅见月枫也瞥向她。
男人眸光深邃,像是有话要说,却似又碍于夜影在旁,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凤清欢说上话。
这会儿,夜影似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
他猛然回头望向月枫,只见男人正专注于锅边,什么异常也没有。
夜影眸底划过一抹疑色,只能悻悻道:“凤姑娘,请!”
凤清欢不再犹豫,率先走在前面。
她不知道月枫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只能等有机会再问。
眼下,凤清欢最担心的事儿,其实要算是南宫澈身上的情毒。
要知道,蓝莲花情毒的毒性在人体内愈久,便愈难去除。
现在距离南宫澈中情毒已数月有余,凤清欢也无法预料得到男人中毒之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祥云殿外,一道修长精瘦的熟悉身影来回踱步,不时四处张望。
远远地,凤清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南宫澈。
短短数月未见,南宫澈削瘦了一大圈,一袭月牙白锦络长袍,衬得他更加精瘦修长。
“凤大小姐…
…”
当他的目光落在凤清欢身上,眸泛桃花,俊颜削瘦的轮廓也散发出光彩。
南宫澈是发自内心的雀跃兴奋,随即一撩衣摆,朝着凤清欢的方向翩跹而来。
祥云殿高耸的宫墙,借着高壮的千年古树遮挡,一张银色面具露出半张脸来。
夜北冥透过茂盛绿荫的缝隙,冷眼凝盯着不远处的画面。
那一头,迎面而来的凤清欢,脸上依然是惯有的冷若冰霜,与南宫澈如火热情相比,云泥之别。
她朝着对面的男人微微福身行了礼:“清欢给太子殿下请安。”
南宫澈急急出手扶了她,双手握着她的臂,满眼情深:“快快免礼!本王特意来接你回东临,等回到东临……就请父皇替我们完婚。”
隐蔽在高墙树荫后的男人,鹰眸凛然一紧,大手紧握成拳。
就在这时,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