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跟前。
高大伟岸的身体上,印着斑驳阳光,仿佛仙人的金手指在天空中画下的美卷,将他映衬得更加英姿勃发。
萧雨瑟只觉得眼前一暗,男人身体投下的阴影把她笼罩,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咄咄逼人,熠熠生辉。
“瑟儿,你……”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和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听见她微喘的呼吸,知她是一路奔跑过来的,心中更加疑惑。
下意识伸手想给她抹去汗珠,却被一双柔荑用力拍开。
“夜北冥,我知道你是在用激将法!这次,我才不会上当!”
刚才一时生气往回跑,刚出小林子,突然福灵心至,立刻明白了夜北冥的良苦用心。
不得不说,他们是心有灵犀的。她还未说出口的主意,想必夜北冥已想到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无礼地说那些话来气她。
实则轻视,实际是爱护之至。
萧雨瑟上前,紧紧抓住夜北冥的手,将他手掌摊开,然后用手指在上面快速地写下几个字。
夜北冥只盯着看,紧抿着唇,不肯说话。
她写的,正是他想的,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也正是他在心里直接否决了的计划……
萧雨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言词恳切地说:“阿北,你既能想到我想到的,那法子必定是可行的。只要咱们再多推演几次,又有玲珑他们相助,肯定不会出事的。”
“你说得轻巧,如果当中出了问题,你就……”
“阿北,你何时成了这等胆小之人!”萧雨瑟目光灼灼,一脸无畏。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能助你一统傲天,我就是死了,也心甘!”
夜北冥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身体也因为她刚才过激的话而微微颤抖。
“我不许你死!你若再死了,本王就立刻追随你而去!”
“好好好,我不死,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按计划行事。否则,我就算好好的,也不会跟你回北冥,更不会做你的大妃。我要……我一个去寻我娘,跟子聿哥一起……浪迹天涯。”
这话又刺激了夜北冥,看着他额角上突突乱跳的青筋,萧雨瑟忍不住捂着嘴笑。
好言好语地哄了几句后,萧雨瑟拽着他往回走。
“三个臭皮匠,抵
得上一个诸葛亮。咱们有这么多人,抵得上一队的诸葛亮了。只要咱们一起好好合计,肯定能行。”
夜北冥见她打定主意了,只能答应。
两人一回去,便把所有人都召了过来,将他们的计划说给他们听。
密林里静了整整三天,每个人都在心里细细思量着他们的计划,不停地推演,努力想每个环节可能会出事,出事后又如何补救,遇到意外该怎样应对……
萧雨瑟和夜北冥只提出一个大致的计划,在众人三天的推演下,竟延伸出上百个不同的计划。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担心想得不够细致,又推演了三天,众人才觉得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细致到不能再细致,这才决定动手。
此时的西宁国,已经变得暖和。
人们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艳丽的美服,出城游玩的人也开始变多。
一直笼罩在京都上空的阴沉,也散去不少。
人们好像忘记了皇权的更替,和新皇的暴虐,也忽略了京都新秩序下的另一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每个人都觉得随着天气转暖,可以开始新生活,从前的一切不美好,都会烟消云散。
皇甫羽清可不这么想。
夜北冥又失踪了,无论他派了多少人云查,都查不到。
最可怕的是,夜无霜那边也没有帮上忙,既找不到夜北冥,也给不出其他更有用的消息,与他结盟,怎么算都亏了。
最恼火的是,他不敢回皇宫,生怕夜北冥真得杀进宫来,把他给灭了。
据探子报,北冥的消息网已然重建,暗桩有明显增加的趋势,可是他们就是抓不到。
每回要去抓时,他们总是独狡兔三窟,人全溜了,空出一个地方,让他们瞎忙乎一场。
百姓们是忙着踏青游玩,他皇甫羽清的爪牙们则成天在城里扑空,一次比一次泄气,一次比一次火大。
慢慢的,皇甫羽清回过味来。
他心想,自己被人耍着玩,也定要让夜北冥一干人等不好过。
派密使去北冥,要夜无霜找到夜北冥的亲信以及他们的家人,全部诛杀。
等了小半个月才收到回信,说是夜北冥早有准备,所有亲信和直系亲属都被转移,他也无能为力。
皇甫羽清气得将眼前的茶盏摔得粉碎:“夜无霜那厮,得偿所愿之后,就阳奉阴违!他当真以为我皇甫羽清不敢杀了他,另外再扶持别人上
位了!”
“夜北冥,你突破神功十层,就天下无敌了?别让本皇遇到,否则本皇照样能让你的煞气反噬,定要你的性命!”
“你们以为藏起来,本皇就没办法了!抓不到你们的亲信,本皇还不信,抓不到萧氏一族!虎啸峰还是龙潭虎穴不成,本王不信用火雷,也炸不死他们!”
“本皇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