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安慰了那个卖花女几句,自言自语地道:“南边的捕快,效率都这么高的吗?”
“咱们南边有王爷,真是太幸福了,听说京城治安都没这么好呢,还是王爷治理有道啊。”捕快们的交谈声远远传来。
安冉一顿,虽然这话是夸苏以铭的,但她听着,就感觉有点不舒服。
应该是错觉,苏以铭治理有道,对南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情,没必要疑神疑鬼。
同一时间,傅南风去见柴戒,却被拒之门外,傅南风报上自己的名号,对方仍旧道:“柴将军有事,还请你先回去。”
傅南风察觉有异,倒没说什么,从善如流地离开了。
只是他并没走远,而是在柴家外面,找到一个空缺处,从里面潜了进去,进入内堂后,发现柴戒正坐在书案后,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他忍着火气离开,没有打扰。
这一天完后,三人回到住处,交流了一下信息,并且确定了第二天的行程,第二日,由安冉和陆破虏去追踪吕顺,探查他生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傅南风继续去城中查看情况。
经过安冉和陆破虏的追查和访问,最后找到了森林里,在
一处大树底下,挖出了吕顺的尸骸。
安冉写信给苏沐,准备将人头和尸体都交给他,让他来负责吕顺的安葬事宜,她和陆破虏继续探查凶手。
这是苏以铭派人前来,告知几人:“王爷已经知晓吕顺的事情,目前正大力派人去各处调查,请几位放心,王爷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凶手。”
这之后,傅南风发现,苏以铭让城中各处加强巡逻,走到街上,到处都是捕快衙役。
安冉听闻后,略微放心,苏以铭到底是官方,有了官方的配合,相信凶手很快会水落石出。
这一日出去寻找信息,照旧一无所获,安冉有些丧气,拐进了驿站,买了份报纸,想要知道目前火车的进程。
但她看完报纸内容后,却发现里面有一些很奇怪的内容,比如大肆宣扬苏以铭的好,诋毁朝廷,当然,这些都写的比较隐晦。
安冉十分惊讶,她之前培训那些人的时候,就说过,报纸上不能刊登任何反对朝廷的事情,这个管理员到底是谁,竟如此大胆!
她思考了一番之后,决定去找报纸管理员,到了之后才发现,对方还有些面熟,只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了。
“你是?”对方也疑惑安冉的身份。
安冉微笑道:“您忘记了?我是报纸供货的老板啊。”
“哦,原来是老板。”对方立刻恭敬起来。
安冉旁敲侧击,询问他的身份,对方一开始还很谨慎,后来聊开了,便露出了一些马脚,原来此人,并非来自育儿堂。
而安冉记得,她放到各地的报纸人才,都是育儿堂出来的,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安冉不动声色,回去之后,立刻给俞沧水写了封信,让他严加调查。
与此同时,陆破虏去地牢中拿刑讯设备,一人忽然开口叫他,随后又说道:“安冉来了吗?”
陆破虏大惊,警惕地盯着对方,说话的是一年轻男子,但面容已经被毁掉,看起来丑陋不堪,他辨认不出是谁,质问道:“你是谁,因何知道我的身份?”
那男子也不说自己身份,只说安冉来了没有,想要见一见她,陆破虏不敢自作主张,没回答他,匆匆离开了。
回去后寻到安冉,把消息告知给她,安冉决定亲自去瞧瞧。
地牢里,安冉看着面前的毁容人,难以置信地道:“林宸,你是林宸?”
“是,安冉
,我终于等到你。”林宸眼眶通红,几乎落下泪来。
安冉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劝林宸道:“你先别激动,把事情跟我说一遍,我才好帮你,你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林宸听言,恨得咬牙切齿,“我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本地官府!”
原来,林宸押镖进入南方,被土匪给抢了,钱财尽失不说,脸还被毁容了,他死里逃生,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官府给安了个劫匪的名头,给关到了地牢里。
安冉听了,心都揪了起来,问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置你?”
“砍头。”林宸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安冉愤怒不已,安慰林宸道:“你放心,我会去找苏以铭,你会没事的,等着我。”
苏以铭听到后,很爽快地把人给放了,还保证:“手下渎职,我一定会严惩他们,傅夫人但请放心。”
“多谢。”安冉带了林宸回到住所,让其先去洗漱。
林宸在牢中呆了数日,吃尽了苦头,此刻见到安冉他们,有如见到亲人一般,痛哭失声。
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连安冉都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