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和木道人带着七八个捕快,浩浩荡荡来到刘家。
刘家嚣张惯了,连门房都狗眼看人低,看到官府来人,也丝毫不让,安冉直接让捕快打了进去。
“妨碍官府办案,我可以抓你去牢房蹲几年。”安冉威胁。
门房吓得一颤,终于不敢再说什么。
安冉吩咐捕快们:“进去搜查,仔细点搜,地缝儿都不要放过。”
捕快们答应一声,正要散开来,安冉忽地又喊道:“等等!”
众人不明所以,停下脚步。
就见安冉足尖一点,借力跃起来,狠狠一脚踢在廊檐下的一个铃铛上,霎时,院子里乱箭齐发。
众人都看呆了,很明显,刚才如果不是安冉拦住提醒他们,现下他们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这刘家果然狠,在自家竟然都安装暗器。
“都给我小心着点儿,这府里暗器不少。”安冉沉声道,并冷冷看了眼赶过来的刘家人。
刘家人擦着汗,陪着笑脸一个劲道歉,安冉不理,让人继续搜查。
刘家的长子刘真在旁边道:“这位道长,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听信楚家的话,来搜查我刘家刘家行的端坐得正,从不做那些害人的勾当,道
长切勿因为小人的几句话,对我刘家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刘家如何,得搜查过才知道。”木道人八风不动。
刘家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都知道,木道人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得罪了他,没好日子过,所以尽管生气,也只能忍着。
“道长,夫人,在地下室搜查到数具尸体。”一个捕快急匆匆跑来汇报。
刘家人大惊,纷纷道:“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可能,跟我们刘家无关,那不是我们做的。”
安冉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跟着那捕快去了地下室,果然发现里面堆了一堆的还来不及处理的尸体。
这些尸体看着都挺新鲜,估计是刚死不久。
而这样的尸体,以前还不知道有多少。
木道人勃然大怒,阴恻恻地凝视着最前面的刘真,“这就是所谓的刘家清白?哪怕楚家的族长不是你们害的,这些尸体,你们也逃不掉一个谋害的罪名!”
刘真急急道:“道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木道人一挥手,厌烦道:“把他们抓回去,关进大牢里,择日审讯。”
见此,刘家人一改刚才的可怜模样,凶神恶
煞地道:“谁敢动我们,连圣上都不敢对我们做什么,你一个牛鼻子老道,竟敢关押我们,你敢!”
木道人简直气笑了。
“圣上都不敢关是吧,那贫道还真就要试一下,关了你,看圣上会如何对我。”
在刘家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一众人被押了下去。
知府也让人将地下室发现的尸体全都送到了衙门,命仵作前来验尸,仵作验尸完毕,汇报道:“回大人,这些人俱是中了蛇睡草而死。”
安冉现在听到蛇睡草这个词,就很反感,这刘家一而再再而三地牵扯到蛇睡草里,绝对有问题。
她想了想,让人去继续去刘家搜查,这次重点搜查药物一类。
衙役找到许多瓶瓶罐罐,木道人从中拿出了一瓶,打开盖子嗅了嗅,肯定地道:“是这个。”
安冉十分欣喜,接过那个瓶子道:“这是解药吗,太好了,子瑜有救了。”
月心也欢喜地跑出来,比划着拿过药瓶,示意自己去给傅子瑜喂解药,安冉答应了,月心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瓶,脸上都是欢喜之色。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谨慎太过,她进入房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手
上的小瓷瓶飞了出去,哐当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月心顾不得自己被摔疼的膝盖,扑过去将手飞快的拢住四散开来的解药。
可那解药是水,洒在地上,哪里还能收起来。
月心急的嚎啕大哭,她不会说话,只会拼命掉眼泪,一边哭,还一边拿袖子去沾地上的水,试图把解药吸收到袖子上。
安冉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查看,待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瓶时,心也沉了沉。
唯一的一瓶解药,就这么没了,那傅子瑜岂不是……
只是她还来不及多想,就月心冲她磕了几个头,用手势跟她说了对不起,转过头,就要去撞柱子。
安冉反应很快,一把将人拉住,厉声道:“你做什么?”
月心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表情怯生生的,安冉从她眼里读出了她想要说的话:打破了瓷瓶,害的傅子瑜的毒解不了,只能以死谢罪。
安冉有点生气:“谁让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一瓶解药而已,没了就没了,可以去找其它的,不足做傻事。”
月心呆呆地看着她,抿着唇,眼睛一眨,又是一串眼泪落下来。
“好了,别哭了,会有其他办法的。”安
冉摸了摸她的头,安抚了月心好一会,等她情绪平稳下来,才去做其它的。
刘家人嘴巴很硬,一直喊冤,因为对方的身份,官府不太敢对他们用刑。
安冉索性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