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安大喜,“多谢娘亲成全,在子馨想起我之前,我绝不会冒犯她。”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问:“那娘亲,我现在可以去见子馨了吗?”
“她今天功课还没完成,花嬷嬷监督着呢,改日吧。”安冉淡定地道。
苏以安一噎,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花嬷嬷是他自己派去的,当日是为了能让子馨不被其他野男人勾走,现下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天苏以安到底也没见到子馨,悻悻离开。
安冉月子期间,着实过得清闲,除了每天逗逗桥桥,就没其它的事情了。
木道人进宫来探望她,把她开心的不行,赶紧请进屋里,送上茶水,两人谈茶论道,倒也悠闲。
聊了一会儿,木道人忽然提起工厂的事情,用有点抱怨的语气说道。
“如今厂里有多部分的女娘,这些女子怎能在工厂,与男子一同做活,着实不像话,因此贫道的意思是,将这些女子送回家去,让她们去做该做的事情……”
话还未说完,句听安冉问道:“什么是该做的事情,道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女子也是人,她们跟男子是一样的,我办得工厂,不会只收男
人。”
“可这,以前没有这样的事,传出去多叫人笑话啊。”木道人据理力争。
安冉怒气上头,忍不住提高声音:“道长这是哪里的话,谁笑话,让他来找我,我跟他说。”
木道人迟疑道:“这,这……”
“道长!”安冉语气加重,隐隐透露出一股失望,“我以为你是通透之人,没想到你跟世人,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看不起女子,一样带着偏见!”
木道人听完,顿了一下,自知理亏,只能匆匆离开。
安冉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连木道人这样的人,都对女子抱着这样大的恶意,那其他人呢?
她有些坐不住了,月子一过,立刻就出宫去了工厂,说起来,自工厂建起来后,她一直很忙,还没有来过。
工厂里的人也不认识她,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她没有亮明身份,而是伪装成里面的女工。
她去的时候,正是工厂开饭的时候,工人们纷纷去打饭,安冉注意到,有一名女子被一猥琐的男人给拦住了。
那男子色眯眯地盯着女子,不停出言调戏,“我说你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能赚几个钱,女人嘛,就该在家里好好
相夫教子,嫁给爷,爷养着你。”
那女子想要离开,被那男人困在墙壁和手臂之间,怎么也绕不过去,急的快哭了。
周围男人只是起哄,女人更是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看着。
安冉看到这里,快要气炸了。
她几步冲上去,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腰,直接把人给踹飞了出去,那男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勃然大怒,“哪儿来的娘们,想要找死,爷成全你!”
“你再说一句,我立刻让你去死!”
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立刻上前,这是傅南风留给安冉的人,她今日过来带在了身边。
那流氓见情况不妙,立刻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里。
安冉转身安抚那女子,让人去打了饭过来,与女子对坐,那女子十分忐忑,不停跟安冉道谢。
“无妨,我跟你打听点事情,这样的事情,这里经常发生吗?”
女子绞着手指,偷偷看了眼安冉,只觉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姑娘,好看又强大,让她十分羡慕。
她嗫嚅着道:“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我们是女子,天生就矮他们一头。”
安冉听到这话,又悲哀又生气。
那女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急的
站了起来,连连道歉,安冉忙道:“跟你无关,我在想一些事情。”
安冉心里有些内疚,的确是她太想当然了,工厂是她建起来的,人也是她要求招的,结果却无法保证工人的安全。
她该早点想到这一点的。
从工厂出来后,安冉去了趟衙门,把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衙门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碍于安冉的身份,敷衍地应着。
“如果你们是这个态度,那我只好上奏给陛下了。”安冉严肃道。
衙门官员一听,立刻道:“傅夫人,我们一定会派衙役,加强巡逻,决不允许有点欺辱良家女子的事情发生。”
安冉这才略微满意。
她接着又道:“加强巡逻可以,但有些事,你们恐怕不能第一时间察觉,还是从根本上来治,将男女工分开来吧。”
两边分工后,又出现了其它问题,安冉查看两个厂的进度报告时发现,女工的速度比男工慢了许多,但她们并没有偷懒。
安冉琢磨之后,意识到女工的长处不在这里,让他们和男工一起制作火药,是浪费他她们的能力,便下令将另外一个厂子改为纺织厂。
如此半个月后,效率惊人
。
张茯苓如今已是报纸的资深撰稿人,每天都在寻找新的,有趣的事情,将其刊登在报纸上,供京城百姓翻阅。
听说了这件事后,觉得很有趣,立刻写了下来。
京城百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