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让陈树先带月心出去,她想办法哄傅子瑜。
没了月心在眼前,傅子瑜平静很多,安冉跟他聊了一会,他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还是委屈。
“那是我给娘亲做衣服的,就被她给剪掉了,太可恶了。”
安冉哄她道:“她是个孤儿,没人教她,性格怪异了一点,她这件事的确做错了,娘亲会让人管教她的,我们子瑜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跟她计较。”
安冉现在也没精力亲自去教月心,看她跟陈树还挺亲近,就把她交给了陈树,陈树也欣然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事情,安冉揉了揉太阳穴,嗓子眼里忽然涌起一股恶心感,她捂着嘴,弯下腰,难受的干呕起来。
“怎么突然开始呕吐了?”
傅南风刚从训练场回来,看到这情形,飞快上前,替安冉轻轻拍打着后背,一脸的担忧。
安冉难受的厉害,压根没精力去回答他的问题。
好不容易吐得差不多了,傅南风倒了杯水过来,让安冉漱口。
“要不要吃点什么?”
“没事,这是正常的孕吐,你别担心。”安冉看他一直紧绷脸,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
傅南风
神色仍旧没有缓和下来,“这样的情形,会持续多久?”
安冉想了想,“很难说,可能几天,可能一两个月。”
傅南风沉默了一会,道:“我不去训练场了,从明天开始,在营帐里陪着你。”
“啊这,没必要……”
“有。”傅南风很坚决。
之后他果然不再去训练场,把练兵事宜都交给了一众副将。
不过大家在边疆呆了大半年,又碰到冬日,天寒地冻,早就生了懈怠之心,反正,匈奴也不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打仗。
这年头不止是底下士兵有,就连副将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这日,傅子瑜找月心的麻烦,月心烦他,两人一路追打着跑出老远,傅子瑜环顾四周,这里一片荒芜,早已看不到军营。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安冉的话,立刻招呼月心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两边埋伏的匈奴人一跃而起,将两人包围了起来,傅子瑜拿着木棍,拼死抵抗,对着月心大喊:“回去,快回去报信!”
月心踉踉跄跄,边跑边哭,她看到傅子瑜被那些粗鲁的匈奴汉子抓了起来,看到他们朝她追过来,吓得两条腿倒腾的飞快。
回
到军营后,她哭倒在安冉面前,陈树后面追来,一脸担心。
安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心两只手比划,安冉跟阿成交流过,是懂得手语的,看完月心比划的,她脸一下子黑了,噌一下站了起来,语气沉沉道:“子瑜被匈奴人抓走了,我要去救他!”
“你现在不适合去,我去救。”傅南风道。
安冉不愿意,看着傅南风,“我没关系,我要亲自去才放心,你不要拦着我。”
傅南风无可奈何,只能道:“那行,我跟你一起去,不过你听着,不许逞强,不许出头,跟在我后面就行了,否则你就待在军营里。”
“好。”安冉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傅南风点了一队人马,带着安冉,在月心的指引下,快马追赶,跑了没多远,就看到劫走傅子瑜的一队匈奴人。
两方相遇,傅南风大声道:“把人交出来,如果你们不想现在打仗的话。”
匈奴人的小队长勒马而出,打量着傅南风,笑着道:“傅将军艺高人胆大啊,既然你亲自来了,那我也不多说,小孩可以还给你们,但你得跟我们走!”
“不要!”安冉惊呼道。
傅
南风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道:“你说话算话?”
匈奴队长哈哈大笑:“当然算话,一个小儿换中原大将军,有何不可?!”
“你先让他出来,我看看他无事再说。”傅南风又道。
那匈奴人有些不耐烦,但想到很快就能抓到傅南风了,便又耐下了性子,一挥手,让人将傅子瑜带出来。
傅子瑜被两个匈奴人押着,鼻青脸肿,看到傅南风和安冉,张口就要叫,但想到什么,又忍住了,只死死抿着唇,克制着不要哭出来。
“可以了吧,你……”
一句话还未说完,忽然飞来一支箭,匈奴人大乱,喝道:“中计了,他们有埋伏!”
安冉趁机上前,打倒两个押着傅子瑜的人,拉着人就跑。
傅南风看安冉和傅子瑜跑了,不再伪装,直接下令道:“杀!”
两边林子里,忽然冒出无数人头,以李响为首,人人手上拿着弩箭,包饺子一样将匈奴队伍给包了起来,一群匈奴人一个也没跑掉。
这边,安冉带着傅子瑜回到军营,身上就有些不舒服了,肚子也开始疼,傅子瑜急忙叫了萧木过来,萧木说是动了胎气,开了些药,
让安冉好好养着。
傅子瑜吓得不行,哭着道歉,月心也在一边默默流泪。
“娘亲没事了,只是一点疼而已,吃了药已经好了。”
安冉打起精神道,“不过这次确实太危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