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问道:“是什么?”
傅南风已经将匣子打开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暴露在众人跟前。
安冉挑眉,拿起枪摆弄了一下,苏以琛立刻避开,叮嘱道:“不要把枪口对准自己人,万一走火,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器营制造出来的?”安冉很感兴趣地问。
苏以琛点头,又道:“这东西可以远距离射杀,拿着他,你们可以杀了勒古宁。”
安冉不用苏以琛多说,她比谁都了解这东西,苏以琛还怕她不会用,纤细给她讲解了一番。
不过要刺杀勒古宁,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勒古宁身边有非常多高手,加上大哥择查的惨死,也让他变得更为小心谨慎。
安冉和傅南风伪装成仆人才得以靠近他,在射杀勒古宁的时候,还被人发现了,经过一番搏斗,勒古宁死了,两人也被一众高手打成了重伤。
狼狈逃出勒古宁府邸,二人也不敢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装成很严重的病人住下。
在客栈里足足住了五六天,二人身上的伤才稍微好了一些。
此时安冉却发现,客栈门口挂上了白幡,她觉得好奇,顺嘴问了一句,客栈老板
回道:“王上于昨夜暴毙了,所有客栈,都要挂白幡。”
她顿时连饭也顾不得买了,急急忙忙回了房间,跟傅南风说了这个消息。
二人商议一番,结清客栈钱款,秘密进了宫,此时宫里因为匈奴王暴毙,新君又不知道在哪儿,乱成了一锅粥。
匈奴王的尸体就那么摆着,竟也没人去理会。
二人入宫后,很顺利就避开了所有人,很顺利就找到了匈奴王的尸体。
安冉检查了一番,发现匈奴王根本不是暴毙,而是中枪而死,胸口明显有个大洞,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苏以琛。
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不敢就确定。
这种时候,不止是宫里混乱,朝堂也混乱的不行,大臣们六神无主,不知打该如何是好。
大小王子全都死了,一些大臣竟悲观地认为,这是上天要亡匈奴的前兆。
混乱下,苏以琛带着齐弈及时出现。
很多大臣是不服苏以琛的,觉得他有一部分汉人血液,并不是纯粹的匈奴人,对他的出现很不满。
苏以琛不慌不忙,示意齐弈取出匈奴王的遗诏,当堂宣读。
众大臣震惊,自然大部分人都不信,质疑苏以琛是伪造遗诏
,苏以琛也不着急,温和地笑着。
“各位不相信,可以自己上前来看看,这是王上亲笔写下的遗诏,上面的大印,也同样是匈奴独有的国印。”
一些大臣真的走上来查看了,有些信了,有些仍然觉得是伪造的。
苏以琛的脸沉了下去,“舅舅已经死了,他留下的遗诏,你们就不当真了吗?哪位不信的,现在就上前来,跟我说说,你们到底哪里不信。”
下面死一般安静。
众大臣不敢说话,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齐弈腰间露出来的那黑漆漆的怪东西。
据说,这是器营制造的神器,比箭矢厉害多了,可以取人性命五无形。
他们是忠于匈奴王,但也不是不要命啊。
依靠手枪,苏以琛顺利登基了。
这一步棋着实是走的有些剑走偏锋,安冉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苏以琛当枪使了,她登时愤怒不已。
她是不想让勒古宁当匈奴王,但并不想让老匈奴王就这么死掉。
苏以琛这步棋,实在吓得妙,把她算计的死死的。
安冉气不过,借着被苏以琛召进宫的理由,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说的所有话,是不是都是
骗我的?”
苏以琛笑的人畜无害:“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不想让勒古宁上位,现在的匈奴,除了我,还有谁,你还想扶持谁?”
安冉气愤:“匈奴王是你亲舅舅,你连亲舅舅都杀,你简直禽兽不如。”
苏以琛的脸沉下来,幽幽道:“安冉,注意你的用词。”
“你叫我什么?”安冉呆了呆,满脸不可置信。
苏以琛笑的意味深长:“我早已看出你的真面目,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你非要说被我骗了,那我可不认。”
安冉怒不可遏,
所以,她是真的被人耍了,长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
盛怒下,安冉直接对苏以琛出手,苏以琛抬手格挡,斥责道:“安冉,我是王,你敢对我动手,就是袭击匈奴王,罪名该千刀万剐!”
“好啊,有本事,你就把我千刀万剐好了。”
两人打的殿内一团糟,东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齐弈匆匆招来,见此情景,深为头疼。
他出手,挡在二人中间,道:“王上,傅夫人,两位暂停,给我一点面子,不要打了。”
嘴里是这样说着,手上动作分明是帮助苏以琛的。
安冉自然是打
不过两人联手,只能扔下“卑鄙”两个字,愤而离开。
回去之后,安冉和傅南风抱怨一通,两人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无力回天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