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风冷酷道:“你过去能做什么,送死而已!”
李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难道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看到傅南风的神色,李若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傅南风就是什么都不会做!
他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用力挥开傅南风的手,咬牙恶狠狠地道。
“我真是看错你了,其实你就是个孬种!”
说完,他独自走到一边,背对着两人坐下,再不言语。
当天晚上,李若想办法弄开手上的脚镣,偷偷摸进匈奴人的营帐,找到白日欺辱汉人的匈奴人,拿衣服将人给勒死了。
完了之后还不解气,又把人脸给划花了,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只是一回到俘虏营,身后就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李若,你去哪里了?”
李若身形一僵,回头看去,夜色里,安冉定定地看着他,双眼有如天上的星子般,亮的吓人。
李若喉结动了动,闷声道,“没事,出去解了个手。”
安冉被他这毫无诚意的谎言给气笑了。
“冒着生命危险把镣铐弄断去解手?李若,你觉得是我傻还是傅南风傻?”安冉质问道。
李若知道安冉差不多猜到了,也
不想再隐瞒下去,只好道:“我去杀了那个狗娘养的匈奴人。”
安冉猝然逼近,一双眼睛带着怒意,语气也如淬了冰一样。
“李若!你杀了人,匈奴人会善罢甘休吗?啊?用你的脑子想想,你是要害死这一群人啊。”
“我是在救他们。”李若梗着脖子,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安冉看他的神情极度失望,竟是没有了一点争执的想法。
李若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两人僵持着。
一直到了天明,匈奴大帐里传出一阵吵闹之声,紧跟着,一群带着兵器的人冲了出来,将整个俘虏营围了起来。
然后就有人进入俘虏营,厉声喝骂道,“昨晚是谁杀了我们的同伴,站出来,否则这里所有人都要处死。”
李若虎躯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说话的匈奴人。
凭什么不找凶手,而是要杀所有人?
他有信心把刺杀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他没料到,匈奴人来这招。
李若终于有点慌了。
匈奴人又问了几遍,见没人站出来,便粗鲁地开始一个个质问,遇到那些过于害怕的,说话说不清的,直接就一鞭子抽了过去。
一时间,俘虏营里,一片哭
声。
李若双眼充血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安冉没空去理会他,她死死盯着匈奴人,手上已经悄然将镣铐给拗断了,只等着匈奴人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匈奴人在询问一遍无果后,举刀就砍死了手上抓着的汉子,鲜血溅出数米,引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匈奴人脸上沾着血,举着大刀狰狞道:“是谁,现在给我站出来!”
俘虏们拼命往后缩,但还是不停有人被砍杀,这一幕有如人间地狱一般。
李若再也忍受不了,扯掉镣铐站起来,愤而大喊道,“狗娘养的匈奴人,不把我们汉人当人,大家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不想死的,都跟我站起来,杀了这些畜生!”
他一马当先,将最近的一个匈奴人杀了,抢过他手上的刀,砍掉了汉人脚上的镣铐,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冲杀出去。
押送这一批俘虏的匈奴人不多,只有一个小队,十多个人,而俘虏是他们的十倍还多。
一旦俘虏真的开始反抗,他们便没有办法,开始节节败退。
俘虏们见匈奴人退了,士气大振,原来匈奴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也会死
,他们流出来的血,也是温热的!
群情振奋的结果,就是匈奴人跑了,俘虏们狂欢,冲进他们来不及拆掉的帐篷里,开始抢夺他们的东西。
安冉和傅南风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担心了。
李若认为他们是太过胆小,嗤笑道:“傅将军,亏你还是一军统帅,这么畏首畏尾,如何打仗?”
他话音刚落,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傅南风趴下身体,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神情大变,“不好,有大部队朝我们这边来了,最少上百匹马,我们现在必须立刻离开。”
安冉叫汉人们集合,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可受尽了屈辱的俘虏们根本听不进去,他们很饿,想吃东西,他们也恨匈奴人,想把所以匈奴人的所有东西全都毁了。
安冉嗓子都喊哑了,根本没用,而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匈奴骑兵,浩浩荡荡的逼近。
完了。
这是安冉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
匈奴骑兵逼近后,开始像驱赶牛马一样,将俘虏们赶到营帐里,稍有不听话,或者动作慢点的,直接纵马踩了过去。
俘虏们嚎哭着往前跑,结果自己又踩死了
不少人。
现场一片混乱。
安冉和傅南风一起,退回到俘虏营里,等着匈奴人的下一步动作。
俘虏营再一次被围了起来,骑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