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与愿违。
几日后,军中有人突发疾病,上吐下泻,症状与霍乱很相似。
安冉听说后,不顾阻拦,冲到了帐篷里。
“喂,你干嘛,这里不许外人随意闯入,你是谁,快点出去!”
帐篷里吵吵嚷嚷,有人过来推她,被安冉伸手拂开,蹲下身,给床上昏迷的人检查,又问旁边照顾的人:“他是什么症状?”
那照顾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就都说了。
安冉听罢,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霍乱,但他得的是一种传染病,照顾他的人,也容易被传染。
“是传染病,大家不要挤在一起,容易被传染。”
安冉说着起身,却发现,周围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安冉扬眉问道。
那些人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你是不是对面派来的奸细?”
“我不是。”
“那你怎会对霍乱那么了解,还知道什么传染病?”那些人不依不饶。
安冉心里叹了口气,一时着急,忘记了隐藏身份,让人抓到了把柄。
她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道:“我家以前就是开医馆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比别人知道的都多一些。”
“胡说,你知道的并不是一点,你对霍乱非常了解,并且,这个人的病,你也是随便一看就指了出来,还说是什么传染病,你就是故意来扰乱军心的,你到底是谁?”
这次质问的,是一个老医师,他是专业的医师,比普通人了解的更多。
所以,他并不相信安冉说的那些话。
没有人能轻易就看粗病症,除非,她是个非常厉害的医者。
而安冉拒绝承认自己很厉害,原因只有一个,她撒谎了。
安冉张了张嘴,忽然发现,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总不能她体内有个系统吧。
“看啊,她说不出来了,她果然撒谎了。”
“奸细,奸细,大家把她抓起来,处死!”
“对,处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破坏我们的团体!”
百姓的情绪最容易被煽动,更何况相比较于安冉,老医师更值得他们信任。
很快,安冉被一群愤怒的永生教教徒包围。
就在这时,傅南风分开人群,坚定地站到安冉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她不是奸细!”
大家一怔之后,喊道,“他是跟这个女人一伙的,他们是一伙的,他们都要被处死!”
安冉推了下傅南风,无
可奈何地道,“你这个时候又过来做什么,送人头吗?”
“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怕他们不知道。”傅南风淡然道。
安冉无语,有时候她真搞不懂傅南风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人群越来越激动,已经有人过来,要把两人捆起来。
“让让,让让。”
张小敏听到消息就着急地分开人群,挤了进来
。
“张小敏,你急什么,这里又不发钱。”
有人看到张小敏,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张小敏不理会他们,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大声道,“大家听我说一句,这两个是我的朋友,他们人很好的,他们不是奸细。”
“张小敏,你让开,不要在这里捣乱!”老医师不耐烦。
张小敏不肯让开,坚定地道,“我可以保证,他们绝不是坏人,大家忘了吗,教主说众生平等,所以我们也没权力去剥夺我们同伴的生命。”
“那不是同伴,那是敌人。”
“不是,他们真的不是。”张小敏急得要死。
有人道,“你说不是,你拿什么保证,总不能你上下牙齿一碰,我们就要相信你吧。”
张小敏想也不想就道,“我用我的生命来保证,如果他们是奸细
,那你们可以随意处置我这条命。”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再说话了。
没人会替别人做出这样的承诺,除非,那是她的亲人,又或者,她十分相信那个人。
张小敏有这样的底气,是不是说明,这两人真的没问题?
大家互相看了看后,决定给张小敏一点面子。
毕竟张小敏跟他们同吃同住这么长时间,他们自然是信任她的。
而对此,安冉心里很复杂,他们辜负了张小敏的信任,事实上,他们真的是“奸细”。
大群人散去,张小敏也松了一口气。
安冉和傅南风跟张小敏道了谢,后者大。大咧咧地摆手道:“没事,大家都是朋友。”
“是的,是朋友。”安冉勉强一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以后若是要离开,可要处理好这边的事,不能连累张小敏。
是夜,身边的人已经熟睡,安冉偷偷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帐篷。
整个营地都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在睡觉,安冉看了眼层叠的帐篷,眼底微凉。
这里的人并不坏,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传染病给害死。
所以,她要去采药。
她要救他们。
上山的路很难走,因为到处
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