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国子监,却不敢直接进去找人,而是假装在附近闲逛。
那边傅子北则已经从木道人那里得到了消息,趁着午休的时间出来买点东西,两边隔空看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子北一切安好,安冉就放了心。
因是扮作木道人的徒弟,晚上他们就歇在木道人的府邸,吃完饭聊了一会天,就各自回房休息。
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安冉忽然察觉不对劲,敏捷地朝旁边一闪,与此同时,傅南风也快速伸手,抓住了破空而来的箭。
那箭尾羽还微微颤着,傅南风手心已经被蹭出了血。
安冉顾不得太多,立刻看向箭只射来的方向,拔腿追了过去,对方躲在围墙上,箭法很不错,但武功不如安冉和傅南风,很快被抓住。
“说,什么人派你来的?”安冉逼问。
那人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等安冉察觉不对的时候,一把扯开他遮脸的黑巾,只见对方口鼻流血,已经服毒自尽。
“靠!”安冉骂了一声,狠狠踢了一脚尸体。
片刻后,她又蹲下替凶手检查,发现那是一张很平凡的面容,问傅南风,傅南风也不认识。
她拿起旁边的箭看
了看,忍不住道:“这箭跟以安那只是一样的,都是军队所用,我合理怀疑,刺杀我们的,和刺杀苏以安的,是一批人。”
“是同一批,好快的手脚。”傅南风冷笑。
他们前脚到的,后脚就有人得知了消息,想要干嘛,不言而喻。
这一晚上,几人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一早,府里就来了个人,说是齐弈派来的,请他们过去做客,木道人有些不爽,但想想齐弈现在的身份,还是黑着脸,答应过去。
“木道长,您的两个徒弟,也请带上。”来人笑眯眯的提醒。
木道人不悦道:“请贫道过去,便是了,为什么还要我两个徒弟一起去,你们家大人,难道还跟我徒弟认识不成?”
来人垂着手,恭敬道:“这是齐大人的吩咐,小的也不知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木道人还想说什么,安冉主动道:“师父,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木道人这才罢休,只是一路上都板着个脸,很不爽,一直到齐弈府邸,脸都是拉着的,见到齐弈也没好多少,直接质问道:“齐大人,不知道这么着急找贫道过来,所为何事?”
“请道长一叙而已
。”齐弈淡然道。
木道人冷笑,“你这些鬼话,自己也不信吧,说吧,我都来了,就别再打机锋了。”
齐弈看起来很无奈,摊手道:“道长,你没必要对我这样,我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没办法,你非要问,那么你去问陛下,我是按照陛下的意思来做事。”
皇帝的意思?安冉和傅南风对视了一样,按兵不动。
齐弈忽然把目光投向二人,笑着道:“傅将军,傅夫人,别来无恙。”
他直接叫出二人的身份,叫两人都吃了一惊。
“你认错人了,他们是我的徒弟,不是什么傅将军傅夫人。”木道人强硬道,“既是没什么事,我们师徒就先走了。”
齐弈拦住木道人,无奈地道:“道长别着急,我没有恶意,我真的只是来帮你们。”
安冉心下自然不信齐弈的话,但对方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倒是也想试试,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儿,安冉开口道:“齐大人火眼金睛,我实在佩服,既然齐大人想帮我们,那眼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齐大人帮忙。”
“傅夫人请说。”
安冉徐徐道:“太子的事情,齐大人是知道的吧,储君遇刺生
命垂危,凶手却迟迟抓不到,未免太过难看。不知道齐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是皇帝的人,基本代表皇帝的意思,安冉知道,如果他愿意相帮,他们的事情会简单许多。
齐弈蹙着眉头,道:“这件事,皇上很重视,我们也在查,就是现在还没什么眉目。”
“齐大人,太子中的那一箭,是毒箭,而且据了解,来自军队。”安冉一边说,一边审视着齐弈的脸色。
齐弈脸上没什么异样,只是惊讶问道:“来自军队?什么意思,军队对太子没有意见。”
傅南风接话道:“齐大人,如你所知,军队不反对太子,那么,就是某个人对太子不满,齐大人想想,谁最恨太子。”
“这,这,我不知道。”
齐弈这个老狐狸,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太子和六皇子不和,他却偏偏要装聋作哑。
安冉见他不肯说,直接道:“是六皇子,恰好,六皇子有个舅舅在军队里,齐大人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
“啊,这应该是个误会吧。”齐弈的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
安冉挑眉,“不管是不是误会,六皇子现在的嫌疑是最大的。”
齐
弈眉头紧蹙,来回踱着步,嘴里喃喃道:“不对不对,这件事,肯定有什么猫腻,对,六皇子肯定是被人嫁祸了。”
“你们要知道,军队的东西,只要有点关系,就能偷出来,再加上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