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思忖良久,依旧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只能暗地里去打听白非这个人,得来的信息让她对这个人更加厌恶。
这个白非竟然豢养娈童供自己取乐,且府里养了不少幼童。
她又是愤怒又是恶心,更坚定了一定要让这个人得到报应的想法。
此后她花了点时间,与白府里的一个下人打好关系,藉由这个人潜入白府,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
也是白非太过自傲了一点,觉得临县全是他的地盘,并没有多收敛,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所作所为,连府里服侍的下人,都受不了了。
若不是他言行太过出格,安冉也不会这么快收集到信息。
安冉带着这些证据,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州府。
此时已经接连下了好些天的雨,不过因为安冉的提醒,商安加固了堤坝,避免了悲剧的出现。
而隔壁的州府却因为这场雨,忙的焦头烂额,甚至都惊动了上面。
商安心里感念安冉的功劳,对安冉的态度非常好。
安冉一看他的态度,便知道,是自己说的话奏效了。
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证据交给了商安。
“大人,这时白非在临县
胡作非为,仗着自己父母官的身份,逼迫呼呼,抢夺失怙孩子的家产,又算计商户,逼死人名,长此以往下去,临县将人人自危。”安冉神色严肃。
商安一听,顿时怒不可遏。
他有野心,还想往上爬爬,但辖下的县令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他一样难逃责罚。
“去临县。”商安略一思索,就下定了决定。
一行人星夜赶到临县,打了白非一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商安是安冉带来的,以为商安就只是简单的来巡查一番,故而一开始并没有特别着急。
还收集了很多美人珍宝送上,不曾想商安不仅没收,他被商安直接骂了一顿。
“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商安厉声道,“这是在贿赂本官吗?”
白非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额头冒出了汗珠,低声下气地道:“不,不是的,只是觉得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故而遣了些人过来服侍,大人若是不喜欢,下官让他们回去就是。”
商安重重哼了一声,手指夹起一颗东珠:“这又是什么,我竟不知道,临县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
“可本官来的路上,看百姓还是
跟过去一样,难道,富的就只有你白大人?”
一声声质问砸下来,弄得白非毫无招架之力,他直到此刻才明白,商安并不是无缘无故来他这里,而是来找茬的。
“大人。”白非擦着汗,“下官知道错了,恳请大人给一个机会。”
“机会?我看你就是太放肆了,以为天高皇帝远,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给我好好看看你做的荒唐事!”
一堆纸页砸了下来,白非拾起来一看,瞳孔剧烈收缩。
那纸页上记载着的,都是他抢过来的幼童资料。
心一下就慌了,白非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下官可以解释。”
商安冷冷一笑,“本官只看证据,不想听你巧舌如簧,这件事,就让皇上去定夺吧。来人啊,把白非给本官押下去!”
“大人,大人!”白非不断的叫屈。
可商安充耳不闻。
白非喊得嗓子都劈了,也没得到商安一句话,最后被拉走,关进了县衙大牢里。
白非是朝廷命官,即便商安是他的上级,也没有权力处置他,只能连夜写了奏折,递交给了朝廷。
奏折上面,罗列了白非的种种罪名,包括侵占百姓财产,豢
养娈童等。
白非被关之后,临县的事,暂时由师爷代替,髙抚状告白非联合高业侵占他家产业,如今高业已经入狱,而白非以种种理由,不把家业还他,请求师爷做主。
师爷战战兢兢,商安就在旁边看着,他哪敢随便乱判,斟酌了又斟酌,最后判家业还给髙抚。
安冉很欣慰髙抚拿回家产,不过现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那便是,白非入狱了,而他后院里养着的娈童,却没有去处。
商安把这件事交给安冉来处理,安冉亲自去看了那些孩子。
一共有八个,最大的孩子,还不到十三岁,其他的都是七八岁,八.九岁,一个个脸上涂脂抹粉,装扮的像女娃一样。
看到人怯生生的,捏着嗓子说话,已经完全被白非给荼毒了。
安冉看的心里愤怒异常,恨不得立刻就冲到牢里,将白非给报答一顿。
这些孩子很早就被圈在这里了,没有念过书,也没有一技之长,安冉在外贴了告示,让有家里丢了孩子的人来认领。
不过好几天也没人过来。
她略微一思考,也就明白了过来,被当作娈童豢养了这么久,在家长眼里,这是一件非
常丢人的事情。
他们宁愿当作孩子死了,也不肯再把他们接回去。
安冉无法,她不能强迫那些人带回孩子,因为若不是心甘情愿,孩子回去之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思来想去,安